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行夜连忙追。 原来王原之所以会惊吓至此，是因为他发现，那头颅……就是众目睽睽下失踪的那位法医的。 “死了，真的死了……” 王原丢了魂般反复喃喃，神情呆滞，浑都如筛糠，不论旁人如何询呼唤都没有反应。 祈行夜隔着手帕托起那颗头颅，仔细端详下，发现端倪。 “脖颈，是不是过平整了？” 他眼神示意宴颓流：“宴队你的刀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不仅仅是肉眼可的平滑。 甚至不论如何检查，明明是遍布血管肌肉的复杂人体组织，可断面却连一个凸起凹陷都没有。 让祈行夜起一件事——水库捞上来的骸骨碎片，也是一样的平滑。 远超当代科技水准。 宴颓流眉头紧皱，缓缓摇头：“只要是人，就有误差。再平整也做不到连毫米误差也没有。” “所以，杀死法医的。” 祈行夜抬眸：“……很可能就是二十年来水库碎尸案的凶手。” “凶手就在村子。” 祈行夜立刻要拿水库碎尸，比对两者之间的差异性。 但王原已经疯疯癫癫，再难以出骸骨陈列之处。 他略一思索，立刻起了停放在村口的专案组车辆。 “鬼打墙”来得急，很多证物都没来得及送出，说不定其就有水库骸骨。 祈行夜打定主意，立刻交待了白翎羽看家，和商南明一起走进雨幕。 “轰隆——！” 大雨咆哮如天倾，电闪雷鸣。 闪电划过天空，一瞬息照亮黑暗，落在那颗头颅上。 照亮的眼珠浑浊无神，早已经死亡多时的僵硬。 只是在那眼底……一团暗色，聚拢散开。 下一秒，只听白翎羽惊呼一。 宴颓流立刻拔枪。 却端正放在桌子上的头颅，竟然在一之间，就已经化作了漆黑沥青，猛然溃散了满桌，淅淅沥沥顺着桌角流淌下来，汇集满地。 还在咕噜咕噜冒着泡泡，仿佛岩浆。 前一秒还清晰可辨的完整头颅，现在只剩下两颗眼珠“啪嗒！”掉进粘稠黑液里。 空洞无神的注视着世界。 “轰隆隆——！” 惊雷如末日。 余荼只觉眼前光亮一晃，枪下已经失目标。 她再定神找，却愕然发现周围环境已然变化。 不仅祈行夜等人消失，甚至就连村落也发生了改变。 不再是空无一人的死寂，而是整座村庄都突如其来的巨响惊醒，黑暗亮起一盏接一盏灯，鸡鸣犬吠，杂乱脚步远处传来。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森么事了？” 屋内的人也惊醒，慌张起缩在一处，看着砸破的窗户惊恐万分。 余荼就站在窗外，看着村民打扮的人纷纷推开院子门外面走进来，目不斜视她边走过，却对她视而不，而是直接敲门里面的人。 “医生，你们没事吧？” “我听你们这边有动静，大家都还好吗？” 有的村民还穿着睡衣，明显是睡梦惊醒就匆匆跑来。 听到是村民的音，房子里的人这才敢爬起开门。 等那些人房子里出来，余荼在看清的瞬间，骤然睁大了眼眸。 每一张面孔，她都过。 ……在专案组档案。 那些人，赫然是祈行夜一行人进村时根没到的专案组成员。 除了失踪的那几人外，其他人全员都在。包括后续赶来救援却困的。 这些人却根看不余荼般，她擦肩而过，走向村民。 牢牢握紧了领头村民的手。 专家组很信任村民的模样，将自己刚刚受到的惊吓悉数村民说了。 而领头村民这才看清——“窗户怎么还砸了？” 众人纳闷，绕着窗户内外看了几圈，却都没找到究竟是什么砸碎了窗户。 冷风透过窗户破洞呼呼吹刮进来，吹得专家组浑发冷。 年轻助理咽了口唾沫，颤：“该不会是……有鬼吧？” “别瞎说！” 辖区警务李匀一眼瞪了：“哪有什么鬼？都是自己吓自己。” 助理哭丧着脸：“那窗户怎么会破的？而且。” 他抖了抖，才强忍着恐惧说：“破窗之前，我听到了……外面有脚步，还有人影，就在窗户外面摇晃。” 助理年轻，来只是随专家组打打杂，做做文工作，却意料之外困在小山村里，心理压力累加至重，夜晚觉浅。 睡得半梦未醒之际，迷迷糊糊，他听到头顶的窗外似乎有人走动，睡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