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这个场面刺激中怎么又有点眼熟?
桑诗小心的收回作乱的手,眯了眯眼,打量着身下人。
线条!
是之前梦到过的奇怪的二次元世界,眼前的场景虽然刺激,但在三次元的视角里总是少了些真实感。这个被困住的人也和之前那个银发黑衣人一样,虽然帅气,但平面而虚假。
想起刚才那个奇怪女生说的话,桑诗小心翼翼的开口:“景光?”
诸伏景光的表情在听到这个名字时难以控制的一变,但他反应很快的收敛了所有表情,恢复了刚才的沉静内敛。
他这片刻的失常被桑诗尽收眼底,她双手环胸思考,却突然发现身上穿的衣服有些奇怪。
是她最爱的绿色没错,只是不是惯常穿的墨绿色长裙。她现在穿着一条墨绿色吊带抹胸紧身短裙,外罩一件纯黑色的风衣,裙子的长度在膝盖往上一掌,甚至开叉几乎到了大腿根,在那道开叉中一根黑色的腿环若隐若现。脚上是一双黑色的超细跟高跟鞋,银白色的链子扣在脚踝上,随着她的动作不断晃动。
怪不得……
怪不得说是调*教……
这场景、这穿着、这氛围,说是正经审讯有谁会信啊!
在清白和节操随风逝去的悲哀中,桑诗还坚强的思考着现在的情况。
按照那个奇怪的女生所说的话,她应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或者说她应该是高于这个世界的产物,他们眼中的亲身经历,在那个女生眼中只是剧情一样的存在。
而她——桑诗,应该就是这段剧情中的女主。在这段故事里失忆、反目、叛变、虐恋诸多狗血元素一应俱全,而她就是最大怨种,一切苦难的承受者。
所以要不要按照剧本走呢?
之前答应替不月做完他记忆中丰月会做的事,是有报酬的,她得到了不月的能量,那是到现在还会怀念的甜美味道。
现在没有人答应给她报酬,而且这个剧本还是明显的be剧本,还有接下来的必要吗?
脑海中天人交战,桑诗的目光不经意的看到诸伏景光散开的领口,那股奇怪的饥*渴感再次翻涌袭来。
眸色微沉,桑诗微微挑眉,嘴角抿起一抹笑意。
四魂之玉的能量很强大,真的很强大,如果单纯的舍弃的话,岂不是很浪费。
他们看起来很需要帮助啊,要是我“耗尽心力”的帮助他们,他们会不会感动的送给我他们的能量呢?
屈膝单腿跪在在诸伏景光双腿之间的椅面上,桑诗伸出手,托起他的脸。
“景光。”
她轻声呼唤着这个名字,语气柔的像雾,冷冽的气息打在他的脸上,他如同被秋风略过的树叶难以抑制的瑟瑟发抖。
她知道了吗?
bloodMary知道了吗?
如果她知道了,那位先生又知道了多少?
桑诗什么都不知道,她叫他景光,是因为她只知道他叫景光。
“景光,你想逃吗?”
苏格兰或者说诸伏景光有些讶异的看向她,不太明白,也不相信她的话。
桑诗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诸伏景光面临着什么。她只知道他是被审判者,而她是掌握他命运的审判者。
“告诉我,我该怎么帮你?”
她贴近他的耳侧,语气很轻很柔,似乎是为了避开那些监控,又似乎是怕惊扰了他。
诸伏景光还是不愿意相信她,不愿意相信这个在组织中“臭名远扬”的刽子手,被无数人恐惧的称为“血腥玛丽”的罪犯。
可是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他就要暴露了,硬撑下去他只会暴露,一旦暴露有危险的就不仅仅是他了。
哪怕是“bloodMary”,她也是唯一的机会了。
“你会帮我吗?”
沾着水光的睫毛轻颤,他的语气很温柔,哪怕是这样充满着不信任的问句,也不会让人觉得不快,只会怜惜他的惊惧和弱势。
桑诗也是这样。她钳制住他下巴的手不由得用力,想让他在更恐惧的环境中更信任她。
“当然。”
“好。”诸伏景光仰头深深的注视着她,冷光之下,她美的非人,让他不由得心颤。微微偏头,挣脱她的束缚,诸伏景光凑近她的耳侧,目光却看见了镜中与她相互依偎的缠绵姿态。
“我的手机在左胸的口袋里。”
桑诗的目光下移,看向那微微有些鼓起的布料,冲他眨了眨眼,表示知道了。
“用尽一切手段,毁掉它。”
他的眼睛看着她,里面有一片汹涌的湛蓝色海洋,风暴席卷着他,而他想将她也卷入其中。
桑诗有些意动,她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心口,被冰冷的触感隔绝在外。
“你说的,当然都好。”
轻声回复了他,桑诗直起身,手慢慢伸向踩在椅面上的腿部。
纤长的手指滑进若隐若现的裙摆,纯黑的腿环映衬着苍白的皮肤,显得格外刺眼。
指尖勾着一把银色的□□,桑诗徐徐扣上解开的腿环,后撤一步,将枪抵在诸伏景光的心口。
在她动作的瞬间,紧闭的大门传来一阵响声,似乎有人在外面焦急的开门。
桑诗没有理会那些声响,静静地看着他的脸。
沉静而无畏,温柔而刚硬。
她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很多熟悉的影子,在她的记忆中,有太多这样的人存在,无论是她的朋友,还是她的敌人。
她喜欢这样的人,所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