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氏声压低了些: "淑太妃当年同太后交好,圣上最终能……其中就有淑太妃娘家一半的功劳。"先帝当年不喜圣上这位嫡子,有意打压,于是故意给圣上娶了一位家世不显的正妃。 陆氏又道: “太后虽出自魏国公府,但太后与娘家关系一般,日后你若遇到魏国公府的人,无须刻意亲近,寻常心对待便是。" 温叶当即就问: "为何会一般?"她可太想知道了。 陆氏唇一抿道: "此事不好外传。"温叶晃她胳膊:"嫂嫂~" 陆氏受不了她如此,想了想道: "今儿我告诉你,你听完之后,就将它烂在肚子里。"温叶诚心保证道: “我嘴最严了,还从来不说梦话。”陆氏又一次失语。 不过最终还是附在她耳旁道: “当年魏国公府见圣上情势危急,就想改换旗帜转投当年的九王,若不是淑太妃替太后挡了这一遭,太后恐怕已经中了嫡亲兄长的毒计。" 圣上登基后,没有清理魏国公府,只是选择冷处理,不过是想给彼此保存些颜面罢了。 /> 温叶恍然大悟: "难怪圣上对文王这位异母弟弟宠爱有加。" 陆氏: "文王是淑太妃现如今唯一的孩子,圣上是个孝子,看在太后的面子上,自然会善待她们母子。" 且以文王的性子,实在构不成什么威胁。 陆氏偶尔都忍不住感慨,她是见过淑太妃几面的,实在想象不到那样聪慧温柔的女子,居然生了个. 陆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不太好描述。 从陆氏这儿吃了一肚子先帝后宫的瓜,温叶心满意足回到西院。 不过在离开正院前,她将薛静娴送徐玉宣的那只兔毛笔悄悄留下了,还小声告诉了陆氏,让她记得帮忙放进徐玉宣的书袋里。 这小子,以为留宿正院,就能摆脱了? ★ 消化完这些瓜,温叶心里还惦记着一件事,她自己虽不觉得,但比起近来交好的娘子们来说,她的确要年长她们不少。 温叶直奔内室,坐在妆台前,反复盯看铜镜里依旧美如初见的女子。 抛开她对自己的容貌滤镜来看,还是很美啊。 不过好像有点干,温叶凑近用指腹揉了揉鼻翼两侧,当即唤来桃枝,帮她把敷脸膏掌过来。敷脸膏是温叶问过大夫,再根据她自身的情况,亲手调制的。 膏体呈绿色,和后世的补水面膜效果差不多。 之前那瓶用完了,桃枝拿了一瓶新的过来道: "夫人,奴婢帮您涂?" 温叶拒绝: "不用,等会儿我自己来。" "先摆膳吧。"温叶道。 徐玉宣今儿留在正院,徐月嘉这个时辰还没见人影,肯定也不会回来了。温叶独自一人用了晚膳。 今天晚上温叶不打算看话本子了,她打算来个全身护肤。温叶承认自己是有点美貌在身,但比起陆氏还是差了一截。 先天条件就在这了,也没办法改变,再不好好倒饬,说不定哪天就要被陆氏嫌弃了。戌时,徐月嘉归府。 他径直来到西院,立在门前云枝朝他屈膝一礼。 徐月嘉踏进堂内,瞥见明显无人待的西侧书 房,扭头问她: "夫人呢?"云枝垂眸回道: "夫人在房里。" 徐月嘉听了,转身往内室方向走去。 他推开内室的门,视线从妆台前扫向床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绿脸。 徐月嘉脚步顿住。 就见温叶盘腿坐在床榻中央,两只胳膊自然垂放在膝盖腿上。 听到愈发靠近的脚步声,温叶缓缓睁眼,平声静气道: "郎君今日回府早了些啊。" 徐月嘉听她这似得道参悟的语气,半晌无言。他注视了一会儿问道:"你脸上抹的是什么?"温叶答: "敷脸膏,近来皮肤有些干燥,补补水。"徐月嘉没再说什么,只道: “我去洗漱。” 温叶:".…哦。" 她好像忘了一件事。 温叶突然有些纠结,等徐月嘉从侧间出来后,她已经洗去了脸上的敷脸膏,倒还继续盘腿打坐。徐月嘉走近前道: "你是准备这么坐一夜?" 温叶缓缓收起腿,往床里坐了坐,一本正经道: “是这样的郎君,我决定早睡早起一个月,修身养性。" 徐月嘉不置可否道: "忍得住?" 温叶: ".…" 就是不确定,才纠结啊。 徐月嘉坐过去,掀开自己那床寝被,垂眸不看她, "我没意见。" 温叶看着他那张脸,今天是许久未见的冷情禁欲款,到了嘴边的话当即被她生吞了回去。改口道: "不过是从……明晚开始。" 徐月嘉神色淡淡:“随你。” 片刻后,温叶撩起身前徐月嘉的寝衣带子,同时遗憾地想,美色误人啊。亏她今天还特地泡了个花瓣牛奶浴,准备睡个美容觉,这下便宜徐月嘉了。 大 翌日,红日初悬。 徐玉宣坐在小凳上,望着从书袋里掏出来的兔毛笔,瞪眸呆滞了许久。 怎么还有?! 这时许柏礼端着一盏茶,缓缓踱步坐到他对面,目光从书案上瞥过。漫不经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