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斐点点头道:“这其实就是一种无赖手段,朝廷利用对盐绝对掌控,暗中操作,赚取利润,是毫无规则可言,只能用于对付一些泼皮无赖。”这种招数,其实就是在抢劫,这谁玩得过朝廷,全部都是暗箱操作,目前朝廷没有任何制度去规范这些行为,也没法去的监督,还得去完善。目前制度方面也是很难简单,暂时就只能依靠王安石和司马光的关系去监督盐钞。司马光只是微微一笑:“这一番话也是特意留给我的吧。”张斐干笑几声,又道:“此外,还得治理好盐政,若盐政出问题,盐钞也会出问题,到时候也会引发一系列的问题,要利用好盐钞,首先就要改善盐政。”既然盐钞与盐直接挂钩,如果不改善盐政,是绝对会出问题。司马光叹了口气:“这盐政一变再一变,一改再改,但始终都是治标不治本,而主要原因就是吏治的腐败,为什么官盐价格始终居高不下,而且私盐却到处泛滥,其原因就在于中间损耗巨大。”说到这里,他看向张斐,“故此我当初才建议你去西北建设公检法,若不整顿好吏治,是不可能改善盐政的。”其实从盐政就能够看出来,宋朝的问题从来就不是政策问题,而是吏治问题,不管你怎么改,都会回到原点。还是得从根本着手,王安石、范祥、薛向都是理财天才,为什么他们都不能改善财政,原因就在于吏治。张斐面露犹豫之色,道:“我不是不愿意去,而是我一无背景,二无权威,我去了,又能做些什么,而且我也打听过,当年陕西转运使范祥前往当地治理盐政,他的副官直接匪徒杀害。”司马光点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最终还是包相公前往当地,才令范祥的政策执行下去。不过你若愿意去的话,我会想办法护你周全,以及想办法帮你立威的,不会让你赤手空拳去的。”张斐道:“若是能够护我周全,我倒是可以去试一试。”司马光激动道:“真的?”张斐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