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第一次见面,他突然伸手替她擦眼泪的时候,她的身体就应该有所反应的。她应该觉得难受、应该起鸡皮疙瘩;后来见面他们握手,她应该有轻微的但是可以忍受的反胃感,事后应该要不受控制地出点冷汗才是——她和所有陌生男人接触都这样,熟悉之后会好一点。
但是这些应激反应都没有。
面对施律的触碰,她有过慌乱、紧张、不知所措,但不知为何她的身体没有真正地抗拒过;后来她被席一跃堵在试衣间,她甚至下意识主动抓了施律的手求助。
或许那时就对他有种难以言说、不知出处的信任,因而婚后的生活是那么“和谐”,她把施太太演得那么完美,连施律这个“枕边人”都没有发现她哪里不对。
只有她知道她并没有好。
不过她现在想彻底好起来。
她想尝试去爱上谁,去真正地走进一段关系,而不是在需要演戏或者配合练习的时候才去和人亲吻或拥抱,也希望有一天,她爱的人可以不用到情浓处就默默退开去冲凉水澡。
他们一起享受全部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