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战意的童孔,就好似盯上了某个美味的猎物。 也正是这份傲慢无礼的不敬,让燃烧在他胸中的怒火愈发下的沸腾。 这帮弱小的人类玩意儿…… 他们都是受虐狂吗?! 胸中积蓄着前所未有的暴怒,兽王试图平复自己的呼吸,却发现自己的精神竟然控制不住那失控的情绪。 暴虐的力量流淌在他的血管中,前所未有的不受他的意识支配。 那种感觉就和对食物的渴望一样,同样是生物的本能。 之前的他之所以能控制住情绪的起伏,做出最冷静的决策,仅仅是因为置身于圣域的他并不具备存在于凡世的实体。 而他已经脱离凡世的肉体太久,早已经遗忘了克制本能的办法。 “吼——!” 被彻底激怒的他就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杀向了那群阻挡在他面前的蝼蚁们。 而看到他这副急躁易怒的模样,那些玩家们却只觉得这boss做的逼真。 尤其是那个最先被挑飞出去的家伙。 只见回到线上的他咳出一口鲜血,一边咳嗽着一边兴奋地叫喊。 “兄弟们再加把劲!” “这BOSS急了!” …… 另一边,血山地下岩体的深处。 阿六带着边缘划水和负债大眼一行人继续前进着。 阿尔法特遣机动队的残余力量基本都在这里了。 而令人唏嘘的是,原本满编一千余人的大队如今竟只剩下了112名队员。 至于边缘划水这边,除去十几名弟兄之外,就是负债大眼养着的那二十只造型别致的“宝宝”了。 此刻他们脚下的这条通道,是阿尔法特遣机动队牺牲了近千架无人机以及上百名队员测绘出来的道路。 根据对第十三中队阵亡小队员尸体的追踪,他们已经锁定了那个母巢的大致位置。 血蹄氏族的大部分的瘟疫僧都被牵制在了那个叫索多的先知的宫殿附近。 本该戒备森严的这里却反而没有多少守备力量,只有几十只瘟疫。 边缘划水估摸着应该是血蹄氏族的指挥体系出了问题,否则那些家伙明明部署了周密的计划,不至于在这种关键的地方出现破绽。 比如—— 那个瘟疫之主必须借助“兽王”或者“先知”才能与下面的喽啰沟通,毕竟那些瘟疫僧并不是它真正的子实体。 如果兽王和先知同时出现了无暇顾及的状况,极有可能让通讯手段本就原始的手下出现指挥系统阻塞的问题。 事实上,别说是那些变种人,他们自己的指挥系统在这种复杂的坑道地形也不总是能奏效,信号经常时断时续的。 即便不考虑火炬隐藏在坑道中的电磁脉冲陷阱,那些坚固的岩石本身便是天然的屏障。 边缘划水不知道阿尔法那边是通过什么办法维持组织度的,但他们这边确实得依靠“线下定时联络”的外挂来传递一些重要的信息。 “有什么问题吗?” 见死亡兵团的兵团长不断瞥向自己,阿六向他投去没有感情的视线询问道。 见他注意到自己的视线,边缘划水也没有隐瞒,干脆顺势问了出来。 “没有,只是我个人有些好奇……你们互相之间是怎么沟通的?” 阿六:“这很简单,我们的思维是共享的,每个人都是通讯节点。” 听到这句话,负债大眼的脸上不禁浮起古怪的表情,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要是不小心想了奇怪的东西咋整?” 或许因为这本来也不是什么机密,阿六倒也没有隐瞒,言简意赅地说道。 “对于我们而言不存在这种顾虑,我们已经对大脑皮层中的部分组织进行了摘除,即使是必要的思维活动,也是基于阿尔法特遣机动队这一整体来进行的。” 负债大眼:“摘除……可是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 “为什么……”阿六沉思了片刻,“高层是什么想法我不了解,也许是出于提升战斗力的考虑,也许是出于杜绝其他隐患,但即使抛开这些不谈……你不觉得这很方便吗?” 负债大眼错愕的看着他。 “方便?” 阿六点了下头,简洁地说道。 “即使站在个体的立场上,无意义的胡思乱想也只会徒增不必要的痛苦。我们的牺牲是否有意义,胜利之后我们会得到什么,以及为什么一顿最多只能吃四碗盖浇饭……就算得到答桉也不会改变什么,既然如此我不认为节省这部分算力有什么不好,至少我们可以无所顾忌的享受计划中剩下的时间。”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 “关于这一点,我得感谢你们,本来我们的人生应该在半个小时之前就结束了,现在看来搞不好还能吃到明天的早餐。” 看着这个家伙,边缘划水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一丝同情,喉结动了动说道。 “……等回去以后我请你,想吃几碗都行。” 阿六点了下头说道。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不是钱的问题。不过,明天的食堂会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