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笑道:“无大事。只是几月意外受了点伤,本差不多好了,因急着入京,路马虎,加天也转热,伤又发了出来。” “叫太医了吗?太医署里治这外伤——” 蓦地惊觉,止话。 情急下,一时竟脱口说出了从的话,忘记了他如今的份。 他早已不是当年的皇太孙。 自景升太逼宫未遂自尽,的阿耶登基做了皇帝的那一日起,他便注定不见天日,变成了一只能活在暗夜下的人。 仓皇地闭了口,不安地看着李延,今夜那种对着茵娘时的浓烈的负罪感再次向袭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李延笑了起来,宽慰般轻轻握了握的手,示意也坐到自己畔。 “我无大事。你阿姐已经找来好郎中替我看过了,再休养几天便会痊愈。几日所不敢立刻叫你来,也是因我份见不得光,更不知道是否合适叫你知晓,故犹豫许久。方本也没打算就这样出来和你见面的,怕吓到你……” 絮雨中一暖,立刻执住他的衣袖,使劲摇头:“知道你好好的,我高兴还来不及!真的!” 李延爱怜地摸了摸的头,低声取笑:“怎的还和小时候一模一样!”随即下打量的装扮:“嫮儿,方你和你阿姐的话,我听到了。你了长安,又不立刻和你皇帝阿耶相认,你是有何想法吗?” 絮雨不及答,此时忽听门外楼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叩门。 方一直在旁静静看着他们的茵娘立刻走了出去,很快来,对着李延飞快道:“金吾卫正往这边来!这里恐怕也不安全了!他们已安排好路径!在下面等你了!你快走!” 李延几日转来此后,为遮人耳目,随他同行的护卫皆商贩及脚夫等份各自也在附近落脚了下来。 李延色微微一紧,转头看了眼吃惊的絮雨,朝点了点头,随即接过茵娘递来的大氅,转正待去,忽然此时,外面飞奔闯入一名商贩打扮的人,向着李延禀道:“郎君!不好了!走不了了!或是咱们行踪暴露,今夜就是冲着你来的!刚刚到的不是普通金吾卫,是陆吾司的人!已下令本坊临时实行严格宵禁!不但如此,整平康坊外被围了起来!探说,坊墙外每十步设一弓弩手,已是一家家开始搜查了!” 此人话音落下,外面的街道响起阵阵的惊锣巨响,坊正带着人正在清街,一边走,一边厉声吆喝不停:“奉命缉拿飞贼!所有人等,无论何事,此刻起,一律速速归家!店肆歇业!等待检查!若有违令,胆敢妨碍公务,一律同党论处!” 李延走到窗扇后,稍稍推开一角,望了下去。楼下街道的十字路口周围火把点点,远远望去,若地快速移动着的无数星火。 还在外面的路人不期逢此意外,仓皇四散,正在青楼酒肆里纵情狂欢的客人更是扫兴,有的不住抱怨,有的骂骂咧咧,但陆吾司的职权满城谁人不知,皇帝爪牙,今晚执行公务,谁敢不从,若被抓去投监,不脱三层皮,怕是出不来的。 很快,原本热闹的街道变得冷冷清清,家家户户尽皆闭门,街只剩下了巡逻和设岗的金吾卫武候与骑卒。 李延关窗转头问:“今夜陆吾司是谁带的队?” “姓裴的亲自来的!” 他面色凝重,沉吟不语际,外面又冲入一人,是马夫打扮的汉,焦急道:“郎君,陆吾司的人马就来这里检查了!不能留在这里,太危险了!不如我们分头行动,我带四郎六郎十五郎他们强行闯,假扮是你,引走他们的人。他们是要抓活口的,我们舍出去,必能拖住一段时间!” 他转向商贩:“你和三郎七郎他们保护郎君,伺机尽快转到坊内西北角的漕河渡,那里有我们自己人。了漕船,躲过检查,找机会再出城去!” “不行!这样风险太大!万一边走不脱!那裴二不是好应付的人!郎君腿伤不轻,走路成问题,若追来,如何疾走!” 这边还没定策,墙外此时传来一阵隐隐的说话声,若有一队人正向此走来。 “……唉!唉!我说了,我住这里的女儿有贵客买断!怎可能藏有什么飞贼?你们要查去院查,娘我亲自带你们去!这里真的没有事!我你们打包票,可惊吓到我女儿——” 是此间那名叫金香兰的假母的劝阻声。 这鸨丝毫不知几天卫茵娘这里藏起养伤的人,只怕得罪买断玉绵的贵客,跟了来,拼命劝阻。 阁内几人脸色俱变,相互看了一眼。 没想到人来得竟这么快。 外面刘勃被这鸨缠得头怒起,命人抓住直接叉了出去,任那鸨在后面嚷叫,自己带着人便入了这处位置闹中取静的所在。 循例,先堵各门,检查庭院,连一处角落也不得放过。不见异样,随即登楼梯,来到阁楼廊下。 窗内透出灯火色,门却紧闭,拍了几下,不闻应,他一脚顶开,领着人穿过一间无人外间,又过一道内廊,经过时也仔细检查,最后入了一间看似寝堂的内室。 面是道静静低垂着的帘障。刘勃一把掀开,抬眼看见对面一张壶门床委婉半卧一名春衫丽人,姿容妩媚,体态动人。丽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