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作贱自己的生命,难道你忘记你娘对你说的话了吗?她让你好好活下去,你便是这样珍惜自己的生命呢?师兄不值得你这样做,任何人也不值得你这样做,你的命是属于你自己的,任何人都没有剥夺的权利,当然你若是如此对待自己,那师兄也无话可说,但师兄还是想提醒你一句,既然有些东西明知留不下,不如顺其自然,珍惜当下,别等到失去的时候才感到后悔,到那时一切皆晚。” 明哲背对着清寒,此刻他很清楚清寒心里在想什么,但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有相逢便有离别,有欢喜便有悲伤,一阴一阳之谓道,任何事物都有相反的两面,别只在乎一面,或许另一面让你更意想不到。 “我已经后悔过一次,这一次我不想再后悔!这条命本就是你救的,现在便还了你!”清寒动真格的,她两手握住剑柄,闭上眼睛,便要抹脖子。明哲岂能置之不理,依靠敏捷的身法,瞬间闪现到清寒身前,两指紧紧夹住剑锋,阻止清寒自刎。 “傻丫头!”明哲松开剑锋,胳膊肘往上一提,打落清寒手里的剑,瞅准时机两指夹住剑身,顺势便塞回剑鞘之中。 “既然你说这条命是我的,那便给我好好活下去,别一天天想着用自己的性命威胁别人,你这招对我或许有效,但对别人来说,你的生死与他何干?你是听雨阁阁主,你若出了事,那听雨阁上下岂不是乱了套?你还是天师门二师姐,是师父的关门弟子,师父把天师门交到你的手中,你便是这么对待他老人家的?清寒,别让爱你的人失望,也别让你爱的人失望。师兄从来没说不想认你,你是我的小师妹,这是已经注定的,师兄也从未后悔遇见你。今日见到你的时候,师兄很惊讶,没想到咱们师兄妹重逢竟是在那种剑拔弩张的场合下,实属出人意料。你也明白师兄说的那些话,在场之人中只有你听得懂,柳庭风和韵儿皆不知其中原委,自那时起,师兄便已经与你相认,只是碍于他俩在场,有些话不好当面说。我们回到城中,你让听雨阁的人邀请我和韵儿到此一叙,一开始我是拒绝的,直到他们拿出叶梦然作威胁,我才迫不得已赴约。不是师兄不想见你,只是师兄如今自身都难保,不想再牵连到你。你派人暗中调查我的身份和上官世家的过往,不难发现我就是出自那个已经消失于世间的上官世家。上官世家举族覆灭,我和韵儿有幸逃过一劫,但我们已是无家可归,为了报仇雪恨,我与南宫明做了笔交易,韵儿继续住在相府,改姓南宫,成为南宫明的女儿,而我接手秣房,为他掌控这大局!这些事一直藏在我心里,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跟你诉说,如今全部说出来,我心里也好受得多,整个人一下子都轻松了许多。” 明哲脸上挤出一抹惨淡的笑容,他是轻松了许多,但一想起这些事,他心里越是难受。他说得如此轻松,但他经历的远比这艰辛得多,个中滋味如何,只有他自己明白。这些话本不该这个时候跟清寒说,但一想着今后或许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倒不如解释清楚,省得清寒误会下去。 “那你为何不回仙山呢?我和师父一直在等你回去,可你一走便杳无音信,师父什么都不肯跟我说,我就只能靠自己去找,找了这么久,我才查清你的身世,但那时已经太晚了,上官世家覆灭,族中之人难逃一劫,我还以为你已经……直到后来,我在秣房之中查到了一个人,这个人的身份信息并没有登记在册,他不隶属任何一个部门,但任何一个部门都得听他的调遣,他不是相府的人,他的身世背景无人知晓,我很好奇他是谁?我派安插在秣房中的细作为我打探此人,只得到了他的名字,你说对吧,明哲师兄?” 幸亏清寒提醒,不然他差点忘记正事,“清寒,不如这样好了,你把听雨阁安插在秣房中的细作是谁告诉我,我把一切的真相都告诉你。” 清寒浅浅一笑,“师兄,你想得挺美的!我若告诉了你,不就等于出卖了部下?那我这个听雨阁阁主还怎么做下去?我的那些手下还不得骂死我?” “清寒,你要这样想,即便你不说,终有一天我也能把那人揪出来,早说晚说都是一样的结果,你又何必执着不放呢?若你担心手下会记恨你,尽管把责任往师兄身上推,师兄替你担着!”明哲拍了怕胸脯,自信满满。 “那清寒便等着师兄把人揪出来的那一天!”清寒就是不告诉明哲,急死他,叫他欺负自己。 明哲放下面子,恬不知耻道:“清寒,我的小师妹,你别这样对待师兄嘛!你就行行好,告诉师兄那人是谁,师兄向你保证绝对不会伤害那人,师兄只是好奇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在秣房的眼皮底下做这种事而不被任何人怀疑。” “师兄这是在求我?” 看样子有机会,明哲点头道:“别说求了,就让我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只要不强人所难就行!” 清寒意味深长地望着明哲,估计又有什么坏心思了,“师兄,你是了解清寒的,清寒此生有三个最为在乎的人,一个是娘亲,一个是师父,还有一个是……”明哲按住清寒的绛唇,“清寒,咱别拐弯抹角了,直接说正题!”明哲知道她想说什么,为免尴尬,故意拦着她,不让她说。 “师父在哪里?” 明哲就猜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师父不是羽化而登仙,驾鹤西去了吗?你问我师父在哪里,难不成我还得说师父在仙界?清寒,这是你亲眼所见,可不是师兄胡说的。” 道宗当着众弟子面,驾鹤西去,这是大伙亲眼目睹的,清寒却问明哲,道宗在哪里,这不是没事找事,无中生有吗?明哲又不是真仙,怎知仙界在哪里,难不成他还得现编一个?当然清寒这么问明哲也是有根据的,她只是不明白为何道宗要在这个时候离开,而且没有任何征兆,说走就走,不带犹豫。 “师兄,你和师父骗骗世人也就算了,居然还想骗我?你们如此看不起我吗?”清寒本不想揭穿他们的演技,但这也太明显了,世人看不穿情有可原,她是师父的关门弟子,师父的一言一行她都是看在眼里的,师父离开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清寒本不该纠结这些,但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