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到了一个唇边有一颗小痣的女人。”疏泠复述道。 话音刚落,她自己就明白了。 如果是刘江,那么他根本不会这样称呼女主人。 这篇文章的作者像是,还没怎么见过许静雨一样。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宋见书说。 他的面容开始模糊。 看来这一次时空交错又要结束了。 玻璃上像是被水汽迷了一层似的,什么都看不清了,在模糊的影像里,疏泠听见宋见书的声音,虽然不清楚,但却依然镇定 “去探查,孔珺到底有没有害人的念头。” “如果有,要想办法,让那个穿成孔珺的nc杀人。” 说完这句话,镜面雾的什么也看不清,紧接着,又重新模糊起来。 刚刚镜面上的“许元杰”消失了,只剩下愣在原地的疏泠和缩在角落里的,真正的许元杰。 疏泠回头看了一眼,许元杰目睹这一切灵异的景象,早就吓晕了过去。 她站在镜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让穿成孔珺的路媛媛或者韦慧杀人,这谈何容易 疏泠转过身,缓缓撩起自己的裙子,蹲了下去。 她拍了拍许元杰的脸“喂。” 见他没有半点清醒的意识,疏泠又去洗手台上用牙杯接了一杯凉水,兜头泼在了许元杰的脸上。 这下,许元杰终于惊醒了。 他的嘴巴里还堵着毛巾,看见“石佳”,只能睁大眼睛,嘴里发出呜呜的怪声。 “不要叫了。”疏泠有些厌烦地看了他一眼,“还想再尝尝那小糖丸的威力吗” 许元杰不敢说话,缩在角落里不住摇头。 眼前的“石佳”,她绝对不是石佳 “问你个事,”疏泠终于回到了正题,“今天,许静雨邀请我和孔珺过来这座公馆,到底想干吗” 说完,她才发现男人的嘴里还塞着毛巾。 她一把将毛巾抽出来,扔到了一边的瓷砖地面上。 “许静雨就是这样的性格,她刚刚新装潢了自己的房子,就要炫耀给她的朋友们看。”许元杰说,“过几天她还准备开一场宴会,就在这里。” “是这样。”疏泠暗忖,这听起来确实是许静雨会干出来的事情。 “我和孔珺,在这里住了几天了”疏泠问。 “你们是昨天下午来的,今天是第二天了。本来你们就准备小住两天就离开。”许元杰将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 “好吧。”疏泠从他嘴里没有得出特别有意义的线索,只是更加肯定事件一定就发生在今晚,因为明天,他们就会离开了。 “出去之后不要胡说。”疏泠关上了柜门,将镜子隐藏起来,又回头警告性地对许元杰说了一句。 “我绝对不会。”许元杰说,“我可以回去了吗” “嗯。”疏泠点点头,开始诈骗,“你喝下去的药丸还在起效,如果你胆敢做什么” “不敢”许元杰说完,一溜烟地离开了。 随后,疏泠也离开了二楼的洗手间,又关掉了洗手间的灯。 接下来,她该去探查,孔珺到底有没有动手的心思了。 没想到,孔珺就站在走廊尽头,自己房间门口,姿势优雅地倚靠着房门,笑吟吟地看着这边。 “互诉衷肠”孔珺打趣道。 好像她在这里的一大乐趣,就是吃石佳和许元杰的瓜。 “你不回房间,站在这里干什么”疏泠问。 她谨慎地看了一下洗手间与孔珺房间的距离,好在许静雨虽然人品不好,但是买的房子真的大,用的建筑材料优良形成了良好的隔音效果,孔珺应该没有听到洗手间的动静。 “明知故问。”孔珺说,“看戏啊。” “不要再藏了。”疏泠忽然说,“你晚上准备动手吧。” 她想诈一下孔珺,半真半假。 以宋见书那种准确到惊人的洞察力,疏泠相信,他既然提起了孔珺,那么一定是在他那个世界里,探查到了什么。 刚刚,从洗手间走过这条长廊,走向孔珺的时候,疏泠想到,这一天晚上,实在是对许静雨下手的好机会。 所有人都在,自己的丈夫,和与他偷情的朋友,丈夫的公文包里,还有一份明晃晃的关于庄园和公馆所有权归属的文件。 而孔珺,则一直是隐于这些关系之外的。 如果她动手,其实可以更加轻易地将罪责丢给许元杰。 疏泠忽然明白了,刚刚孔珺那么语气轻松的,给自己电影票,还教自己如何更加隐蔽地与许元杰出轨,甚至在她佯装过敏时,十分上道地把许元杰叫了过来。 因为,石佳和许元杰关系越近,孔珺就越能靠这层关系来隐藏。 于是,疏泠问出了刚刚那句话。 孔珺的神色有一点意外“石佳,我以为你和许静雨是一类人的。” “没想到,你比许静雨有脑子。” 疏泠没有说话。 “也比许静雨大胆。”孔珺说,看了一眼“石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