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奢望什么啊?本来就是叶晞的银铃,而他……那个自己默默倾慕了好久,那个“霁光君子,北宸玉竹”的青年也只是叶晞的师父。而他来这云台,也只是为了叶晞啊,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拿别人不要的铃铛当宝贝吗?一时间,沐灵的心里尽是苦涩。
“沐姑娘!沐姑娘!”就在这时,一红衣少年从大雾里穿了过来,正好走到沐灵面前。
“沐姑娘,你没事吧?”黝黑健硕的少年露出白净的牙齿朝着沐灵嘿嘿一笑,竟是还没看见一旁的祁霁。
看向那匆忙跑来的黑脸少年,是他?祁霁认出他来,便道“小子,你可是岱云宫弟子?”
承涣闻声,这才注意到一旁那高过自己一个头的白衣青年,“你…你是……”话到嘴边,承涣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只是挠了挠头,转而答道“我叫承涣,岱云宫红峰第九代弟子。”
祁霁点头,“她,我清遥宗弟子,先交与你。”说罢,也不去与沐灵说些什么,作势要走。
“宸飏鉴席……”沐灵看向青年大声喊道,握紧手中那精致好看的银铃“你的……铃铛……”
闻言,祁霁转身拿回了扶渊铃,那双深邃明锐的眼睛此时却是看向了那雾浓浓的远处。然后,倾身向着那浓雾走急急飞去。
看着那急忙离去的背影看着那白茫茫的雾,好久好久,沐灵才回过神来。清遥宗弟子,原来,在他眼里,自己也只是一个同宗的弟子罢了。沐灵苦笑,自己到底还在妄想些什么呢?
他来了,救了自己,不过他却是为了叶晞而来的,他…喜欢叶晞…那个他的徒弟……
受到镜阵的影响,云台里一阵风一阵雨,弥笼的雾更是在眼前埋上了白茫色。
虽看不清远地,可耳边传来的却尽是妖兽的嚎叫声与受害弟子的惨叫声,更糟的是空气中逐渐传散着一种极为刺鼻的血腥味。
虽早已做好了与妖兽碰上的准备,但叶晞三人面对这种情况不由得心生畏惧,不,更多的是吃惊与不可置信。什么情况,一个比试而已,真要让他们在这丢了性命?
“师兄,咱们还有往前走吗?”开口的是是走在最前面的闻深,这孩子明明比谁都怕,却还是说着要第一个拿到金羽要师父为他骄傲的话。
“当然继续走,早些拿到东西早些离开这鬼地方。”叶晞强着答到,自从进了云台,叶晞觉得她是哪哪都不舒服,先是给砸破了相,到现在小腹间更是一阵阵的酸痛,偏杵着这点她还不好和身边这两个大男人抱怨,真是要死啊!
“等等”初白的脸凝成了青色,“好像…没那么简单,这云台不对劲。”他说着,手里却是早已唤出了织夜刀,偏侧着身子,护在走到最前边,把叶晞两人护在身后。
“不一样?什么意思?”闻深骇然大惊,额角冒出了冷汗。
是啊?那里不一样了?叶晞也想问。只是还未开口,侧过脸来却猛然看见四只绿慌慌的眼珠,而那两头冕妖虎却是正扯开了牙向他们扑过来。
“小心!”她朝着前面大喊,手中的千棘飞快的刺向那两只怪物。
但还是迟了,锋利的牙齿咬住闻深拿刀的那只胳膊。
少年惊恐的大喊,拼命挣扎着“师兄,师兄救我。”
“闻深!”织夜刀飒飒袭去,直戳那虎兽的眼睛,然而,那只冕妖虎却是察觉到了来自织夜刀的偷袭,它猛然甩起尾巴,嘴口里更是加重了力气。
只听“啊!”的一声嘶吼,少年那已热枯瘦如柴的手臂被毫不留情的撕扯下来,而那把被他炫耀了一路的长刀竟然被那冕妖虎一抓子踩断了。
“闻深!”血冲闻深的腋下喷涌而且,顷刻间便染红了少年的衣袍,黄土漠地上更是留了一地,侵在地下,而那种手臂却是被冕妖虎一口咬碎,残落在地上,刺挑的白骨夹杂着腥红的血肉,看起来恶心又吓人,光是暼了一眼,就让叶晞忍不住向吐出来。
两只冕妖虎似是计划好了般,一只咬住闻深,另一只就去袭击叶晞,光是如此,就急得初白不知所措。
急忙忙扶住将要倒在地上的师弟,初白很是利落的在他那骇人的伤口上撒上止血药粉,扎紧闻深那只剩下一截的胳膊。
而闻深却是呆傻了一般,没有痛的面目狰狞也没有想以前那样拉着初白哭诉,直是愣着,直盯着那地上破裂了三段的手臂,看着看着,竟是露出了笑容。
“叶晞!”来不及初白再去多说些什么,却见两只冕妖虎齐齐朝叶晞袭去。
只是一只冕妖虎便令她狼狈的窜来逃去的,此时又来一只,岂不人人头大!
叶晞心道不好,急急施来那到现在都搞不太清楚的荆木阵。
这个阵法很厉害,但她也只在花谷阵歪打正着用了一次,其实也并不是很熟,不管了,只能这样了。
她用力把千棘剑插进地下,双手结印印在地下,口中小声念着那句很是拗口的咒语。
然而,领她崩溃的是,那什么“悯殇岷嶂,冥殃眀泱……”破咒语这次念出来竟是没一定反应,别啊,她虽也想过有这种可能,但也侥幸的认为会顺利的,毕竟从那次回来后她是真的有上心修炼的。
完了完了,她要交代在这了。
一瞬间,叶晞赶到了绝望,因为要施阵她的千棘是真的很用力的被插进地下,因为是沙漠,她还特意加重了力度,只留了个剑柄露在外面,现在想拔却是怎么也使不上劲来。
而此时,其中一只虎兽却是已然触及她的衣袖,两面夹击,齐齐袭向她。
“叶晞!”初白急促着飞过来,却是来不及了,又是那只白花纹面的虎兽,又是胳膊,咬上了叶晞的胳膊。
“不要!”初白瞬间红了双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