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帮我,也被带走了” 曾经伶牙俐齿,此刻语无伦次,伊凡理解这份慌乱,按住对方双肩,神色平静得堪称冷峻。 “你有看到他们的长相,听到他们说过什么话么。” 萨沙喘着气,脑袋从未转得如此之快。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脱口而出道。 “我听到他们再说什么菲尔德、还是菲尔顿的。” 伊凡脸色顿时一沉。 戴维菲尔丁。 视线瞥向自己受伤的手,伊凡当即联想到昨天种种。 但事件真正牵扯到的并非他,是会来这给孩子上课,又与戴维有过节的莱特莱恩。尽管这是单方面,且不加顾虑的疯狂报复。 由于某些原因,他知道戴维菲尔丁家族所属的民间帮派腹蛇。包括腹蛇成员遍布四周的大小基地,各类交易娱乐场所。 那些出身帮派的人,做事有多活络多重情重义,他见识过。 而他们能多狠毒多蛮不讲理,他也亲证过。 男人当机立断,起身披上外套。 “帮我照看好她们,大门锁住。我去找人帮忙,很快就能把他们找回来。” “等等先生、请您先等一下” “您这是要去哪,又向谁求” 对老牧师源源不断的制止询问置若罔闻,伊凡手搭上门把那刻,终于被厉声叫住。 “伊万” 老者面露愠色,然眼中更多是担忧。他压低声音道。 “我照看教导你,现在你就是这么选择的吗” 男人定在门前,并 未回应也没下一步动作。 这不禁让老牧师心生希冀,放软态度乘胜追击道。 “你转过来,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你到底要去找谁在主的面前,回答我。” 但令牧师失望的是,对方推开门只说了一句。 “我现在叫伊凡贝内特,先生。” 教堂大门沉重而厚实,打开又关起,像一扇世界之门开合翻转,伴随震颤人心的闷响,明暗界域两相颠倒。 十五个被装在臭烘烘麻布袋里的孩子,听到的正是这种声音。 搬运他们的人与温柔毫无瓜葛,将他们丢地上叠着,令他们彼此磕脑门撞下巴,禁不住抽噎痛呼。 “这些是什么玩意儿瞎糊弄这些,我可不给你们赏金。” 这嗓音难听刺耳,属于成年男性,伴着反胃的酒嗝声。 有人回答了他。 “戴维,这是那群跟他上课的小畜生们。” 名叫戴维的男人啧啧着走来,一一掀开布套。相比这群打手,他更不怜惜,连带着扯掉女孩几撮长发,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惊恐,哆嗦发抖,十五名孩子强忍大哭冲动,瑟缩墙角打量这陌生环境。 偌大酒仓原是玻璃工厂,如山堆积的酒箱旁,紧闭的大门窗户下,遍布剔透发亮的碎渣。 他们身处草垛边,围住他们的大人谈不上凶神恶煞,可一双双眼中不含丝毫怜悯,仅是算计阴谋的精光,足以为之惶恐。 “他那头丑怪物,会肯乖乖来这要人别像上次哭着鼻子找爷爷找爸爸,到时候白费我功夫。”戴维拍打其中一个男孩脸颊,逗弄动物似得。 “这包在我们身上,只要这个最后到位” 领头地位的打手摩挲两指,笑意谄媚又是掩不住的贪婪。 戴维扬起左手比划了一个三,爽快答应。 “行,价格按你们人数翻倍不成问题,毕竟你们比那些零散招来的苍蝇更有用。”说到这,他禁不住地冷笑,猛灌一口红酒。 “只要最后能把他人带过来,呵,我保证,他今后就不会再出现,污染别人眼睛了。” “这么说,你是要准备亲手” 打手领头做出抹脖子动作,好奇询问。 戴维小眼睛眯成缝,蔑视程度陡增。 “你可小瞧我们腹蛇的人了。光打死他怎么够他不仅陷害我,让我手现在还得挂在我脖子上,简直像狗拴着绳。”恨意怒意交织,他越说越牙痒痒,“他甚至还让我接触霍骊小姐的计划泡汤,直接被赶出庄园” 与戴维私下有接触,小领头立即打趣道。 “不是吧,你真想把那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娶回家我们这哪里没女人,她就有那么好看让你惦记到现在” 戴维陷入回想,那垂涎的模样活像数天未进食的饿狼。 他仅仅见过一次霍骊。 那晚,他溜进主宅偷酒。 不知为何,当时明明才上半夜,整座宅邸却异常安静,根本没人站岗巡逻。所以虽然氛围令他发毛,可他仍壮着胆子行动。 酒窖被锁他无法得手,于是便将主意打到餐具和装饰物件上。霍家一对银刀叉,在外面也能顶半个月饭钱。 从未探索过主楼高层,他那晚才知道五层六层是空置的,而一声骇然咆哮几乎将他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躲进楼梯隔间。 正因如此,他才透过门洞看见了霍骊。 她双足赤裸,单穿白色长裙睡衣,披散黑发走下楼梯。 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