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小心翼翼的。 妈妈也不知为何,破天荒地没有让他求好几次,在他第一次口的时候就答应了:“明天班带你去买。” 这天晚,岳智心得没有睡着。 他一整晚都翻来覆去的,心里想着到买了复读机,他一定好好学习,再努力一,也像弟弟一样成为让爸妈喜欢的聪明孩子。 第天一早,妈妈煮了稀饭给两孩子吃,在餐桌喊了他一声:“们家太穷了,复读机么贵,你还是先别买了,借同学的用着吧。” 岳智体一僵,好一会儿才低头说了一声:“好。” 他是懂事的乖孩子,家里穷,没钱,不是不给他买。 一周之后,弟弟生日,妈妈亲自带他去买了一辆崭新的黑色自行车。 真好看啊。 秦月能够百分百地体会到岳智的所有心情,可是她是跳跃着经历着他人生中记忆比较深刻的时刻,像日常生活里细微的小委屈和侮辱唾骂,她都是没有经历的。 可哪怕这样,当最后这一段画面被经历完的一刻,她都忍不住鼻尖一酸,完整的共情了这可怜的孩子,眼眶湿润,流一行血红的眼泪。 她在秦府从小生活就么幸福快乐,除了一点小坎坷之外,几乎是无忧无虑地长到了十六岁。直到今天,她才体会到不被父母喜爱的孩子过得有多痛苦。 岳智越来越沉默寡言,越来越自卑,连跟人说话都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如果听见边传来笑声,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别人在嘲笑他。 他始把所有的事情都朝着最坏的方面想。 每一次路过学校里最高的栋楼,他都在想这高度从楼顶跳去能不能摔? 不想活了——这四字从小到大都跟随着他,一始只是一种发泄委屈和悲伤的方式,后来渐渐从床板,进了他的心里。 秦月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问题的,因为一直是跳跃进行的片段,并没有让她看到人格分裂的情况。 最后,画面一转,她发现“自”站在了弟弟岳聪的房间门口。 客厅里一片漆黑,周围非常安静,隐隐约约还有呼噜声传来——现在的时间应该是在深夜。 唯一的光源,是“她”左手拿着的一根小蜡烛。 “她”似乎已经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了,因为能感觉到这具体的双腿有发僵。 忽然,一滴蜡液滚落来,掉在了手指,烫得生疼。秦月疼得皱了皱眉,可真正操控这具体的岳智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但这滴蜡液似乎唤醒了发呆的他。 他慢慢的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蜡烛的火苗,眨了眨眼,又低头,同时抬起胳膊,露出了藏在黑暗里的右手。 ——只手,握着一把锋利的刀。 刀刃在烛光闪动着森冷的寒光,也倒映出了岳智的双眼。 明明才十三岁已,双眼睛里却透着连成年人都不一定有的沧桑。 但更多的,是越来越明显的杀意。 当双眼微微眯起再睁的一瞬间,岳智嘴角掠过一抹冷笑,轻轻地按住门把手,尽可能轻缓的打了门。 他们兄弟两是不能反锁房门的,因为父母要随时推门看他们在做什么。 这显然也方便了岳智。 他将房门推足以通过一人的程度,放轻脚步,无声无息地进入了弟弟的房中。 他把门关了,并且反锁了起来。 房门隔绝了父母房中传来的呼噜声,寂静的黑暗里,只剩岳聪均匀平缓的呼吸声——他正在熟睡。 岳智举着蜡烛慢慢走了过去,蜡烛在他腹部位置,烛光从往照着他的脸,烛光摇曳之间,明明暗暗的光将他映照得像藏在黑暗里的幽魂。 他走到床边,光线照在了熟睡的岳聪脸。 年仅十岁的孩子面庞还十分稚嫩,即便在睡梦中嘴角也带着笑意——一看就是在幸福宠溺中长大的孩子,没有经历过什么烦恼。 岳智站在床边盯着他,面无表情地看了好久。 然后,嘴角一勾,露出疯狂的笑。 一秒,右手握刀猛地挥起又刺。 锋利的刀刃轻易举地刺穿了薄薄的被子,“噗”的一声闷响,捅进了岳聪的胸膛。 疼痛让岳聪在睡梦中闷哼了一声,继清醒过来,但他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岳智就已经拔了刀,掀被子,一手按住他的嘴,一手疯了似的一刀接着一刀狠狠刺!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喘着粗气停来,松捂在弟弟嘴的手,盯着张恐惧到极点的脸,几秒之后,痴痴的笑了出来。 他脸都有很多的血,笑起来无比狰狞,犹如一头刚刚吃过人的凶兽。 偏偏这来自一十三岁的男孩,强烈的违和感让这一幕显得更加地恐怖。 岳智没有在这里停留多久,蜡烛已经只剩一寸。 他拿着它出门,直接去了卫生间。 像小说和电视剧里所讲的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