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零零的在风里摇摇晃晃。
似在说还好它藏得深，这才没被某人摘去做了苦瓜宴。
刷完碗筷，王斌还特意追问了一遍。
“之昂哥，你真的没做苦瓜生意？”
莫之昂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还没吃够？”
不知为何，王斌从这个眼神里还品出那么一丢丢的警告。
见莫之昂冷脸，他好声劝说。
“之昂哥，音音说了，做饭人的心情也会影响菜的味道。你今天做这么多苦瓜，是不是心里苦？”
他把仅剩的一包莲子糖递了过来。
“音音还说了，吃甜食能让人开心，要不你吃几颗？音音还说这莲子健脾养胃，是一种很好的中药材.......”
音音，音音。
莫之昂听的脑仁疼，终是忍不住打断了他。
“都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照看周姨？”
“有我大姐在，不着急。”
王斌认真的说道：“之昂哥，我娘说了，我脑子笨不适合做生意，更不能总这么拖累你们。我没什么长处，也不知道做什么，音音说我做菜做点心还可以，愿意教我，我很感激她。哪怕再晚，我也愿意学。”
莫之昂揉揉额头。
“她都教你做什么了？”
“红烧狮子头，辣子鸡块，泡椒凤爪......”
王斌掰着手指头开始数了一大堆。
莫之昂莫名想到苏音音住过来的第一天就险些烧了厨房。
“她会做菜？”
王斌摇摇头。
“音音说了她会吃，也知道做法，就是不会做。”
莫之昂：“......那她怎么教你？”
王斌一脸虔诚。
“音音说了，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只要我努力实践试错，一定有机会成为首屈一指的大厨！”
莫之昂无奈扶额。
“......那你好好学。”
第二天的早饭，虽然没有苦瓜，但也素的可以。
一碗清粥，两碟咸菜，主食就是几颗野菜团子。
苏音音当即不干了。
“莫之昂，你是又破产了吗？”
对面的男人慢条斯理的掰开一块野菜团子，岔开了话题。
“为什么要教斌子做菜？”
苏音音轻哼。
“亏得人家王斌还天天叫你之昂哥呢，你连他喜欢做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动作微顿。
苏音音吹了吹碗里的热粥。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是你和吴军的累赘，在生意上也帮不上你们什么。每次白白分钱，他心里很不好受。可他没有独自求生的本事，只能违心的跟着你们。我见他很喜欢做菜做点心，就只好教一教他喽。”
“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菜谱？”
男人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苏音音早有预料，她咽下嘴里的粥。
“我最近时常去书店，总能学点什么吧？”
书店那么多书，总绕不开几本菜谱。
这个理由绝对合情合理。
男人静静的看着他，良久才憋出来一句。
“所以，你去书店是为了看菜谱？”
这天没法聊了！
苏音音恨恨的咬了一口野菜团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野菜根没处理干净，嘴里又苦又涩。
她赶忙喝了一大口粥，这才稍稍压下了那股难受的滋味。
“莫之昂，你厨艺退步了。”
男人幽幽的回了一句。
“心情不好，做出来的饭菜当然不会好吃。”
心情不好？
这么久了，苏音音还是头一次听这个内敛的男人说出这么外放的话。
狐疑的打量着他。
莫之昂被看的耳尖泛红。
“为什么要这么看我？”
苏音音依旧没有挪开目光。
“莫之昂，你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