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落艳,当年下毒的应该不是他。”
逢月知道其中暗藏玄机,敢在太子宫宴上动手,毒杀定远侯世子的绝非一般人物,想查到下毒的人并不容易,眼波微动,道:“左手用刀的人想必不多见,要是能找到那个刺客就好了。”
苏景玉端起酸梅汤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并不难喝,心道逢月一向比他更爱吃酸的,今日也不知怎么了,放下杯子回:
“左手刀出现过,我与他交过手,可惜没能追上他。”
他刻意把那日在玄清观与逢月顺着岩石下山时,听见她的尖叫声才放弃追赶他的一段隐去,免得逢月自责。
左手刀极少出现,想再次碰见他绝无可能。
衍王府阁楼的密室里到底还藏了些什么,能让于裂紧张成那样?
苏景玉拧眉,转眼对上逢月疑惑的目光,将密室的结构和心中的疑问毫不保留地说给她听。
逢月娇小的下巴抵在桌上,心虚地抬眼,“今日你是因为听见我在外面喊叫才急着出来的吧?”
苏景玉哭笑不得,她是他的妻子,别说只是为她误了探查秘密,就算是为了救她涉险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只淡淡道:“今日多亏了你叫我出来,否则我就被于裂堵在密室里了。”
逢月知道苏景玉是在故意哄她开心,他早有准备,又深谙机关术,哪那么容易被堵在密室里,但听他这样说,心里仍然安慰了不少。
双手叠放着垫在下巴底下,又问:“接下来你打算查哪里?”
苏景玉不假思索道:“太医院,我已经在让崔少爷帮忙查了。”
柔和的烛光映的内室里诸物润泽朦胧,苏景玉跟着趴在桌上,握着逢月的手,与她四目相对,轻语道:“逢月,我不是存心要利用你,对不起。”
夜色静逸,窗外的满月清辉耀目,撒了一室柔白的光。
逢月难得走了困,躺在床上思量着苏景玉的话,她感念他的坦诚相待,感激他在危难之时不顾一切地救她脱险,只是不确信他是否也同她一样,渐渐陷入其中,为之动情。
她告诫自己不该贪恋他的温暖、他的怀抱,一年之期终将结束,属于她的只有庄子里的那片小院子,还有梦中的夫君。
苏景玉平稳的呼吸声自脚踏边传来,逢月心里酸酸胀胀的,越发清醒难眠,翻过身看着枕边葳蕤垂下的红纱幔帐,纤细的指尖贴在上面,如和风吹拂般轻轻划过。
脚踏上,苏景玉也是久不能眠,目光注视着枕边微动的幔帐,手指在幔帐上流连,久久不愿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