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告辞了。左贤王既然没让你们回西海都护府,此事你们就别参与,等左贤王人手不够用后,应该会召你们回去应急。” 许天应起身恭送,曹阿宁则有点迟疑,想了想还是道: “还望夜国公能注意下曹公……” “这我自有分寸。” 夜惊堂说完之后,轻身一跃便消失在了房间里…… —— 衙门坐落于平夷城的西南角,因为白枭营的赫赫凶名,敢在附近走动的江湖闲人极少,而求安稳的商贾,则多喜欢在附近落脚,为此周边开了不少客栈酒楼。 夜惊堂和笨笨连夜入城,住的地方其实就在衙门的斜对面。 夜惊堂聊完公事后,从衙门出来,很快来到了客栈里,刚刚进入房间,就看到做黑衣女侠打扮的大笨笨,双臂环胸站在窗口,从窗户打开的缝隙里看着楼下。 而鸟鸟也挤在窗台上,用一只眼睛往外面打量。 吱呀~ 夜惊堂把房门关上,来到窗户跟前,往外面看了眼: “怎么了?” 东方离人示意客栈后院里十几辆满载货物的马车: “那个是燕京万宝楼的字号,华青芷家里的产业。” 夜惊堂以前在崖州,还见过万宝楼的字号,闻言仔细打量,果然发现马车上挂着万宝楼的牌子,于是便左右打量起来。 咔哒~ 东方离人把窗户关上,回头看向夜惊堂: “找什么?想人家华小姐了?” 夜惊堂摇头道:“就是看看罢了,华青芷回京城,现在估计刚到家,怎么可能跑到这边来。” “哼~” 东方离人回到茶案旁坐下,端起茶杯,本想例行询问公事。 但抬眼看去,却见堂堂大人走到了衣架前,开始宽衣解带…… ? 东方离人坐姿顿时端正了几分,眼神有点无措: “夜惊堂,你做什么?” 夜惊堂动作一顿,偏头看了看床铺: “睡觉,不然呢?” ? 东方离人脸不知道为什么红了,站起身来摆出严肃模样,还从桌子上拿起了佩刀: “那你睡吧,本王坐在这里守夜,你醒了再叫我。” 夜惊堂暗暗摇头,把外袍褪下,穿着薄裤躺在了床铺上,闭上双眸: “明天就得去天琅湖蹲人,也不知道要蹲几天,得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殿下要守夜也行,我半夜起来和殿下换班。” “……” 东方离人见堂堂大人没让她侍寝,暗暗松了口气,在椅子上坐下,长刀横放在膝上,做出认真守夜的模样,想想又把鸟鸟放在了窗户外面,让它去房顶放哨。 “呼……” 房间里无声无息,两人一坐一趟,不知不觉就过去了约莫半刻钟。 东方离人闭目凝神做出打坐的模样,心尚未静下来,忽然又看到夜惊堂睁开了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 “好像睡不着,明天有半斤雪湖花从天琅湖往回运,真有要事,要不殿下把我点晕试试?” ? 东方离人听见这话都愣了——如果在云安城,那她肯定帮忙把这色胚打晕,但这是敌国境地,荒原上还卧虎藏龙,她这三脚猫的功夫,把唯一的护卫打晕了,她怎么办? 东方离人见此眼神微冷: “心不静,自然睡不着,你是不是又在胡思乱想?” 夜惊堂轻轻笑了笑,也没否认: “嗯。” 东方离人见这色胚都不带装的,眼神恼火: “那你不乱想不就行了?本王能有什么办法?把你打晕谁来护卫本王?” 夜惊堂想想也是,又闭上眼睛: “好吧,我试试不乱想。” …… 房间里再度安静下来,两道呼吸声此起彼伏。 东方离人端正坐着,神色不动如山,但心里面也是波澜阵阵,又开始回想起昨晚的场面…… 酥酥麻麻…… 她暗暗咬牙,告诫自己不要瞎想,但越是不想,那些画面浮现的越多,不知不觉脸都红了。 在等了两刻钟后,东方离人见夜惊堂又轻轻叹了口气,睁开眼帘: “你堂堂八大魁,连心念都压不下来?” 夜惊堂微微耸肩,坐起身来抹了把脸: “人非圣贤,殿下不也压不下心念。要不殿下先睡,我来守夜吧。” “……” 东方离人也毫无睡意,感觉这样耗着,完全是在浪费休息时间。 她知道此行的风险,也不敢让夜惊堂没休息好就出去打打杀杀,犹豫片刻后,还是把刀放下,起身走到了床铺跟前: “你躺好。” “嗯?” 夜惊堂见笨笨没让他下去,心底挺意外的,当下又躺下来。 东方离人暗暗咬着银牙,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