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也不介意。
此时她的宫女已取小瓶子，她便挥手让人过来瞧瞧。
瓶子是好看的白瓷瓶，上头简单绘制含苞待放的桃花。
打开瓶盖，吹来夹着浅浅桃花香的微凉春露，沁人心脾。
王皇后看人的眼神有了一丝温度。
看向江秀雁，道：“你倒是有心。”
江秀雁还是那副不卑不亢，福身。
道：“妾应当好好侍奉娘娘的。”
王皇后不置可否，但看人的眼光不那么吓人。
看了眼身边宫女，道：“待会用这露水，泡圣上今晨送来的春茶。”
交代妥当后，接续看江秀雁，又说：“你也留下来喝一杯吧。”
江秀雁想到秦惠妃今晨传话自然是求之不得，无不应是。
但还要装模作样一会儿，抬眸，无助又带几分可怜地看了眼王皇后，转为低垂脑袋。
道：“妾不好，怕辜负娘娘美意。”
王皇后挑眉，问：“怎么了？本宫约你喝茶还不行？”
江秀雁声音轻柔，姿态淡然，分明是不显半分示弱，却让人心生怜爱。
接续道：“是惠妃娘娘今晨派人到妾的宫殿，相约午时到御花园赏花。妾不好不知在偌大的御花园里，哪儿等待惠妃娘娘，便想早点到转一转，不好让惠妃娘娘久候。”
王皇后今早起来便对这事有所耳闻。
本来是没有管事之意，但奈何江秀雁实在聪明，短短一天便在宫里头拿捏住人，还得到不少消息。
她早就不想管秦惠妃这闹腾精，有这么一个人能制衡，是喜闻乐见。
道：“本宫也很久没去御花园赏花，待会就一起去看看吧。”
王皇后看了下方秦苓一眼，唇角微勾。
道：“江婕妤随本宫喝完茶一起去，至于秀女们……也没见过御花园吧，都一起去热闹热闹。”
御花园赏花一事，打开了话匣子。
众女是期待着赏花，甚至幻想着能偶遇皇帝更好。
另一些心思较多圈圈的，真如江秀雁所言，一一送上礼物讨好王皇后。
王皇后对于讨好一视同仁，让宫女接过看上一眼，得她欢心的便赞美一两句，不得欢心便放进私库里。
江秀雁一直留意着秦苓。
见她除了听见到御花园后，几乎没有说话和表情，心有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