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腻歪的。 迟帘只是跟眼前人抵了额头,脖子就酸死了,他拧眉表情严肃,看起来是在深谋远虑什么大业,实际是在想以后接吻的时候怎么办。 像他们男生,接吻不都是半小时起步,他弯腰弯这么狠,脊椎变形的吧。 他驼背了,还怎么给顾知之撑面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必须想对策。 迟帘心不在焉之际,陈子轻跟他说:“那个王研现在视频里是为了找人,她不找你的,她要找的人是……” “谁?” 迟帘问的瞬间,脑中就迅速分排归纳信息,一堃认识的,熟人,发小里面的, “老谢?”迟帘笃定道。 陈子轻惊讶,这就锁定目标了吗? 聪明人都玩,他玩不过,迟帘是个例外。 或者说是这个年纪的迟帘。 “你又是知道阿飘找谁,又去她的学校,顾知之,你别告诉我你其实能和阿飘通话。”迟帘顾道,”我就说你怎么的跑去嘉南中学。“ 迟帘想他之前去“揽金”,接触那个“黑“乐队,不禁更加怀疑他能通灵。 电影照进现实,己是主角的男朋友。 迟帘估摸这就是真相,他在房里走动,内心不知在纠结挣扎哪一方面。 “我不什么都帮的。”陈子轻说的含蓄又直接,“我也不能什么都帮,我主要还是读书上学,和你谈甜甜的恋爱。” 迟帘的思维逻辑劈里啪啦崩了个细碎,半天都接不上来。 顾知之对他的影响力这么大了吗?他的眼底一掠而过被冲击的茫然:“非要有甜甜这个形容词?” “非要有。”陈子轻坚持地说。 迟帘瞥他,这也是个情白痴,恋爱怎么可能只有甜,那是童话故事,并且只能骗不超过五岁的小朋友。 . 季家室内篮球场,季易燃练了一个小时的交叉步,澡都没洗就去了谢家。 谢浮不是没见过他大汗淋漓的样子,却是头一次见他刚从球场下来,眼里没有篮球,是空的。 “你队里的事还没解决?”谢浮收着桌上的笔墨纸砚。 季易燃在边坐下来,头发里都在滴水:“差不了。” “那你,”谢浮终于来了点兴致,“想谈了?” 季易燃的眉骨轻抽。 “真的?”谢浮的兴致拔了一截,他从桌前绕来,问一个身在家规森严的世家,注定要联姻的人,“说来听听。” 季易燃把双手摊在眼前,看着手上的厚黄茧子和指骨挫伤留下的痕迹,他这手,没有。 谢浮在趣味性大的事上分外有耐心,他不催促,径去书架那里拨弄整齐的书籍。 过了至少两根烟时间,书房里响起季易燃平铺直叙的声音:“错的时间遇对的人,要怎么做?” 谢浮不像迟帘幼稚,孟一堃刚直,他心思深沉,又擅于掌控别人的情绪,年纪轻轻就有了人生讲师的雏形。 然而这次他竟然半晌都没声。 季易燃说:“你也遇了。” 谢符发短促的笑音:“我的世界不存在错的时间和对的人,只有对的时间和对的人,不对也必须对,不像你,在这寻烦恼。” “我没立刻回答你,是在想要怎么给你指点迷津。”他拿下一本厚沉的英文原版书籍,翻了翻,书墨的味道扑进他鼻息,有安神的效果。 季易燃沉默几瞬:“我不需要你指点迷津,我只是要个人听我说来。” 说了,就了,他准备离开。 “怎么不跟阿帘说,不是去过他家吗?” 季易燃的目光扫谢浮书房阳台,站在那里能看见迟家大。 谢浮理解地笑:“他们小情侣热恋期黏糊,你一旦说了,就成为他们嘴里的瓜,他们晚上在被窝里把你当作共同话题促进情。” 季易燃继续走。 背后传来谢浮的建议:“有首老歌的字是你的疑惑,你不妨听听。” 季易燃停步,在手机上搜播放。 歌声飘书房里,他听了一小段,关掉:“不适合我。” “还要适合你才听?“谢浮揶揄,“老季,你这躁动样,像极了阿帘没弯前。” 季易燃没表态。 直谢浮说:“你也弯了?” 季易燃不答反问:“灵魂共鸣的概率,大吗?” “我在念中,一辈子还长,概率不小。”他问答,抹了把滴下巴上的汗抬脚去,步伐比来时轻快许,不困惑。 书房里静了片刻,谢浮将手中的书籍放回去:“灵魂共鸣?那是什么觉?” “想必一定快活疯癫,什么时候让我也受受。”他轻叹着摘下手表,随意扔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字里间有对哪一瞬间的往期待,面上却没大波澜。 书房外传来喊声:“儿子,夜宵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