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残虹剑,清寒已送给师兄,从此以后这柄剑便是师兄的佩剑,虽然师兄已经有龙渊剑了,但清寒还是希望师兄能带着此剑,以备不时之需。师兄,你这人锋芒毕露,不懂收敛,终成祸患。有残虹剑防身,清寒也就放心了,还请师兄莫要问清寒是如何得到此剑的,这是清寒的秘密。” 清寒得到残虹剑,首先考虑的不是自己,而是明哲,可见在她心里,明哲的地位是何其重要。估计全天下也只有她愿意放弃好不容易到手的残虹剑,一声不吭地送给他人,竟然还一点难受的感觉都没有,觉得这样做是对的。明哲不知是说她傻呢?还是说她过于关心别人而忽略了自己? “清寒,这件礼物太贵重了,师兄不能收!师兄明白你的心意,也谢谢你还记得师兄,为师兄考虑得如此周到。师兄也不想锋芒毕露,但有些时候我不得不崭露锋芒,师兄已经尽量收敛了,能不动手尽量不动手,能不用剑尽量不用剑,祸患终是有的,威慑也不会少。清寒,再次谢谢你为师兄考虑得如此周到,师兄此生能得遇你,是师兄前辈子修来的福分,但这柄剑师兄不能收!”明哲拂去剑上的尘埃,双手捧剑,慢步走到清寒身前。 清寒当然是拒收了,不由分说把残虹剑推了回去,“既然礼物已经送出去了,清寒又怎好意思收回来呢?再说,这是清寒的一片心意,师兄舍得伤了清寒的心,拒绝清寒的一片心意吗?”清寒楚楚可怜地望着明哲,显得妩媚动人,好似心都要融化了。 “但是……”明哲话还没说出口,清寒的手指便按住他的嘴唇,“没有但是,若是师兄拒绝清寒的一片心意,那清寒便再也不搭理师兄,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清寒与你便再无半分纠葛,再见便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清寒,你这是何必呢?”明哲心里清楚,清寒是不可能不认他的,只不是想试探他的心意罢。话语已经说到这份上,明哲已是骑虎难下,拒绝不是,不拒绝也不是,左右为难。清寒送给他如此珍贵的礼物,他却什么也给不了清寒,属实尴尬。 清寒看出了他的尴尬,微笑道:“师兄若是觉得不好意思,倒也不必担心,只希望师兄到时候不会赶清寒走便是!”很明显,清寒话里有话,什么叫作到时候不会赶她走便是,明哲完全听不懂清寒在说什么。 “既然师兄要走,那清寒便不作留了,叶梦然我已差人送回淇泮乐坊,若师兄不放心,回去一看便知,还有师兄之前提及的那人,他正在淇泮乐坊监视叶梦然的一举一动,倘若师兄不嫌麻烦的话,顺手解决便是,只是希望师兄能以秣房的名义处理这件事,不要让我太过难堪!” 清寒说完这些,便回到座位上,继续饮酒,完全不顾明哲要怎么做,反正该说的已经说了,剩下的便是明哲自己的事,她无需插手这些,最多顺水推舟做个人情。 “多谢款待,那师兄便告辞啦!”明哲背起还在昏睡中的韵儿,朝门外走去。 望着明哲离去的背影,清寒又回想起当年明哲离开的那一幕,如今日这般,曲终人亦散,灯火意阑珊,她终是没能留下明哲。但今夕不同往日,既然留不住,为何不随他去?这一切都在清寒的计划之中。她还是当初的那个顾清寒,仅仅是在他面前如此,时间可以抚平一切,也会消磨一切,她终究是变了。 “等风,等雨,等你,可否等来一场春风得意马蹄疾?不曾为一人动容,却恰好见到你白衣胜雪,眸中青墨。如今想问一句,可否为我诵此曲?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师兄,清寒等你,等你回心转意,等你归来仍是故情人。谁信多情道,相思渐觉诗狂少。” 清寒独自一人饮酒,空荡荡的房间,显得寂静而冷清,她名为清寒,却不喜清寒,她本应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却因他而坠落凡尘,是喜是悲?只有她自己清楚。 “禀阁主,他们正前往淇泮乐坊,是否还需派人跟着?”门外传来声音。 “不必了,随他们去吧!今夜起,阁中之人撤出应天府,记得把痕迹消磨干净,就似我们没有来过应天府一样,与此事相关的人,非我阁中之人尽快解决掉,不能让秣房察觉到我们。” “是,阁主!”他正要离去,又想起一件事,“启禀阁主,叶幽然已经归队,眼下如何安排?叶梦然那边,需不需要我们派人通知一声,一起撤出应天府?” “既然叶幽然回来了,便让她恢复原职吧!至于叶梦然,反正她已经暴露了,通不通知已经不重要了,我们要在乎的是那些尚未暴露于秣房之下的弟兄们,叶梦然随她自生自灭吧!撤离之事尽快安排,天亮之前所有人撤出应天府,朝洛阳城出发,争取赶在他们之前进入洛阳城。” “是,阁主,属下这就去安排!”他应声撤下,不敢有半分逾越之举。 “且慢!”清寒叫住了他,“柳庭风那边情况如何?他们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回阁主,天师门那边一切正常,柳庭风并未发现异常之处,不过阁主长时间离开,属下担心替身可能会随时暴露,所以属下建议阁主还需尽快返回天师门中,避免暴露身份!” “我已了然,你且退下吧!”清寒挥挥手。 “是,阁主!”他回了一声,便自觉退下。 清寒望着杯中的倒影,嘴角微微上扬,邪魅一笑,“三月风景,无君不晴。” 明哲已经带着韵儿离开了醉春楼,一路上也没人阻拦。他们踏出醉春楼的那一刻,明哲便察觉到周遭的异样——那些埋伏于暗处的眼线都不见了踪影,街上是一片繁华的景象,便如昨夜他们初到应天府时所看到的景象一样,人声鼎沸,络绎不绝。 明哲隐隐约约觉得情况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他没敢往深处想,兴许是清寒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觉得派人监视他已然无用,便撤去了那些眼线,当然这仅是明哲的想法,至于清寒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猜不出,也捉摸不透。 他背着韵儿往淇泮乐坊的方向赶去,他不是怕清寒说话不算话,而是想在离开之前再问叶梦然几个问题,否则他心里实在不踏实。清寒明知叶梦然的身份已经暴露,为何还要派人把她送回乐坊,这不是明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