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子檀这个父亲,有些生疏了。 陆氏瞧着小人儿努力往自己怀钻的样子,好笑道:“宣儿不认识父亲了?” 徐玉宣瘪瘪嘴,想说又不敢说。 徐公还是一回见他如此生动的模样,也跟着笑了笑道:“别怕,你父亲不敢对你怎样。” 徐玉宣睁着狗狗眼,慢慢地吐字:“父亲,不玩,秋千。” 了半天的徐公:“......” 说啥,听不懂。 子檀不玩秋千不是很正常? 他玩才会令人惊悚吧。 倒是陆氏猜了个大概,道:“你想让父亲抱你坐秋千是不是?” 估计是昨儿温氏抱他坐,还过瘾,今天去西院找着人,退求其次选了二弟,结果能如愿。 然徐玉宣听了陆氏的话后,却摇了摇:“宣儿不想了。” 他听不懂父亲讲话。 这下连陆氏也不明白了,视线落向徐月嘉问:“你和宣儿之间是发生了什么?” 徐月嘉平声静气道:“什么,教了他几句立身之道。” 陆氏一言难尽:“......他才多大,能听懂什么。” 亲爹像后爹,后娘像亲娘。 这都什么事。 徐公也不赞同看向徐月嘉:“景容都听不懂的东西,你教给宣儿,难怪他现在不同你亲近了。” 刚踏进屋子的徐景容恰好听到这一句,内心:....... 父亲可够了解他啊。 一会儿,青雪领着大姑太太和姚氏来到正院。 徐公与徐月嘉同起身,向大姑太太问了一声安:“姑母。” 徐景容与徐景林也行了晚辈之礼。 徐玉宣就要慢半拍了,随位哥哥行完礼后,懵懵地喊了声:“姑奶奶。” 大姑太太被他那股可爱傻劲逗笑了,顺带开起玩笑道:“宣儿长得与子檀倒还有几分像,可这性子是一点遗传到。” 她这个侄儿小到大都是一副表情,做事一板一眼,无趣又无聊。 陆氏道:“宣儿一直养在我这儿,景容平又喜欢过来同他玩,间一长,不像子檀才正常。” 一听这就不是什么好话,徐景容不干了,张嘴想要反驳,被陆氏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徐景容:“......” 合着锅都他背了。 宣弟明明更像景林,小小吃货和小吃货。 人齐了,陆氏让婢们上膳。 徐玉宣被安排在陆氏边上,纪嬷嬷抱他坐上去。 他左看右看,瞧见人,顿急道:“母亲,不在?” 陆氏听到后,温声解释给他听:“外面雪太大了,路不好走,你母亲要在庄子上住一晚才能回来。” 徐玉宣仰问:“多久?” 陆氏想了想,选了个他能听懂的式说:“你明天醒来就能看到母亲了。” 徐玉宣耷拉着小脑袋,神情恹恹地点。 大姑太太瞧着这一幕,是奇了。 她对这位素未谋面的二侄媳更感兴趣了。 * 翌日一早,徐玉宣用过早膳,就催纪嬷嬷抱自己去西院。 到西院后,将将辰。 寒天雪地,无论徐玉宣想不想下地自己走,纪嬷嬷这回都不会如他所愿了。 柳芽领着二人进正堂,同道:“郎君在西侧书房,小公子要不要过去?” 徐玉宣摇,落地后直奔内室,四处找了半天,才想起来问柳芽:“母亲?” 柳芽难:“二夫人还未归。” 徐玉宣听懂了,母亲还回来。 柳芽很快又道:“二夫人不在,还有郎君呢,小公子。” 徐玉宣噘着嘴,慢吞吞往西侧书房去。 书桌后,徐月嘉正在研墨。 徐玉宣这回直接爬上软榻,盖上母亲平日盖的褥子。 然后又是熟悉的对视。 不过这回徐玉宣不想再玩秋千了。 是问:“在哪?” 徐月嘉放下墨条,也不抬道:“庄子上。” 徐玉宣歪了歪小脑袋:“回来?” 徐月嘉估了一个间:“个辰。” 一旁候着的纪嬷嬷和柳芽默默对视一眼。 父子俩到底在说什么。 徐玉宣好似懂了,身慢慢缩到褥子,只露出一颗脑袋,就这么着。 个辰后,庄子上。 温叶正追着一鹅在跑。 雪经停了,一天一夜过去,地面堆积了厚厚的一层,一脚踩下去就是一个坑。 鹅在雪地跑得艰难,温叶也是。 云枝和桃枝在边上帮忙拦,弄得一身狼狈。 桃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