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告诉你击球手的要点和诀窍,这可是我连安迪也没有告诉过的秘密。”
他那个强壮的弟弟安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假如他们让伊迪丝免于选拔就能直接进入队伍,她反倒不肯加入了。
如今她能够得到这些人的首肯,对伊迪丝来说也是一种鼓舞,她点下头,接受了他们的好意。
他们收拾好了场内的所有球,装在一个被魔法附着的皮箱里,打算再飞上天去练习一下阵型。
伊迪丝、宝拉和奥斯顿都被允许留在场内的观众席观看,因为奥托说:“如果你们这会儿带着两把破烂的扫帚回去,霍琦女士一定会气坏的。所以不如等到下课以后把扫帚偷偷地放回去,我再带你们去和她解释,是我邀请了你们前来观看我们的训练,你们就不会受到责骂了。”
“真是又惊险又幸运呀!”宝拉感叹道,“我现在都不知道是先为你高兴,还是先担心你的鲁莽行为了。”
“你在开玩笑吗?”奥斯顿兴致勃勃地说,“当然是感到高兴了,你想想,能够在选拔赛前就得到正式队员的指点和训练,那该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啊!”
在他们训练的时候,天空一直刮着风,吹聚起满天浓厚潮润的秋云,听见奥斯顿的这番话,伊迪丝不由皱起了眉毛,感到肺腔里和心胸间被窒闷阻塞。
“那这样会不会对其他人不公平呢?”她闷闷不乐地问,“别人、你们都没有这样的机会,只有我能够在比赛前得到额外的指点训练——而我们还得一起参加选拔赛。”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奥斯顿大吃一惊,“当然不会,假如按照你的思路来看——那些从小就拥有扫帚,家里拥有其他和魁地奇有关的亲戚的孩子岂不是也同样不公平么?”
“是呀,这是你的机会,你应该抓住才行,”宝拉也说,“不要为此感到负罪。要知道,你从前可从来没骑过扫帚,也没有打过魁地奇,那不是比其他人都晚了一步?”
伊迪丝抿着嘴笑了,不是为了已经得到的这样的机会,而是为了这两个围在周围的朋友。
“谢谢你们,我——啊,那是什么人?”
其他两人都顺着她吃惊的眼神望去,看见一众套着祖母绿队服的斯莱特林正往球场中央走,而赫奇帕奇队员们显然也见到了这一幕,纷纷从空中降落下来。
为首的奥托和对方的队长正在进行交涉,但显然他们的谈话并不是平静且友好的,因为伊迪丝见到两人的神情都变得僵硬和愤恨起来。
他们赶紧从观众席下来走过去,靠近那颜色不同的两个队伍时,正听见奥托极力收敛自己的怒气,用平缓的语气说:“你们或许是看错时间了,莱斯特兰奇,我们在霍琦夫人那儿登记的是到五点整——现在还没有到时间。”
“也就是说,你们还不被允许进来呢!”杰玛喊道,她身后的其他队员也附和起来。
那个叫做莱斯特兰奇的家伙嗤笑一声,不怀好意地说:“可我没有见到你们在训练呀,我是说,你们不就是在天上瞎转悠吗?”
“你在胡说什么?”安迪皱着眉毛质问他,“我们明明是在练习——”
“我们没有义务向你透露战术,拉布斯坦,”奥托打断了安迪,继续说道,“无论我们在场地里做什么事情,至少我们都登记到了五点,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遵守最起码的规定。”
他的话字字庄重得体,对于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来说,算是十分成熟稳重的了,然而他的对面却是恰好相反的特质。
所以拉布斯坦拖长了声音,不紧不慢地说:“没有人有兴趣得知你们的战术,奥托,别逗我开心了——你不会真的以为赫奇帕奇今年会拿到魁地奇杯吧?”
所有赫奇帕奇的学生都被激怒了,他们虽然在其他方面很少和人家争辩吵嘴,可是在魁地奇这方面却是不能忍让的。
可是,就当他们想要反驳的时候,拉布斯坦又笑起来,抬起一只手在奥托眼前晃了晃:“瞧啊,奥托,多不幸!现在已经五点了——刚好!五点!”
那枚擦拭得光滑的金表在众人面前晃动着,镶嵌的粒粒宝石闪闪发光,炫射着光辉。
这是多么无理的举动!但是奥托却无话可说,是他先拿时间说事,如今到了时间,他却不得不让步了。
“走吧,姑娘和小伙子们,”他不情不愿地说,“今天的训练到此为止。”
他们从得意洋洋的斯莱特林队员们眼前走过,相互递交不服气的眼神,但没有人再说话。
“请把装球的箱子留下来,”拉布斯坦说,“你们用不上,我们还要用呢。”
伊迪丝心里不忿,却也只能抬着破烂的扫帚跟在他们身后往外走,而这三个明显不属于队伍的新生却一下子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这三个小孩是谁呀?”
“我不认得,总归就是赫奇帕奇的新生吧。”
“等一下,那个小男孩——喂,就是他,他是不是艾伯特的弟弟?”
奥斯顿停住了脚步,他抬起头和自己的哥哥艾伯特对上了眼神,然而艾伯特却把目光移开了,冷漠地说:“不知道,或许吧。”
“你真有这样的弟弟?”有人发出嘲弄的笑声,“我可听说了一些不太好的传言……据说他连两英尺都飞不上去。”
“而且还从扫帚上摔下去了!”
“你们流得是同一种血液吗?艾伯特,难不成你之前也不擅长骑扫帚?”
“我和他不一样,”艾伯特立刻说,“怎么,你想比试一下吗?”
说着,他们有说有笑的走向球场中央,丝毫不顾忌伫立在原地的奥斯顿。
这个可怜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