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落望去,结果对方与他一样诧异。 原来刚才说话的是家中最为沉默的二少爷,霍子晏。 霍昭龙乜眼视线一扫,面露不满。 “你刚才说什么,子晏。” 语义受语气支配,将这句话翻译,正确意思应是闭嘴一词。可霍子晏非但没照做,反而像支桅杆挺身站起,俯视自己父亲。 “我问您,为什么不选择去报警,为什么不让仆人搜遍庄园上下还有。” 多年来,他首次将目光投向继母。 “还有,请问伦娜女士,您那天为什么这么肯定是莱特畏罪潜逃” 怒意来势汹汹且冰冷刺骨,源自多年积压的不满宿怨,霍子晏表情随意识变化,挤出不伦不类的笑容。 “或者,容我也像您冒昧的猜测一下,莱特失踪是您计划之内的预期结果,也可能是您乐意看到的” 霍夫人抬眼尚未回答,一家之主以拐杖重敲地板,强硬终止对话。 “够了。有时间揣测他人心思,不如想想自己能帮得上什么。” 若说饲主是宠物的饲养者,那么父母便是子女孩提时代的第一批训练师。 那敲击声,连接着过去的畏惧记忆,勾起脑海深处的退却念想,霍子晏不甘地别过脸,一口气憋着,郁结于心。 他想起母亲葬礼后,痛失亲人的他试图从另一个亲人那寻求慰籍。 然而他得到的,却是不冷不热的客套问候,一板一眼的严格叮嘱。 早该知道的。 霍子晏暗暗自嘲。 他早该知道,他包括他母亲,还有这家里的一些人对霍昭龙而言等同什么。 “反正人总不能跑出镇外,若在这里找,掘地三尺也该找到了。” 霍子骥开口加入硝烟味十足的战场,但语气意外的平静。 “我派手下问过周边所有农户了,他们没见有谁从庄园离开,更没有车,”话说到这,霍子骥眯起眼,锁定沉默观戏的医师。 “能把人悄无声息带走,恐怕只有人类的幽灵朋友了呢。你说对不对,伊凡贝内特。你的车,貌似常常有人光顾呢” 听出他意有所指,伊凡不甘示弱,立即回道。 “我想三少爷是多疑了。确实,我有让莱恩先生搭乘我的车,但那不过是顺路载他一程。至于他平时去哪,我也不知道。” 为加深真实性,伊凡特地强调一句。 “并且,我是有向他收费的。” 知晓伊凡的脾气作风,更认为这样精明寡情的医师,不会与莱特莱恩,甚至雇主以外的任何人扯上关系,霍昭龙不疑有他,摆手示意道。 “伊凡,我这几天睡不好,你去准备点治偏头痛的药给我。你们也都下去。我要跟两位少爷单独谈谈。” 中间那句,他是对霍夫人以及在场所有家仆命令的。 正经的家庭谈话,对隐秘性自然要求极高。伊凡没有留恋,快步穿过厅堂走出主楼,却于玄关台阶驻足。 放下箱子,拿出烟盒,男人咬着烟嘴迟迟点不起火。 理智提醒他,无需为失踪的当事人担忧。 正如哈罗德队长所言,莱特莱恩绝非好欺负的软蛋。面对当地居民都忌惮的腹蛇帮派,那人都能欣然反击,恶劣挑衅。 可直觉告诉他,今日事件与前次截然不同。 思考入了迷,伊凡一双眼因连夜赶路而发红,涣散无神,追随着就近的移动物体。 那群白鸽结伴掠过喷泉,振翅冲向高空,在他与地面上留下转瞬即逝的黑影。 影子大军越过顶层钟楼,散开落在各处。 一只羽翼丰满的白鸽脱离队伍,橘红脚爪踩着气窗,它的头探进栏杆中间,眼珠如豆子乌黑发亮。 “我们又见面了,杰瑞。” 窗户下方,择明停笔抬起左手。 他动作一出,白鸽立即钻进空隙,将他手指当木架安心立住。 择明早有准备,拿出面包碎,抓一把捧于手心喂给白鸽。 尖尖鸟喙轻啄肌肤,像捉弄时挠痒,引人发笑。吃完面包屑,这白鸽展翅发出咕咕声,继续讨要食物。 “这可不行。杰瑞。你要每天都来我这加餐,我很担心你长胖后再飞进来,就钻不出去了。” 边柔声告诫,他边轻按白鸽胸脯脖颈处,接着又为其梳理羽毛,拔掉沾上的蛛网。 怕人怕生的鸟竟能和犬类一样,餍足惬意,不愿离开他手臂。 系统z这已经是第六天了,主人 系统一贯没有起伏的语调,未能破坏择明爱抚新宠物的兴致。 “是的,z,小杰瑞也来我们这做客第三天了。快看,它眼睛下面有个黑斑,希望这不是因为生病。” 系统z您现在简直就像个游手好闲的浪子,主人 择明哧哧笑出声,杰瑞被惊动,拍打翅膀小飞一圈,最后落在桌面。 自打系统开始频繁使用比喻,择明别提有多欢乐。 笑够之后他起身,收拾因白鸽乱舞而飞散的纸张,他身上铁链虽他动作碰撞,叮叮当当一直响。 六天里,他靠牢房中储备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