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高兴呢？”万秋不理解。 喜欢的事，不是让人高兴吗？ 楚忆归垂眸，看着万秋。 大概是细密的睫毛遮挡了的眼睛，让更多细微的绪都隐藏在了那双眼睛的阴影里。 “你真的很喜欢我吗？”万秋得不到楚忆归的回答，继续追问道。 “喜欢。” “是什么样的喜欢？”万秋询问，是恋人的喜欢吗？ “是亲人的喜欢。” 万秋的眼睛缓缓睁大，这并不是结束。 “是朋友的喜欢。” “是恩人的喜欢。” “是愧疚的喜欢。” “是支柱……” “是寄托……” “是……” “是恋爱的喜欢。” 万秋站在原地，脑海中全部都是迷惘。 楚忆归说了很多，似乎没有特地去思索，只是想到了什么就说了出来。 就像楚忆归把所有能想到的喜欢，全部都递给了万秋。 万秋仿佛捧着一大堆的香气四溢的水果，混杂着新鲜的气息，不断的混乱万秋的判断。 很多很多，万秋快拿不下了。 “那不仅仅是亲吻，我做什么你都喜欢是吗？”万秋突然觉得，自己像变得聪明了些。 “是。” “那为什么你不高兴呢？” 这是万秋最为奇的问题。 喜欢应该是高兴的。 如果楚忆归不高兴，万秋无法高兴。 在一片寂静之中，那跃然的喜悦，逐渐的沉淀在脚下。 万秋终于得到了楚忆归的回答。 “我已经没有能再给你的东了。” 楚忆归将一切都给了万秋。 在源源不断的得到来自万秋的养分之时，却已经无法做出任反哺了。 和万秋无法平等。 无法回应，失去了接受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