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老公司徽旗为了方便照顾她生孩子,就随便找了个工地上班,结果做工的地方拖欠工资,苦了好长一段日子,后面追回工资,还有新工作都是乐萧帮忙安排的,怎么样都得经常聚在一起。
吴妈妈忙着摸牌,头也没抬,“就孩子出生那天,十一月二一。”
尹妈妈拿牌的手一顿:“我家那个也是十一月二十一……”
“几点?”
两人对视间,心领神会:“晚上十二点零三。”
“哎哟!”
迟来的缘分就这么让百岁宴降临在了两家的院子里。
他们特地搬了张大桌子出来,上面铺了几层被子,再把孩子放到上面爬。
受了教育,许久未见的两个孩子倒也记得对方。
司南樛落地后,抬起了只小手,呀了声:哟!
乐子佩咬着奶嘴,高冷地点了下头:哟。
镇上能来的人,差不多都来了,大部分都是街坊邻居,熟得很。百岁宴一直热闹到了晚上,吃过第二顿餐,大家才想起,热闹过头还没给两个小孩儿抓周。
到底孩子的事情更重要,邻居帮忙着,找了好些东西过来:计算器、玩具车、笔……
老陈家的小孩儿正好跟着音乐课本唱童谣,他顺手拿了过来,也摆在了桌上。
准备齐全后,他们把两个小孩儿放到了桌子中央。
司南樛怎么说也是个男孩子,看见玩具车眼睛一亮,立刻就要爬过去。
周围的人哄笑着:“南南以后怕不是个出租车司机!”
司徽旗看得开些:“你见过谁开跑车跑出租,我儿子以后说不定是个赛车手!”
尹妈妈抚着半张脸,有些愁地对吴妈妈讲:“太危险了吧,我平日里看阿旗骑摩托车都心慌……”
“没事儿的,没事儿的,儿孙自有儿孙福。”吴妈妈也讲不出更多安慰的话了。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司南樛爬到一半,便不爬了。
他们还没弄清状况,就见他噔噔噔地爬到了往反方向前进的乐子佩身边,伸手抓着乐子佩的衣服就要把人往自己的方向带。
“呀呀呀!”(你怎么不跟着我!)
“呀。”(我要那个。)
乐子佩平静地把手拍在了老陈家孩子的那本音乐书上。
司南樛头一歪,凑过去看,“呀?”(你要这个?)
乐子佩毫不犹豫地点头。
一本书而已,吸引不了司南樛,但他还是爬了过来,把书推向乐子佩:给你。
却没想到乐子佩会错了意,以为他也想要,就把书推向了他。
他们在一起就没出现过争东西的画面,大部分时间都互相谦让着。
大人们看到了想看的画面,便说道:“乐乐这孩子以后有出息呀,是个爱读书的!”
“是倒是……”人群有个人嘟囔道,“只是这南南……以后怕不是个妻管严……”
这一声把大家都说安静了,没多久,吴妈妈拍着尹妈妈的手臂大笑着,“我就叫你别担心吧!有乐乐在,南南以后哪儿敢开快车!”
人群又是一阵哄笑,只有乐爸爸因为这么句话,黑着一张脸盯南南。
最后在乐爸爸的助力下,音乐书还是到了自家女儿手上。
也是因为这样,司南樛看着对封面上的小男孩儿淌口水的乐子佩,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这本书。
百岁宴上的抓周过去好久后。
两家人开始愁起了另一件事——学走路。
按理说他们都是在孩子九个月大的时候,开始手把手带着他们学走路了,现在一岁多,其他孩子走流畅后,都快能跑了,他们两家的孩子,下个地还颤颤巍巍的,属实不正常。
司徽旗和尹姚当初结婚的时候,两家父母都是不同意的,因此这种情况,也咨询不上人。
正巧乐萧的丈母娘提了两只老母鸡过来看自己女儿,他们便抱着孩子上门儿,同吴妈妈一起咨询老前辈。
老太太听了他们的疑惑倒是一笑:“我有个老法子,你们把孩子放到地上就可以了。”
乐萧和司徽旗便一人牵一个,撑着孩子站在地上,等老太太出来。
老太太进屋一段时间,出来后手里拿了把菜刀,把两个父亲吓一跳,揽着孩子齐齐说道:“妈/干妈,孩子不会走路,也不至于砍,砍腿吧……”
郑老太太冲俩人一瞪眼,“瞎说啥!赶快牵着孩子走!”
两个爸爸被她的气势镇住,一个跟着一个地牵孩子走了起来,老太太就拿着菜刀跟在两个孩子后面。
孩子走一步,她就在走过的地方,孩子的脚后跟那块儿地上,用菜刀划上一刀。
来回个几次后,孩子们踉踉跄跄的,突然都会走了。
“诶——会走了,会走了!”新晋爸爸、妈妈们乐得站起来笑。
郑老太太一脸得意地道:“孩子出生,脚上一直都有根绊脚绳,把绳子砍掉就没事了。”
可谁知道,她话音刚落,两个孩子就齐齐地爬进各自爸爸的怀里了。
老太太一怔:“乐乐,南南,怎么回事儿?”
爸爸妈妈们也是愣住,在老太太的指挥下,又将孩子放到地上走,结果没走几步,就往大人怀里倒。
吴淑慧心大,这么长时间也看开了,觉得孩子该会的时候就会了,“许是佛祖觉得咱孩子没到时候呢。”
这话气得老太太把菜刀一扔,心里的佛祖也不信了,下午乐萧送她回去,她还盘算着:还是信党好,你把党放心中,党把你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