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正在此时,听到院墙那边有了谈话声,叮叮当当的,看来瓦工泥工已经开始准备干活了。 忽听“砰”的一声响,江见雪他爹一惊,循声往屋里去了…… 过不多时,听得里头吵闹起来: “你凭啥子关我家窗子?!” 一个女人嚷道:“你家窗户开到俺家地头上来了,还不能关?” “这是你家地头吗?” 江见雪她娘慌忙也进了里屋。 吵闹升级起来,只听那女人连珠炮似地嚷起来:“歪辣骨!你个鏖蠲夫娘!獠散仔,贼肉儿……” 江见雪他爹娘显然不是对手。 江见雪愣坐着,满腹诗书,愣是找不着半句话来回怼,暗暗攥紧了拳头,一股无名业火从心头腾腾燃起,就算是个石头做的人,此刻也有了杀意!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林鳞游的那句话:举人犯了死罪,依例可得特赦,江兄,只要你够胆…… 只要我够胆,只要! 扭头看时,江忠义不知何时悄悄走了,手边的那碗凉水,是一口都没喝…… 热,无尽的闷热。 四下无风。 但又似乎,山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