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有些烈,鹿晚没喝几杯就开始意识模糊,饭没吃多少,酒也没喝多少,晃着高脚杯,视线盯着里面的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沈谦拿过她手上的高脚杯,问道:“晚晚在学校有喜欢的人嘛?”
鹿晚的意识被酒精麻痹,除了脸有些红,剩下的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闻言,反应有些慢,但还是努力坐起身,摇摇头:“没有,不过帅哥倒是不少。”
“我们同系的盛景之,还有学校股东许鹤林,以及他身边的贺璟琛,都是顶级帅哥。”她仔细掰着手指数着:“特别是许鹤林,那长得,简直斯文败类。”
沈谦道:“那我们晚晚就真的没有喜欢的?”
鹿晚依旧摇头:“没有,他们长得帅,又不关我的事。”视线忽然停在对面的裴晏礼身上,有些恍惚,那张脸晃来晃去,变成来了季如怀的脸。
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目光无法聚焦,盯着裴晏礼越发大胆放肆。
沈谦看看自家儿子又看看鹿晚的表情,一脸慈母笑,拉着裴上桦就要去花园转转消食,张叔也识趣的吃好回房。
裴晏礼:“......??????”
四下无人,鹿晚更加大胆,直接起身绕过桌椅走大裴晏礼身边,扯着他的领带,一个仰头,眸中带着复杂情绪,一个垂眸,视线相对,一个侧身坐在他身上,指尖划过脖颈,下巴,嘴唇。
两个人都喝酒,面对鹿晚的攻势下,裴晏礼依旧坐怀不乱,只是就这么看着身上的小姑娘挑逗他。
撩起的欲-火让裴晏礼挑了挑眉,姿势暧昧,外加鹿晚的手一直不老实,就算在刚正的男人都很难不受半点影响。
“鹿晚。”裴晏礼启唇唤她,声线很轻,像勾人的钩子,令人犯罪,他的大手放在她腰间,轻轻一捏,威胁道:“你要是在不下去,我不敢保证不会发生点什么。”
声音又沉又哑,像是积压已久,面对鹿晚的撩拨简直就是导火线。
鹿晚不知死活的在他身上扭来扭曲,喝过酒的唇红又欲,和他的唇边蜻蜓点水般一闪而过。
彻底丧失理智,打横抱起,直接上了二楼,把人扔在床上,简单粗暴扯开领带扔在地上,随后就是西装外套被粗暴的扔在床头,借口几颗纽扣,又问了一遍:“鹿晚,在给你次机会,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谁?”
鹿晚在床上挣扎,梅子酒后劲很大,对于她这种酒量不行的人来说简直就是高度烈酒,刚才又被他这么一扔,大脑又胀又疼,屋里没开灯,迷糊看见床边站着个身材健硕的男人。
“如怀哥。”下意识脱口而出:“如怀哥,你回来了。”
裴晏礼觉得胸口被一口气压着,压得他喘不过气,从小他对鹿晚就有莫名的占有欲,一开始以为是他们世家里面唯一出的女孩,所以他格外的疼惜。
后来到大学的时候,追他的人不在少数,但他都没有答应,直到鹿晚大学去了京城,看见她的第一眼,他才彻底明白当年的占有欲不是空虚来风。
在对于鹿晚对季如怀感情这件事上,他一直都是个旁观者,以前他不了解也不参与,后来才发现,他这个所谓的小妹妹真的喜欢上比自己大十岁的男人。
换做以前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完全可以当不知情,但现在,他知道了,那么鹿晚只能是他的。
可怕的占有欲再度升起,低头吻上喋喋不休的鹿晚。外面空中放的烟花绽放出绚丽的颜色,五颜六色的。不仅照亮了种满梅花的花园,还照亮了裴晏礼的卧室。
鹿晚被亲的迷糊。裴晏礼抬头看她,两人头上布满细汗,想到什么,他的房间没有,而后又起身套上外套去裴上桦房间拿了一盒。
回到房间的时候,鹿晚还保持之间动作。裴晏礼胡乱拆开戴好,低头亲着鹿晚微张的嘴。
“......疼......疼疼......”鹿晚推着他的背,拧着眉,道:“......出去......出去。”
“晚晚。”裴晏礼动作缓了缓,有些哑,一字一句地道:“我给过你机会。”
鹿晚的手无处安放,只能任由裴晏礼随意摆布。各种姿势,落地窗前,书桌,地毯,一个房间就这么大,都被裴晏礼试过。
最后是在卫生间,裴晏礼最后一次结束之后,他就在浴缸里放了热水,让鹿晚躺在里面简单泡个热水澡,不得不说,运动下来,鹿晚的病都彻底好了。
第二天一早,鹿晚起来的时候浑身酸疼,场面不忍直视,地上凌乱衣服无处下脚,身上触目惊心的痕迹深深刺-激她的大脑。
裴晏礼穿着睡袍坐在离床不远地方翘着腿喝茶,掀了掀眼皮,放下茶杯朝她走来,“醒了?”
鹿晚大脑有些宕机,在裴晏礼坐在她身边的时候彻底清醒,眸子一下子就冷下来,道:“这些都是你干的。”
肯定句,她不像别的女孩子一样知道自己失去清白一哭二闹三上吊,而是冷静的可怕。
裴晏礼供认不讳:“竟然知道,干嘛还多此一举又问一遍。”
鹿晚冷笑,问道:“所以,为什么?”
“为什么?”裴晏礼笑的玩世不恭,指尖划过他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的地方,“这需要理由?换句话说,你就这么确定,你认为的那个是喜欢?”
鹿晚当即道:“当然,我知道什么是喜欢,就像,我对你就不喜欢。”
“哈哈。”不怒反笑,扬了扬眉:“是吗?既然你这么确定,那么咋晚为什么要拉着我跟你上-床。”
晴天霹雳,鹿晚彻底失去辨别力,双目无神,盯着裴晏礼,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对于咋晚的事她一点印象没有,堵在嗓子咽的话又全数咽回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