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从面找出一套带包装的积木盒子来,说:“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这不光是钱的事儿,还人情,人家心头惦记咱呢!” 刘满成:“是啊,这些多亏帮忙,一家,包括女婿程总,都是好人!” 马传英提编织袋去了靠墙放的大衣柜旁,面放一家三口的衣服,也只占了半部分空间。 她将一件件衣服展开,看一眼,又按照原样叠回去,整齐地码放在柜子,越看,脸上的笑容就越盛,说:“这些衣服,够亮亮穿到七八岁了,春夏秋冬的都,都是好衣服,就是咱自己买新的,都买不了这么好的。” 刘满成往卧室面看一眼,见自家儿子乖乖地一口面包一口酸奶,便走到编织袋前蹲,将玩具先捡拾出来,说:“大姐姑子说,衣服玩具都给留,说到时候都给亮亮。” 马传英:“咱亮亮就是命好,这么多人想,关心。”她轻柔地摆弄手的衣服,想到什么,嘴边的笑纹更重了些,说:“你猜亮亮今天问说什么?问我,咱老家是不是台阶特别高,是不是养了头特别凶的大鹅。说,记得自己坐在咱老家的台阶上啃玉米,一个大鹅跑过来,跟抢玉米粒吃,把手指头啄了,就哇哇哭。” 满成放手头的玩具,站起来,惊讶得不行,说:“我记得那事,那会才2岁来的,怎么就能记事了呢?”惊讶过后就是惊喜,说:“从咱村老人家就说亮亮聪明,看来真是说错,哪家孩子2岁就能记事的?” 马传英:“也不算是记事,就是模糊的印象。” 刘满成:“模糊印象就了不起了,我现在连学的事儿都记不得了。” 马传英白一眼,笑说:“亮亮可不能像你,亮亮以后要考大学,也去那个外企,去高科技企业上班,做个化、本事的,不用挨苦受累,坐在空调房就能把钱赚了,过好日子。” “嗯,亮亮这么聪明,咱砸锅卖铁也得把供出来。” 马传英点头,目光落在刘满成右胳膊上,那刚刚落痂,露出了粉红色的新肉。她不由得伸手过去抚摸了,些动容,说:“这些,你受苦了,以后我,亮亮,都会对你更好的,我一家三口人一条心,肯定能把日子过好!” 这道伤疤,是去接亮亮回来的时候伤到的。 自从知道亮亮的落,刘满成隔段时间就会去一趟,远远地看孩子,观察买家的情况。跟找孩子的家庭参与过解救孩子的行动,知道要想把孩子带回来,阻力重重。那些买家,根本就不觉得自己买孩子错,觉得自己是花了大钱,又养了这么多,付出了金钱又付出了感情,凭什么人家找过来,说把孩子带走就带走了。 不甘心,纠结各种力量来阻挠,尤其是些地区,家族、乡邻观念特别浓,无视法律,无视警察,不懂法律,即便是警察来处,涉及的人太多,最后也只能说是法不责众。 所以刘满成每次过去偷偷看孩子的时候,也在观察本村的地形,村中人的情况。 刘满成去接孩子那天,可以说是做好了充足准备,带了老家兄弟、朋友,最早接警的燕市火车站派出所的民警也陪同一起过去的,还联系了当地公安局的人员,一行十多人,都是身强力壮的大伙子,一起赶往买家所在的村子。 饶是提前做好准备,刘满成一行人依旧非常不顺,遭到了买家以及亲戚的疯狂的阻扰。那些妇女先是示弱,诉说家头不得已买孩子的苦衷,又说自家为了凑够买孩子的钱怎么起早贪黑的劳作,说自家怎么苛待亲生女儿,对亮亮多么的好……见这般服软不能令人动容,又立刻跪地哭求,威胁说要是敢带亮亮走,就从的身体上踩过去。 一哭二闹三上吊皆不管用,买家便开始来横的,暴力抵抗,刘满成人自然不惧怕,两波人动起手来,刘满成冲在最前面,被人用菜刀砍伤了胳膊,血流不止,悍不畏死,半胳膊是血的往上冲,将村人给吓到了,当地警察见事情不对劲儿,及时去找了村威望的老人过来协调。 了村老的斡旋,再加上村人见刘满成是冲拼命来的,对了惧怕,也不愿意为了不关自己的事情摊上官司,便纷纷退让。买家一家人失去了村人的撑腰,态度也那么嚣张,刘满成一行人这才将亮亮抢了回来。 亮亮被拐的时候纪,早就把买家夫妻两个当成父母,乍然被人带走,哭闹不停,幸好马传英还家中四五个女性也跟来了,轮番哄孩子,又拿好吃的好玩的诱惑,亮亮虽然情绪还不好,但好歹吃喝正常,高兴的时候也能搭搭这些把“抢”走的人,只是一不高兴就吵要“回家”,要回去找“爹妈”。 刘满成人抢回孩子,便赶紧带孩子回了老家。在老家,马传英和刘满成日夜陪伴,家人都对亮亮这个失而复得的孩子极好,家的堂兄弟姐妹每天哄玩儿,亮亮渐渐放心防,能听得进去话了。 也五六岁,是个大孩子了,多道都能听得懂,于是马传英就跟讲了的身世,讲了的亲生父亲这些为了找,为了将带回,付出的那些努力,受的那些苦。 亮亮纪虽,但过于挫折的经历,让比别的孩子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