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诺一定完成任务。 那就绝不失败。 “只说了两方。” 晏洺席轻笑着，依旧从容：“还有一方，无法阻止。第二界的量已经储备完成，量既已经转化，就不原地消失。” “可以掌控另外两方，但是祈老板，封存了大量量的第二界，无异于压强急速增加的罐子，等无法承载负荷的时候，就爆开——整颗星球爆炸产的当量，相信我，对现实界的威胁，不亚于战争。” 晏洺席微笑：“界壁早已经千疮百孔，无法再为现实界挡下灾难，不用指望救。” “在没有明言公式的情况下强硬冲开界壁，界壁本身也成为射向现实的子弹。” “祈老板，输了。” 晏洺席平静道：“我承认，确实了解界和人类，对所谓朋友的容纳极限令我惊讶，那也是我绝对无法抵达的高度。正如所说，我是没有朋友的‘机器人’。” “但是祈老板，对人类的在意，也就成为了己的弱点。” “全人类，都是我的人质。” 晏洺席微笑，却没有将胜利的喜悦，锋利眉眼间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淡漠。 “祈老板，我给机，现在认输放弃，归还另外两方，让衔尾蛇得以改变界。那样，还可以看到黎明后的阳光。” “否则，就让现实在第二界的爆炸下，毁灭于现在。” 晏洺席垂眸：“现实死亡的那一刻，祈老板，别忘记告诉己——那些人，死于的愚蠢。” 祈行夜定定看着晏洺席。 干燥凛冽的风刮过，如从脸庞上割过的刀子。废墟上残阳如血，寂寂无声，只剩枯死野草在哗啦啦抖动。 晏洺席和祈行夜长久注视着彼，谁都没有先说话。 仿佛有一张无形的棋盘摆在他们中间，界和人类是他们争夺厮杀的战场，而各的势力则是摆在棋盘上的棋子。 科研所，伊芙波娃，明言，明荔枝……都不过是棋盘上攻城略地的棋子，彼毫不留情的围剿吞吃，不断有死棋被清扫下去，战局胶着紧张，一步紧咬着一步，互不相让。 一黑一白，一进一退。 他们坐在这里平和交谈，但在他们身后，属于他们各的势力却从未停止过争夺。 晏洺席心中计算着时间，祈行夜却乎他意料的笑了来。 他摇着头，低低笑声越来越大，直到仰头肆意放声大笑，像是听到了滑稽的笑话。 不像是被逼到绝境的猎物。倒像是看着猎物傻乎乎跳进陷阱的猎人。 晏洺席心弦一紧，皱眉问：“笑什么？”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很有趣。” 祈行夜抬手拭去眼尾笑来的眼泪，看向晏洺席时，眉眼间还带着没有褪去的笑意：“我还以为，像我一样，早早摸清了解己的对手。原来不是啊。” 他悠闲点点头，后缓缓身躯倾，顿时凶猛气势如排山倒海般向晏洺席压去，如凶兽进攻压低身躯的嘶吼低喝。 祈行夜勾了勾唇角，眉眼从容，却危险。 “看来并不了解。” “我从不认输。我从不失败。不论是过去，还是未来。” “用现实威胁我？” 祈行夜呵笑：“怕是忘了一件事，晏洺席——我不是人类。” “我是，污染。” 说话间，祈行夜的身形已经浅淡下去，像是接触不良的信号，忽明忽暗，忽浓忽弱，原本的人形骤溃散成满眼黑雾。 他身后属于第二界的末日景象，也随之崩塌。 “哦对了，晏洺席，忘了告诉了。” 祈行夜的身形重新从黑雾中凝实，转身冷冷看向晏洺席，眸光睥睨。 “是不是以为，这里也是我创造的空间？” “不是哦。” 他轻笑垂眸：“这里，就是第二界。” “这是被遗弃的土地，为了现实而准备牺牲的星球。” “但很不巧，我是个朋友很多的人。刚好我也有朋友在这里，收割早已经准备好的量——知道余荼吗？她让我帮她对说谢谢呢，真是个大好人。” “多亏了扮演恶人，让第二界的人活不下去，才给她送去了那么多追随者。” 祈行夜仰头大笑，转身走进黑雾中。 “既是属于的末日，那怎么不让亲眼见证的失败呢？” “好好看着吧，晏洺席。看看究竟错得多离谱，的理想，将死于这片贫瘠的土地。” 晏洺席想追，但祈行夜已经消失在了黑雾之后，骤溃散。 而留给他的，是周围逐渐发变化的环境。 “咔，嚓！” 清脆的破碎声从四周接连不断，无数密密麻麻蛛网般碎裂的纹路现在空气中，就像看不见的玻璃墙，在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