装了一匣子金摞子、玛瑙、珍珠、孔雀石等物,卫寂便跟姜檐坐着马车,将东西给卫小迟他们送去,顺道还带了一些食物。 卫小迟跟姜湛不便出去,吃食只能让外人送过来。 卫寂他们来时,卫小迟正在庭院给姜湛洗头发。 大清早便有蝉鸣吵醒了姜湛,现代的钢筋大厦哪里还有这种东西? 姜湛被吵得烦躁,便拿竹竿打算敲走那些蝉虫,谁知不小心惊到一只蓝背雀鸟。 这只鸟十分记仇,飞走时在姜湛头发拉了一小坨粑粑,气的姜湛在庭院追了好一会儿。 那只鸟始终不飞走,一边躲姜湛,一边呼扇着翅膀盘旋在庭院挑衅姜湛。 一鸟一人打了好一会儿架。 最终以姜湛头上顶了三坨鸟粑粑,蓝背鸟漂亮的尾巴掉了数根羽毛而结束。 推门看见忙碌的卫小迟,姜檐给了卫寂一个‘你看我就说’的眼神。 他完全把卫小迟放在一个受苦的位置,完全忘了前两日自己巴巴缠着卫寂,要卫寂给他穿朝服的事。 古代的皂角不是很好用,不像现代的洗发水能搓出大量的沫。 姜湛爱干净,让卫小迟给他洗了好几遍头发,心中的火气仍没有消下去,正在与卫小迟抱怨,听到开门声侧头看了过去。 见是姜檐,姜湛在心里嗤了一声,把脑袋又别了过去。 卫小迟赶紧洗了手,也不知怎么给他俩行礼,在行大礼与作揖犹豫不决间,俩人已经走了进来。 见他俩并没有不虞的神色,卫小迟最终也没有行礼,回屋去搬椅凳来招待他们。 姜湛起身,头发**地滴着水去帮卫小迟拿实木的沉椅。 卫小迟见状,赶紧拽过长巾为姜湛包住了头发。 “不必忙碌。”卫寂看着卫小迟,“能否借一步叙话?” 卫小迟一怔,然后点头应‘好’。 卫寂从姜檐怀里接过匣子,然后随卫小迟进了屋,便将手里的木匣给了卫小迟。 那匣子份量不轻,卫小迟抱过来时,胳膊都沉了沉,呆呆地问,“这是?” 怕会伤到卫小迟的自尊,卫寂委婉道:“虽不知你怎么来到这里,但既然上天要你我相见,便说明我们有天大的缘分,我也不知送你什么,就随便挑了几样东西,你莫要嫌弃。” 卫小迟顿觉不好意思,“我也没什么见面礼。” 卫寂刚要说不用,便见卫小迟放下木匣,从口袋拿出那个叫手机的四方小盒子。 卫小迟递给卫寂,“这个送你吧,只是这里没有充电的地方,用久了就会没电。” 这下换卫寂举足无措,“这怎么好?这样贵重的东西。” 卫小迟得拾多少荒才能攒出银子买它,卫寂怎么好意思拿? 卫小迟脸有些红,“不贵的。” 这个手机他都用好久了,还是高中姜檐送他的那个,平时卫小迟只接打个电话,发发信息而已,因此用得很省。 屋外的姜檐与姜湛谁也没有谁理,各坐在一边面色冷淡。 直到屋里的人出来,他俩才站起来,各自找各自的伴侣。 待卫寂他们离开后,卫小迟才打开了木匣,被里面的东西迷了一下眼睛,然后愣愣抬头与姜湛对视。 姜湛捻起一块成色碧绿的玉石坠子,又勾了一串颗颗晶莹饱满的珍珠手串,“他们拿这个干什么?” 卫小迟也不知道,他还以为卫寂送过来的是书。 想起卫寂方才鼓励他说什么梅花香自苦寒来,什么君子修行修德的话,卫小迟还以为对方是在劝他考研,继续在学业上深造。 所以送了他几本书,要他上进好学。 谁知道竟是金银玉石。 卫小迟一头雾水,看着这一匣子的东西心里犯难。 这也太贵重了,可又是对方的一片心意,不好退回去。 早知如此,他应该多在兜里揣一些好东西带到这边给卫寂。 - 卫寂很希望这些东西能帮卫小迟渡过难关,让他以后的日子好过一些。 他觉得卫小迟真的很厉害很厉害,忙于学业的时候还能兼顾赚钱养家的重任。 若他跟姜檐是寻常人,他也不知自己能不能养活得起姜檐。 半夜的时候,卫寂忽地从梦中醒来,然后坐了起来。 睡在一旁的姜檐也悠悠转醒,睁开惺忪的睡眼,含糊地问他,“怎么了?” 卫寂捂了捂发慌的心口,似乎感应到什么,转头惘然地看着姜檐,“他们好像走了。” 反应过来是谁走了,姜檐跟着坐起来,“未必是真的走了,明日我同你去看看。若是不行,现下我们就去。” 卫寂:“还是明日罢。” 隔日姜檐特意起了一个大早,在上早朝之前带卫寂去那处小宅子看了看。 人果然不见了,屋舍内外干干净净,只有床上两张还未来得及叠好的被褥。 如来时那般措手不及,走时亦是如此。 卫小迟起夜喝水时,方一下床便不见了踪影,凭空消失在屋中。 姜湛睁开眼正巧看到这幕,赶忙伸手去拽他,起身动作太急,跌下床也消失不见了。 卫寂失神地望着床上那两张凌乱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