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从小便被称为天之娇女。如今入道已一百五十年,而今经过此番更加感谢天道对她的恩宠。
与苏成钰达成协议后,为了方便照顾林慕,二人便在附近找了一个村子,暂时住下了。
就这样,林慕在苏成钰一天天中的照顾中慢慢修养好了。
“我似乎没有嗅觉与味觉了。”林慕刚拿起一个窝窝头,随后皱皱眉,不过还是将面前的饭菜吃完了。
“怎么回事,我看看。”李成钰放下手中碗,将林慕手腕放在桌子上替她把脉。
“脉象平稳,不应该会有这种情况啊……”
林慕将手收回,淡淡说:“无妨,左右不碍事。”
语气冷淡,仿佛两感尽失的是人不是她一样。
“如此怎可,我会再帮你找找原因的,定要将你医好。”李成钰拍拍胸脯道。
林慕没理他,专心喝粥。
她心里在想另一件事,她并不是自己从锁魔塔逃出来的,而是有人帮她。
当时她被初晨掌门拿下,封印修为后关进了后山锁魔塔,虽叫做锁魔塔,但是里面关押的全是些妖物。
那日她一如既往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妖物吊起来撕咬,虽说是撕咬,但她们没有实体,所以只能让自己感受疼痛,感受着血肉与自己身体分离,身上没有伤口,只有骨肉分离这种痛苦提醒着她正在被折磨。
这样的事情,从她被关进来那日便开始了,今日这些,也不过只是开胃菜罢了。
事情变化就在一瞬间,她反应过来时,折磨她的妖物已被诛杀,可她早已痛的神志模糊,下意识的以为是自己师傅赶来救自己了。
“师傅……”
可用尽全身力气抬头看向那人时,却只看到了一个白衣人带着兜帽看不清脸,虽然只有一个身影,但她却肯定来人并不是她师傅,随后便晕了过去。
再醒来有意识时已在水中,她在水中挣扎着但无济于事,只能随着湍流的河水顺流而下。就在这时她看到了站在岸边的李成钰,拼命抓住他的腿才得救……
“今日村子里好像有喜事,李婶子说咱们可以一起去看看,要一起去看吗?”李成钰将林慕从回忆中拉回。
林慕摇摇头,她一向不喜欢热闹。
李成钰本也没指着她去,他俩人士一个月有余,这位姑娘除了养病就是发呆,而且还不喜欢热闹,估计正是如此,所以才养成了个闷葫芦性子。
唢呐的声音漫布在村里的每个角落,众人的笑声夹杂在里面,于是不该属于这副画面中的哭声就很突兀的穿过众人到李成钰耳中。
他循声看去,发现竟然是新娘的家人,此时正扒着花轿不肯放手,本以为只是不舍出嫁的女儿,可这万般抵抗有些奇怪。
“村长,换我可以吗?春春还小啊,她不过才十岁啊!”妇人模样的女人拦在轿子旁恳求道。
而轿子里的新娘此时也跑了出来,看身形竟还是孩童,她撩开盖头哭着大喊道:“娘,我不想做河神的新娘,我不要离开你们!”
旁边的乐队看到此景,也停了敲打,看着这对可怜的母女。
“莫停,莫停啊,若是要河神听到哭声,他会生气的!”乐队听到村长此言,交杂着母女二人的哭声再次奏起。
村长转头,似乎很无奈:“春春她娘,若是有办法我自是不会让春春去做河神新娘。可她是河神指定的新娘子啊——春春的眼睛……她若是不肯去,咱们村子会有什么后果,我想你定是知道的!”
李成钰闻言看向新娘子,这才发现她的瞳孔竟然是银色的!
那妇人看了看女儿的眼睛,哀嚎一声命苦。抬手摸了摸女儿的发冠,用袖子温柔的替女儿擦了擦泪。
“春春莫怕,娘会一直陪着你的。”她轻声细语,却又足够坚定。
“娘,不要。我会乖乖做新娘子的,你不要伤心。”
那小女孩还不懂河神新娘意味着什么,忍着抽泣,用喜帕替母亲擦擦眼泪学着母亲的样子安慰道。
李成钰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们竟是要搞活祭!
“这是不可取的,这是不对的!你们这般,这般是不对的!”
他站出来识图指责这帮村民,但是开口之后发现自己却不知怎么说。
该怎么说呢,难道现场替他们科普科学道理吗?这样的话,怕不是她们没救下来,自己也搭了进去。
“李公子啊,这不是你该掺和的事!”村民里的李婶子见他这般,急忙将他拉走,常年劳作的妇人岂是他能反抗的。
就这样他在李婶子的道歉声中被拉出了人群,看着夹杂着哭声的乐队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