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时间门到点,伊凡当即睁眼抬头。 “我只有两个理由。” “一是莱特莱恩在霍家尚且有利用价值。霍昭龙至今还在私下找人,显然是不想放弃他。并且和劳尔说的,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绝不局限于写曲谱做指挥方面。” “二是自上次您借出剧院后,他们一直想邀您见面,想办法感激与您拉近距离。若借此机会进到庄园,相信可不用靠生意搭桥牵线,用任意的情感方式打下更稳固的基础。岂不是更好” 他面前的男人关合表盖,透出赞许之意。 “两个理由我接受了。顺便一提,这次你的时间门把控得很好,叙述完也是两分钟。” 伊凡不敢松懈,直到对方走向唱片机,边调整唱针位置消除杂音,边以语调平说道。 “事实上,我确实有收到霍家三少爷的邀请,就在明晚。但看那措辞行文,更有可能是那位夫人代写的。或许她不知从哪听说,我正为我的侄女挑选良婿。” 闻言劳拉起身叉腰,不满谴责。 “威廉你居然又拿我当幌子,别太过分了” “那么你明天还跟我去吗可自由行动的” “去我去我先挑好那天穿什么。” 少女眨眼变脸,欣喜推开门一溜烟跑走,歌声跟随她飘出房顶,逃向天际。 唱片机声音通过喇叭筒发出,具有令人耳根发痒的颗粒感,听着容易昏昏欲睡。 倾听歌曲,择明半阖着眼摇晃身下躺椅,一阵细碎响动将他惊醒。 白纱床幔笼罩的大床,透过缝隙可看见睡在里面的人机械直起身,无神望向前方。 择明撩起帷幔一角。 “您有需要什么吗” 特地不附带称呼,是为判断这次醒来的到底是谁。 对方顶着凌乱黑发,因他的声音双眼逐渐清明,向他开口道。 “我做了噩梦,莱特,母亲她在夜晚尖叫,拿着灯偷偷跑出来,乱砸东西又咬人。她被带上了汽车送走了。” “我和小骊跑掉了鞋去追,她摔倒后膝盖上都是血,我们还是追不到那车为什么” 男人语气焦灼,急于从他这得到困扰自己许久的答案。 “他们要把母亲送去哪儿他们会伤害她吗他们” “子鹭。那只是梦。” 恐慌因安慰的声音平息,霍子鹭眼眶发红,恍惚中被轻柔发顶。 “那只是梦” “你看,你现在不在追着车跑,霍骊小姐膝盖也没受伤,她昨天不还跟你在玩人偶茶话会的游戏么” 顺着择明所指的方向看,三人迷你圆桌上摆着新糕点与热茶,一个空着的坐椅,另有两名人偶在位。座位安排略有差异。 “是啊,我们昨天,还在一起玩呢。” 话已信了大半,男人喃喃靠向鹅绒枕头,仍抓着择明的手不放。 “那、那她人又去哪了” 择明微笑着俯下身,他为对方拉好被角,动作小心翼翼。 “她也正睡觉呢,我想她一定梦到美好又开心的事,所以到现在还没醒。” 霍子鹭跟着他眯眼嘴角弯起,这才肯安分下来。 “好,好,那就好” “夜还很长,请您躺好继续享受这份安眠。我向您保证,今晚你不会再有噩梦的。和霍骊小姐一样。” 霍子鹭往床里面挪了挪,再度抬手拽拉他衣袖,一对黑曜石般的双眼露出被褥,在暗色床幔中亮晶晶的,满是期许像泛着光。 “那你进来,陪我一起睡。我还想听那三只飞鸟的故事。” “可” “进来进来,你不进来,我就不睡觉了。” 拗不过对方,择明照做脱下鞋,侧躺进暖烘烘的被窝。犹如恶作剧一般,霍子鹭将手伸进他衣领里,甚至故意往下塞。 “我刚刚手很冰,哈哈” 笑声爽朗,充满活力。择明任由对方玩闹,捂暖那双手,开始讲三只飞鸟的睡前故事。 故事其实取自他已完成的歌剧夜鹭。 三只夜鹭诞生于同个鸟巢,因过早失去鸟妈妈而不得不自力更生。 渴了喝露水雨水,饿了吃树上掉落的野果与小虫,就这样慢慢长大,羽毛丰满,鸟喙坚硬。 可一只鸟始终向往成为其他陆地动物,常常不顾阻拦收起双翅,模仿狮虎豺狼来回奔走,摇头晃脑发出怪叫。 而另一只安于现状,期望永远呆在安全温暖的鸟巢中,期待哪天能等到鸟妈妈回来,继续照顾它。 剩下一只夜鹭,它笨拙拍打翅膀自学飞行,想要找到传说中的巫师,祈求对方赐予它魔药,让它摆脱这具弱小无用的身躯,能够变成强大又睿智的存在 故事未讲完,霍子鹭已伏于择明胸口,依赖粘人的姿态熟睡。 若他是七八岁小男孩,承受他重量还算轻松,可他拥有成年人的体型,趴上来不亚于小山压顶。 习惯独眠,择明不禁觉得闷热,他呼气,一点点抽出右手为自己扇风。 系统z若这次您也说您是猜到的,那您上一部搁置的艾莫斯的情妇们,我是否也应该抱有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