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人,就回去找自己的姐姐。 宫里大,走着走着就忘记路了。 小宁繁边哭边找路,偌大的宫里越走越害怕,一头撞在了人身上。 抬头看去,自己撞的是个气场冷冽的少年,身形清瘦容貌俊美,着一身白色衣袍,很好看的样子。 小宁繁一路上没遇它人,看少年就像看了救命稻草,抱着对大腿不撒手,非要对和一起找姐姐。 少年被缠得无法脱身。 小宁繁长得特别可怜,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在小脸上占着很多位置,看着粉雕玉琢一碰就碎,仿佛不答应,下一秒就会大哭出来。 少年最后答应下来,牵着小宁繁的手去找人。 小宁繁抽泣着说累了,一个人走了好久,现在不想走路,非要对背着自己。 慕江一次背宁繁是在和宁繁初次见面的时候,二次背宁繁是人成亲当日。 自然,当时那个时刻,不知道自己背上的会是自己未来的新娘。 烛火摇曳“啪嗒”一爆了灯花,宁繁觉出寒冷,突然就从睡梦中惊醒。 身上披着的墨色蟒袍不知道么时候落在了地上,宁繁弯腰捡起来,漫不经心的抚平衣物上的褶皱。 外面宫人轻轻敲了敲门:“殿下,您已经睡了么?” “进来吧。” 一个监走了进来:“看着房里灯亮着,这才敢叨扰您。这是宁家才让人送进宫里来的东西。” 宁繁把盒子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封信,信下还有它纸张文字,宁繁先把信拆开细看一遍。 监道:“宁二爷说好不容易买通傅进生前一个小厮,让这个小厮偷了傅进书房里的书信。” 这封信是二皇子写给傅进的,信中写着二皇子给傅进五万银子,让傅进北上办事的时候,对某些官员网开一面。 宁繁冷笑一,终于明白为么子杀了傅进之后,自己大哥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别人累死累活的办差,傅进这个蠢货在后头绊脚,甚至帮着应当被调查的一。子留一具全尸送回京城,已经很给皇帝和傅家面子了。 监又道:“宁二爷还说,傅家见二皇子被囚,转去勾搭四皇子,想让四皇子一派和联合上书废子。四皇子没答应,傅老爷子打着办丧事的旗号,请了一帮戏班子在家里,暗地里排了一出戏。” 宁繁从炉上拿茶壶倒了杯水:“么戏?” 监犹豫着开口了:“……讲的是一个王爷被派去某地办差,整日美酒畅饮美女在怀,一个忧国忧民的侍郎请求子把心放在正事上面,王爷大怒,提刀把这侍郎杀了。” 监瞅着宁繁的脸色,说话越发小:“中一个唱段是别人问王爷,既然你娶了本朝一美人为妃,为么还看外头的庸脂俗粉?王爷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家里王妃世家公子出身,床上像个木头一样,哪里有外头这些温柔解意……” 话音刚落,宁繁已经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细细鲜血顺着雪白手指流淌下来,监被吓得赶紧跪在了地上:“殿下息怒。” 傅老爷子这次行事手段下作了。 本朝前期并不怎么忌讳勾栏艺人在杂耍的时候讽刺当权。 本朝仁宗在位期间,有个权臣十分抠门,勾栏里就有艺人表演杂剧讽刺,仁宗说后还把这个艺人请宫里表演,开怀大笑后给了很多赏赐。 后来虽然发生当权禁止百姓议论自己的事情,但众人提起仁宗当年所为,依旧持赞扬态度。 这出戏一旦出来,在京城各大勾栏里表演一遍后,子的暴戾形象就彻底稳了。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朝廷越是禁止,们越把这件事情当成真的,想澄清都难。 宁繁一身素白单衣,温柔的眉眼间终于流露出些许杀意,拿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你先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