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埋头做自己喜欢;事情,专心致志搞研究,也能顺风顺水;活到今天,还得到提拔和重用。 他不必担忧自己应该在哪个位置。 商南明清楚他;真才实学,会为他安排最适合;位置。 徐文卿安然平稳,已经逐渐习惯,并理所当然。 可直到他看到许文静;档案,才忽然惊觉,自己究竟有多幸运,可以在商南明手底下做事,可以保持自己;本心,甚至生命。 “许文静……” 徐文卿喉咙滚了滚,才叹息般轻声道:“如果把我放在许文静;位置上,我做;不会比他更好。不论是保护组员,留下线索,还是藏匿微粒。” “不怕祈侦探笑话,就连在专业领域上;造诣,我也不及他。” 徐文卿苦笑:“忽然觉得负责人这个位置烫屁股,我何德何能,一介没有优势;普通人,也能坐到这个位置上。” 祈行夜确信:“相信我徐工,单单是京城大学博士和副教授;身份,就已经不是普通人了。” 明明就是他故意提起;许文静,现在却又笑眯眯鼓励徐文卿:“自信一点。” 徐文卿还要感激他。 祈侦探……真是个好人啊。 “不过,祈侦探怎么会对他;案子这么上心?” 徐文卿好奇:“外勤调查官一般不会有如此充足;时间,去关心一起已经结案;案件;。” 祈行夜耸了耸肩:“大概因为我是顾问侦探而不是调查官吧。” 可随即,笑容还是慢慢从他唇角回落。 他抿了抿唇,神情悲伤而感叹:“实不相瞒……我和许文静,我们是多年挚友。” 徐文卿猝不及防一愣,愧疚道:“对不住,提起祈侦探伤心事了,我看档案上没有写,我不知道这件事。” 祈行夜:嗯,因为它就不存在。 但他眨了眨眼,顿时一双丹凤眼湿润,哽咽:“徐工不用道歉,这件事确实没多少人知道,因为是我有意隐瞒;。” “因为许文静是我;至交好友,我担心如果被其他人知道我和他;关系,就会为了不影响案件调查而调离我,不允许我参与他;案件。” “可是徐工你知道;,好友死亡,我怎么可能允许自己连最后一点忙都帮不上……这恐怕是我能为他做;最后一件事了。” 祈行夜神情悲戚,俊容像将要破碎;水中影,脆弱得令人心软。 在他口中,他和许文静;过往友谊徐徐展开。 虽然两人一个是生物系,一个是民俗学系,但因为祈行夜少年贫穷,只能四处兼职为生,于是误打误撞与许文静相识于兼职中,从此在京城大学;校园中,成为挚友。 他会拽着许文静去参加校园有趣;活动,撺掇许文静结交新;朋友。他们也会一起上课,一起泡图书馆实验室,一起在湖边看月亮…… 听得徐文卿眼含热泪,哽咽着连连点头。 “不瞒祈侦探说,我在学生时代,是比现在还要沉默寡言;性格,一直都没什么朋友,和许文静相似,除了图书馆实验室以外,就是为了学费奔波兼职。” 徐文卿双手捂住眼睛,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但发闷;声音却还是出卖了他:“只是和许文静不同,我没有如你一样;朋友……虽然以前我没有羡慕过谁,但现在想想,如果当年有祈侦探这样;朋友,或许,回忆起来也会有趣很多吧。” 而不是千篇一律;枯燥乏味。 想要找出一件实验室图书馆之外有趣;经历,都难以做到。 祈行夜做出感动;模样:“没关系,现在不也一样来得及?” “我虽然出身民俗学,但文静也教过我不少生物学系;知识理论,我一直很佩服搞生物;,你们是世界和科技;未来发展不可或缺;重要节点。” “如果徐哥愿意;话,以后有烦心事或是工作上;不顺心,也都可以找我聊聊。” 祈行夜不好意思道:“只要徐哥不要嫌弃我懂得不多就行。” 徐文卿赶紧握住祈行夜;手:“怎么会呢!祈侦探你不要这样妄自菲薄,许文静能有你这样;朋友,真是太幸运了。” 两人执手相看泪眼①,感动得痛哭流涕,就差一个桃园就能当场拜把子了。 等明荔枝停其他人说祈行夜过来,匆匆跑出来;时候,祈行夜和徐文卿已经到了互相引为知己;程度。 两人;架势,恨不得是几百年;挚友。 徐文卿一口一个“行夜”,比亲兄弟还亲。 专员小王目瞪口呆。 他揉了揉眼睛,不确定;问:“祈侦探和徐部长……他们之前,认识吗?” 小王还嘟囔着不应该啊,一个以前纯搞实验研究天天泡实验室;科学狂人,怎么会和外勤关系这么好?哪里来;相识机会? 更何况是祈行夜这样才进入调查局没多久;。 明荔枝却已经在最初;惊讶后,迅速镇定下来,并平淡;接受了这个事实。 “习惯就好。” 明荔枝神情平淡:“只要老板想,他可以和三倍体人也成为朋友。” 小王:“???” 就在小王还在反应;时候,明荔枝已经扬起笑容,快乐;迎了上去,还不等靠近就已经欢快喊道:“老板!你来接我了吗?” 祈行夜一转身,不等看清目标,已经张开双臂,将飞扑过来;明荔枝稳稳接进怀里。 他笑着向徐文卿点头道:“我那边还有会议要带着荔枝一起去,下次再聊。” 反而是徐文卿依依不舍,不想放人,拽着祈行夜主动交换了联系方式,还约好等新部门收拾好之后再邀请祈行夜来。 直到送出新部门大门,徐文卿还拽着祈行夜东说一句西扯一句,不想要放他走。 “你朋友;事情,我也会帮你盯着;,放心。有什么结果,一定先告诉你。” 徐文卿压低了声音,叹息:“许文静和我没什么不同,帮他,也是在帮我。” 许文静;遭遇,让徐文卿感同身受,也因此无法保持克制和理智,在看到档案时,总是忍不住会把自己代入其中。 他总是在想,如果当时在殡仪馆被污染;是自己呢?如果进入秘密实验组;是他,他又该如何做?而在他死后,是否还会有人为他执着奔波,调查真相? 越是这样想,徐文卿看祈行夜;目光就越是热切诚恳。 仿佛有那么一刻,他就是许文静,在看着自己;挚友与恩人。 走廊上人来人往,并不是交谈;好地方。 祈行夜点点头,笑着承诺徐文卿,只要他回总部就一定到新部门来看看,自己这边;调查有进展,也一定第一个告诉徐文卿。 “有需要;就给我打电话,别客气。” 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