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赶来。
一进来就见相府三小姐跪在他夫君身边,动作不雅,举止荒唐,而他的长子,穆亲王府的世子正试图上前阻止。
“成何体统!”妇人怒吼一声,指挥着家丁:“赶紧把她拉开!”
贺羽程一边做胸外按压,一边也在注意周围的环境,感觉到有人靠近,厉声骂道:“他妈的不想让他死都给我滚!”
妇人从未被人如此直白的骂过,脸色难看下来,还待再骂,却发现躺在地上的人脸色苍白,一动不动,如同死了一般。
“老爷!”妇人双腿一软,若不是有丫鬟扶着,怕是要瘫软在地,一时也顾不得贺羽程举止荒唐。
“这是怎么回事!”妇人询问唯一在场的儿子。
袁自谦瘫被母亲叫了两声才回神,他膝行到母亲身边,愧疚的垂下头:“都是儿子不好,儿子不该忤逆父亲。”
妇人看了一眼正跪在老爷身边的女子,恨铁不成钢的指着袁自谦:“你啊……”
然后便不管他,看向躺在地上毫无意识的人。
一会儿的功夫,那边,贺羽程已经做完了四组心肺复苏,还待再做,地上躺着的人突然吸入一口气,然后缓缓转醒。
贺羽程停下心肺复苏,跪坐在一边,拍打着男人的肩膀,大声说道:“醒醒醒醒!能听见我说话吗?”
刚刚心肺复苏苏醒的人,神情呆滞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贺羽程不厌其烦地,一声一声地大声叫他。
见他还是没有反应,转过头问袁自谦:“他叫什么?你过来喊喊他!”
袁自谦见父亲醒来,也无暇计较贺羽程直呼父亲的无礼。
他快步走上前跪在父亲身边大声道:“父亲!父亲!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他连喊几声地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缓缓将目光转向他。
贺羽程见人有了反应,便知道这就算是救回来,四处看看,看到旁边的椅子,一点不见外的吩咐道:“把那个椅子拖过来,让他起来靠着。”
妇人指挥家丁,听从贺羽程的吩咐。
贺羽程看着周围围着乌泱泱的一圈人,皱着眉头道:“堵着干什么?!人活了,赶紧散开,保持空气流通。”
妇人挥散周围的人。
贺羽程又倒了杯茶水,走到男人身边,缓缓扶着他喝了下去。
见男人缓的差不多了,又拍拍他的肩膀:“怎么样?现在还有不舒服的感觉吗?”
男人依旧虚弱,缓缓的摇了摇头。
贺羽程见他神识正常,放心的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却在门口被堵住。
贺羽程皱着眉头:“嘛呢?看猴戏呢?”
妇人:“……”
贺羽程看着一堆人,无语的挥了挥手:“撤吧撤吧,人救回来了,甭在这儿杵着了!”
妇人还待再问却听身后有家丁在喊:“来了!来了!大夫来了!快让开!”
一群人中间分开一条道,后面家丁领着一背着药箱的白发苍苍的老人,快步跑来,边跑边喊。
妇人命人将男人抬到床上,大夫坐在一边诊脉,贺羽程见没自己什么事儿了,便想走,却不想一转身就被人拦了下来。
那位妇人走上前面上恭恭敬敬的,却说:“三小姐今日来参加诗会,诗会还未结束,还请三小姐先去湖心亭。”
贺羽程看着妇人的眼睛,知道这是不放心自己。
见自己救人,还被人怀疑,当场就想撂挑子不干了,可是看着妇人身边人高马大的家丁,还是觉得识时务者为俊杰。
贺羽程看,向妇人说道:“我很好奇,不知道姐姐是谁呀?”
妇人还没有回答,袁自谦在旁边再次插嘴道:“贺羽程,礼不可废,注意身份。”大概是看她刚了自己老子,语气里没有一开始颐指气使,客气了不少。
这次贺羽程不惯着他毛病:“我刚才就想问了,你又是谁,我救人的时候,你在一边叭叭叭叭,除了帮倒忙就是制造噪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要他死呢。”
袁自谦:“……”
贺羽程:“礼不可废?刚才要是顾着礼,现在你们就能准备丧事礼。”
袁自谦脸色难看下来。
“三小姐,慎言!”
行吧。
贺羽程无语,转身看向妇人:“我不问他,问你。你是谁?”
妇人皱着眉头看贺羽程,总感觉眼前的三小姐和往日的有些区别,可她还是答道:“妾身穆亲王妃于氏。”
贺羽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再纠缠,转身跟着家丁回到凉亭。
这边大夫已经号完了脉,躬身走到于氏身边:“夫人放心,王爷已无大碍,回头开两副药给王爷调理一下身子就行。”
于是松了一口气,差人将大夫送出府,却在府门口遇见了宫里来的太医。
刚才袁自谦担心普通大夫医术不足,耽误父亲病情,便一道差人进了皇宫,送上折子,请了一位太医到府中来为父亲诊治。
太医既然来了,于是便将太医请入府中,再为王爷诊一次脉。
太医诊脉,沉吟片刻,有看过大夫的方子,说道:“此方并无错漏,只是有几味药太过和缓,王爷换的是急症,需要加几味猛药,以免留下隐疾。”
于氏松了一口气,让人为太医呈上纸笔。
太医一边改药方一边说道:“只是王爷毕竟在鬼门关走过一遭,身上怕是阴气过重。”
于氏的心再次提起来,焦急的问道:“鬼门关?老爷不是好好的吗?”
太医说道:“老朽观王爷脉象,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