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是,逼不逼都一样。秦绵说她很爱那个男人,她看不到其他人。
这就是他输的理由。
杨拓却出乎意料地说:“也许,我知道的比你多。”
他现在回过头来想,大雨滂沱的那晚,他朦胧间看到的男生,可能就是秦绵的男朋友。只是那时候,总觉得自己看不清楚,不敢相信。
而且,那时候太年轻,会觉得盛西泽这样的人摆在秦绵面前,她就不会看到其他人。
如今经历过很多事,才明白纯粹无价。
“西泽,你记不记得,有个名家说的话,大概意思是,很多时候不起眼的小事,当时总觉得不重要,但后来才发现,恰恰是这样的小事,会影响并改变事情的走向,它联系着因果。”
“你回头想想,是不是在很早之前,你和秦绵就是今天这样了,只是你没看到罢了。”
盛西泽听得云里雾里,杨拓明显话里有话。
“你意思是,我做了让她厌恶的事?”
杨拓:“单就刚才来看,我觉得你是块渣。你应该和温以琳在一起,最好不要分开,省得祸害别人。”
盛西泽恼了,“杨拓,小心说话。”
杨拓:“小心什么?小心你报复吗?反正都说了,也不差多说几句。我准备和秦绵合作,我以后可能会经常跟她见面,也许还会见到她男朋友,说不定还会和他们夫妇俩成为很好的朋友。”
盛西泽耳朵里嗡嗡的,好像一瞬间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他觉得杨拓的声音变得很凉,就像冰一样,“如果早知道你和她没可能,我也应该一早放手去追的。以后当她老公的那个人,一定很幸运,很幸福。”
盛西泽头疼欲裂,像被两块硬铁板用力夹着,疼得他快要疯。
他猛地拽住杨拓的领子,“滚!”
杨拓轻笑,“这就受不住了?你没听她说吗,那是她初恋,你呢,你算什么?她总要结婚的,你打算给多少份子?好歹一起长大。”
盛西泽再也忍受不了,狠狠地揍过去。
杨拓挡住了,“你继续发疯,我不奉陪了。丢脸的东西!”
他走了。
盛西泽就像被连番重锤过一样,一次来自秦绵,一次来自杨拓,他坐在那儿,很久都没能缓过神来。
直到他母上来电,震得他整个人一跳。
“盛西泽,刚刚好几个人给我打电话,话里话外地打探,尤其是问秦绵……你做的好事?”
盛西泽:“别再说秦绵,别提她。”
盛母冷笑,“我还以为你听进去了,原来你还是这么冥顽不灵。你别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我回头收拾你。”
圈子里的事,向来像长翅膀一样,瞒不了多久的。特别是这种顶级豪门的婚事动态,多的是各种眼睛盯着。
盛母才知道,原来她儿子不是“主犯”,但也没好多少,他是“从犯”。
当即气得她给盛西泽他爸打电话,“你找个说法,把你儿子弄去外面一阵子,他快疯了。还有,以后我不想看到关于温家的任何人或东西,出现在我们公司或者商场。”
半夜,盛西泽被一通电话吵醒。不到天亮就要赶赴国外办事处。
天亮时,温以琳面色苍白地给盛西泽打电话,可是他关机了。她找到盛氏,才发现他真的不在。
她像失了魂般,手机从手里滑到地上。
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温以琳捡起手机,给秦绵打电话。
秦绵过了很久才接。
温以琳语气焦急,“秦绵,你在哪儿?我有急事找你。”
秦绵不想理会,“我觉得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我也没有能力解决你的急事。”
温以琳再也顾不上面子,“秦绵,算我对不起你,你要什么都行,我保证,保证以后都不惹你,不会再针对你,我在圈里公开向你道歉,这样行吗?”
秦绵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昨晚的事。
她能想到跟温以琳有关,但她还是有些错愕,毕竟那是杨拓的生日会,即便温以琳再看她不顺眼,也不可能利用杨拓的生日会搞事情。
这只能说明一点,温以琳忍她很久了,忍到不想错过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让她好过。
的确,温以琳的目的达到了。她现在已经被他们这个圈子排斥鄙视,更打上了“又蠢又麻烦”的标签。
好在她自己也想划清界线,并不在意。
可温以琳这样做的坏处,马上就来了。
得罪了杨拓和他表弟还是小事,得罪了盛家才是损失最大的。
在圈子里大肆宣扬盛家的事情,让盛家丢脸,盛家哪里会放过她。
秦绵觉得,大概率是盛伯母出手了。
因为上次见完盛伯母后,两家都有默契,不再谈她和盛西泽的事,低调处理。
谁知温以琳竟自己撞上枪口。
秦绵深吸口气,“温以琳,现在不是我愿不愿意的问题,你应该去找对的人。”
温以琳几乎是崩溃的声音,“我要是找得到盛西泽,还会找你?秦绵,他就是为了你才这么打压我们家。”
秦绵更觉得可笑,“你觉得可能吗?昨晚我说的那些话,所有人都听见了,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温以琳:“就当我求你。”
秦绵:“你求我就有用?那你早干什么去了?你一早怎么不求,无非是觉得我好欺负。现在不也是在赌,赌我能帮你。你这么多心思,又怎么会害自己陷入这种局面?”
温以琳彻底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