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再坚持,大门外士兵已经列队整装待发,该走了,求亲的事儿一两句话反正是搞不定的。
“自己注意安全。”他眷恋地再看一眼,又多说一句,“我很优秀的,你再多了解了解。”
“嗯。”她轻轻笑着,在他起身离开时抓住了战袍披下摆。
“怎么了?”他回头。
“再亲一下。”她大方地撅着嘴,微微扬起头。
他的脑子里仿佛正在进行炸山填海,一整个沦陷。
久等不到回应,她娇嗔着:“不要吗?我都把陈叔叔支开了。”
要!谁不要谁是孙子!
他抬着胳膊把战袍披举起来,像帷幕将俩人圈住。
她着急地小声强调:“只是亲一下,你不要乱来。”
他溢出一声笑,贴着唇抿一口:“亲一下了,这样满意吗?”
当然不满意!
她爬起来跪直了,让自己上身高一些,轻轻地捧起他的下巴,小口小口地啄吻。
担心坚硬的木头膈得疼,他体贴地把手伸进她的腿窝帮助矫正姿势,坐下来让她跪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等她玩够了才接过亲吻主导权。
她的亲吻是春风化雨,他主导的亲吻却是活色生香,有节奏地勾缠和进退,弄得她呼吸急促起来。
感觉胸前胀胀的,她便有意识地去寻找他的双手,结果发现双手都规矩,尽职地撑着战袍披。是她自己来了感觉,倒真是想让他摸一摸揉一揉才好。
她不敢亲了,头一偏钻进他肩窝里靠着休息,小小声地喘。
“还好吗?”他傻里傻气地问着。
问完就后悔了,只是亲吻而已,能怎么不好?
“想你。”她甜甜地回应。
他满足了,还没分开就忙着催促:“早点儿来找我。”
琼州繁华,这里气候好,又是交通要塞,人文和商业都发达。
想着能够好好享受一番,大家都难免有一些兴奋。这几个月先是急着南下,接着在山村淋半个月雨,然后又冒险去凌国,算起来有小半年颠沛流离。
缪泠想给大家发一些赏钱,都算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让他们进城后能够好好玩儿。
陈颖却拦着:“小姐进城后要用钱的地方多,可等到侯府来人后再犒赏兄弟们。”
琼州是河运改道后才繁华起来的新兴城市,有富贵没权势,侯府小姐就算很了不起的贵人驾临。缪泠这一路行程没瞒着,如今肯定有一大波的人和事儿需要应酬。
“陈叔叔,我有钱。”缪泠忍不住发笑,“太奶奶家是太偏僻,但琼州有我们自己的钱庄。”
这不符合老侯爷强调的韬光养晦,可是孙小姐连私兵都养了近千人,开一个钱庄又算得了什么?陈颖欲言又止,自己在内心来来回回辩论三五场,最终决定听缪泠的。
她是个大人了,能做自己的主。
进城前最后一次休憩时,陈颖终于完成重新整编,分成五六个小队,一队30人。朝廷编制历来是50人一队,换过几十个皇帝,但这编制一直沿用着。
“为啥是30?”常辛直接问。
“50人一般会分两组,由队正和队副带领,常常一队精锐,一队替补,队内竞争就很明显。”陈颖认真解释道,“我宁愿他们跟别队竞争,而队内拧成一股绳,人人有上场的机会,荣辱与共。”
陈颖谈自己的用兵理想,常辛更关注实际好处:“那,一个大哥带的小弟少了,薪俸是不是也变少?”
“这次去凌国算资历,加薪。”陈颖打开册子,密密麻麻写满薪资计算公式。
“看不懂,就说譬如我改制后多拿钱还是少拿钱?”常辛自觉态度不好,补充道,“我看不懂,兄弟们更看不懂,至少七八成的人看不懂。”
陈颖摆出威严:“当大哥必须懂,还要解释给兄弟们听!”
吼得常辛缩脖子,然后才回答上一句:“改制后你多拿钱了,人人都比原来多一些,小姐还有额外的赏。”
俩人谈得差不多,缪泠才开口道:“陈叔叔说我赏钱太粗暴,像山寨分肉,不利于长久发展。本质上这一次改制就是为了给大家赏钱,进城后好好玩儿。”
“嘿,懂了!”常辛欢呼一声就跑,“放心,我能跟兄弟们解释!”
陈颖皱着眉,说得这么直白,不是又把事情弄得山寨了?
缪泠拉着手臂撒娇:“陈叔叔莫急呀,慢慢教。他们好多人原就是要落草为寇,半路上被我用钱吸引过来。廖汾纯是个武将,教阵型和搏斗,也不曾教术数呀!”
陈颖有些羞红脸,缪泠赶紧放开胳膊。结果他并不是为了这个,而是想跟缪泠要练兵的权利。一路走来,他能看出这支队伍素质不错,有很多带兵理想渴望在这里实现。
“小姐可愿意把这支队伍交给我,只让我教,小姐也不得干涉。”
“噗嗤!”
陈颖难过地低下头,他好像确实不够格指点廖汾训过的兵。
缪泠娇声道:“信武侯府呀人人都有一颗想带兵打仗的心。”
陈颖心中触动,多少年了终于有这么一个小小的机会,想到这里忍不住再争取一次:“小姐若是信任,我一定将他们带成尚国排得上号的精锐!”
这支队伍很需要一位教官,然而缪泠却没有轻易答应:“你教他们刀枪拳脚容易,若要教些学问,每天发一只鸡都没人听你的。”
“那就两只!”清荷插科打诨。
她碰一碰小姐的胳膊,无声提醒着:看啊,陈爷已经一脸难过。
缪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