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便宜我觉得……”斯拉文卡摊开手,比尔德笑意更浓了,他低声说,像是在公布一个藏宝地点,“大部分人愿意进场看比赛不是真的去看比赛的,他们是为了一夜翻身的。”他扬起眉毛,冲斯拉文卡眨了下眼睛,但斯拉文卡没太懂。
“我是说,如果你能以超低价下注,你愿意赌一把吗?赌赢了你至少能买一件新袍子吧。”
“你是说你们在赌……”斯拉文卡不知该如何表达,“这是合法的吗?”
“魔法部没说,我猜是可以的吧,不然英国要饿死一半决斗俱乐部了。”比尔德满不在乎的向后靠,“这场比赛对我们很关键,我们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很多人这次都要押红柳木,如果我们能赢,我们绝对能大赚一笔。”
“好好想想,小姐……”比尔德喃喃道,像是恶魔在低语,“这可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而且老实说这对你根本就没什么风险,你还在上学,最多在我们那训练六七次就要比赛了,哪怕这次失败你什么钱都拿不到,你也只是损失了最多一个月的时间。”
“听你这么说好像确实是个不错的买卖,”比尔德点点头,斯拉文卡接着道,“既然这样,为什么这种好事偏偏就到我头上呢,我可不信我的运气可以这么好?”
“你说得对,我手里确实还有别的更能稳赢的人选。”比尔德又为自己倒了杯茶,“但他们都不是新人了,观众很多都是行家,他们能根据参赛选手分析出这次谁最有希望取胜。我们不是真的在比赛,说白了这一切都是生意——嚯嚯!小姐,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他咕咚了一大口,“我也对这个行业抱有信念,我很热爱我的职业,不然我不会在这个没什么油水的行业干这么多年,只是在谈论理想的时候我们得先顾上现实的窘迫,你觉得呢?”
“我们就开诚布公的谈吧,你是有钱家庭出身的孩子,你还没毕业,你现在还不到非常急需用钱的时候。但如果我问别人我们能不能无薪聘用你们,等比赛获胜后再给你们钱,你觉得会有人答应我吗?”比尔德似乎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完了,他叫来了服务生,斯拉文卡觉得他也不太像有钱人,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拒绝他请客,况且她还不一定会答应他的邀请呢。
“你吃什么小姐,这场我请客。”
斯拉文卡摇摇头,“我不是很饿,我很快就要回学校了。”
比尔德没说什么,他把服务生又打发走了。斯拉文卡觉得自己没让他请吃饭是对的,不然他也不会一直在这倒茶而不点任何别的喝的东西,他们短暂的沉默了一会。
“你是我这一个月来找到的最好的人选,我不敢跟你打包票,但你的对手要比今天那位女士好赢。”比尔德说。
“但是我输给她了。”斯拉文卡笑道。
“你只是受伤了,”他说,“我们做掷筛人的都要会看比赛细节,你最后对她用粉碎咒那几次,你的咒语根本就没使出全力,第三场比赛也是,你在尽力避免直接中伤对手,很淑女嘛。”最后那句不知道是欣赏还是不赞同。
“这只是比赛……”
“这倒是很符合你的善用魔咒。”比尔德轻笑一声。
“先生,我很难答应您的请求,我下个月初还要考试,我不能一直把时间放在比赛上,我的生活重心在学校。”斯拉文卡有点失落的说。
“你什么时候考试,霍格沃茨一般是十号吧?”
她点点头。
“我们的比赛在17号,对你这种程度的,在那之前我们不会需要经常训练,这个月你能在周末到俱乐部两三次就够了。”
“但我不能保证我们的教授会同意每一次的外出申请,他可能会不太放心你们这样的……”斯拉文卡有点为难的说。
“这件事我来办,还有什么疑虑吗?”
“不管我是否上场,我都要你们付我报酬,如果成功的话。”斯拉文卡深吸一口气,“如果你不同意,那就交易失败,我们没有再详谈的必要了。”
“小姐……”
“先生,”她打断道,“有一件事你说错了,像我这种有钱家庭出身的孩子也有需要用钱的时候,我跟你们一样在乎。”
一段很长的沉默后,比尔德抬起头,有些无奈的笑道“我会回去跟他们再谈一下这个的。”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斯拉文卡起身,她伸出手,比尔德轻轻回握了一下。
“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小姐,我从来都没见过这个年纪能把水与冰使用的那么熟练的巫师,那需要非常高的天赋。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够加入我们的俱乐部,这是真心的。”比尔德诚恳的说,斯拉文卡知道自己不是块做生意的料,别人这么说,她又动摇了,觉得自己也可以赌一把。
“你知道我不能现在就做答复,先生……”斯拉文卡费了好大的劲才让自己这么说道,“我也很希望能够参与一次真正的比赛,我很了解这是个多么好的机会,所以就像我说的,我等您的好消息。”
“好吧……”他叹了口气,斯拉文卡要走时,他又开口问道“那边那位是您的朋友吗?我看他一直在看您,我觉得应该不是其它俱乐部的人。”
斯拉文卡顺着他的目光向后看去,她一眼就看到靠近餐厅门口的那个位子上坐着的人——身穿晶蓝色西装,打着小波点领带,有一头鲜亮的金发和一双深邃的大眼睛,关键在于他胸前别的那个银羽毛胸针。斯拉文卡觉得自己就快要不能呼吸了,她没发现自己原来已经这么想念他了,她的巴蒂·克劳奇,此时正如同做梦一般的坐在那里。
“你怎么在这?”
“那个人是谁啊?”
她走过去时,她们俩异口同声道,斯拉文卡先回答了他的问题,她把比尔德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