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这奇遇是专来给陛下你治病的。” 当然,换个不能容人的政治动物型皇帝,她绝对选择见死不救。 皇帝哈哈大笑。 缓了一会儿,皇帝指指手边厚厚的一沓子供词,“谭睿文说你死在了瑞王府。朕为你出气,削了许多人,却只把瑞王禁足,十多年后瑞王趁着朕头疼越来越频繁,脾气越来越诡异,威望也不如之前卷土重来,造反逼宫” 姒昕眼皮都不抬,“假如谭睿文说的是真的,能让瑞王翻身的一定是老瑞王留下的人和势力。瑞王世子妃也是知道老瑞王留下的能人极多,才舍不得” 皇帝点了点头,“谭睿文是崽卖爷田不心疼。” 就在此时,内侍慌忙上前,跪在地上禀报西三库走水了,火势不小。 楚王见状,低声给姒昕解释,“西三库是存放内卫兵械的地方。” 姒昕也就不说风凉话了老瑞王留下的能人确实牛逼。 皇帝来不及说话,又有内侍小跑着来报景仁宫外内卫发现瑞王乱军。 好家伙,只差一点就偷家姒昕眼见皇帝身子晃了晃,再次上前“左右开弓”,两针扎在发髻处,皇帝就又稳住了。 皇帝还有心情后怕,“十几年后遇上这事,又没有你在,朕平乱后最多只剩半条命。” 姒昕端详了下皇帝,知道他确实没什么大事,便认真道,“您得多多保重。” “朕看是要多挨你扎。” 皇帝感觉刚刚脑中无处不在的嘶叫声彻底远去,他定了定神,坐在炕桌边发号施令。 他既然是钓鱼,自然准备了充足的预案,瑞王逼宫并没超出他的预料,只是犯病他还真没有想到,因为这几天他状态极佳,都快让他忘了自己这个如影随形的宿疾。 姒昕和楚王在皇帝心腹以及王爷和将军们到来的时候都一起撤了,甚至连针都没来得及给皇帝收。 她俩在暖阁坐等结果皇帝不真倒,瑞王撑死也就扑腾点水花出来。 一刻钟不到,就有人来报,说是西三库的火灭了。 接下来就只剩对瑞王乱军瓮中捉鳖 子时,禁军副统领拎着瑞王来到乾清宫,瑞王抬头看见皇帝,咬牙切齿,“你没发病那药我亲自试过,你怎么能没有发病” 此时诸位王爷分列皇帝两侧,而皇帝则头顶于黑发中熠熠生光的金针笑道,“犯了,治好了。” 瑞王目光一凝,“我不信宫里太医有什么本事我各个知晓那药是母亲从娘家带来,连缓解都难。” 同为宗室,不管瑞王是不是先帝的“沧海遗珠”,这么多宗亲看着,皇帝有必要说明一下,于是他看向暖阁方向,“霁丫头,愿不愿意让瑞王做个明白鬼” 姒昕款款穿过门框,出现在一众宗亲与将军面前。 众人若有所思,原来尚初霁半夜入宫是为了给皇帝治病吗 陈王惊讶极了,张开嘴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姒昕道了个万福,才看向目瞪口呆的瑞王,“你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众人 皇帝跟姒昕接触久了,知道这位得了奇遇外甥女有奇奇怪怪的口癖,他端起茶盏喝起茶来。 瑞王大叫起来,“不可能怎么能是你你若有这个本事,为什么不救你娘她当年为找乐子,找我拿药” 姒昕真是一点都不惊讶。 皇帝的头疼源于部分血管畸形,不得不吃药,但姜氏姒昕看过好几次,发现她作为老来女生下来体弱一些,其他缺陷一概没有。 但陈王可就淡定不住了,他瞬间想明白小女儿落得如今只能圈禁在家,都是瑞王引诱在先 他忍了又忍还是按捺不住,上前冲着瑞王就是一脚。 内侍们作势要拦着,却让陈王再次踹中瑞王心口。 瑞王差点背过气去,但也正是这“诛心一脚”,提醒了他,“你不能把我怎么样先帝临终前留下遗命,宗亲死得太多了,真的够了当时重臣宗亲尚在,皇帝你不敢违背先帝遗命” 这倒是真的。 只是先帝削藩削过一轮,不安于室的各家各户仍能拿出几十到几百战兵支援瑞王,皇帝看似智珠在握,其实不是不心惊他原先就猜测诸王仍有家底,现在一见真章,果然 这次他定要用瑞王开刀,再削一遍 皇帝发狠,就是周身杀气四溢。 瑞王对此非常敏感,他再次大叫出声,“我有老头子的密信,在我怀里” 皇帝冲心腹大太监点了点头。 大太监立即上前,在副统领和几位禁军的帮助下,从瑞王怀中拿到了用黄布包裹的厚实信札。 皇帝自觉无不可对人言,干脆叫上诸王一起看信。 原来老瑞王的确在往来书信中怀疑独子瑞王的身世,但后面几封看口吻应是给先帝写的密信里他反复提起他只有一子,希望先帝能多多照顾这个孩子,这孩子亲娘死得早然而他和亡妻情深意切,不想再娶,也不想再生异腹子。 这前后放一起就有点微妙。 皇帝和几位王爷端着几封书信颇为迟疑老瑞王怀疑独子生父,以及话里话外都是向皇帝托孤并时刻怀念亡妻的几封信,信笺纸张和笔迹都略有些微妙 众人指着可疑之处嘀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