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难堪,于是他改变主意说:“还是烧了吧。” 谢浮再次照做。 陈子轻闻着焚烧气味:“我受伤时候,你是不是……” 谢浮扣上打火机盖帽:“是。” “我坐楼梯上看机里监控,他砸花瓶时候我已经开始下楼了,我想是你会受到惊吓,我没去想碎片会崩到你头。” 谢浮自我反驳,内心有什么无处发泄,只能五脏六腑胡乱刮刺,喉咙深处泛上来铁锈味道:“怎么可能不伤到你,距离那么近,花瓶就你身后墙上炸开。” 打火机盖帽被他机械拨开,扣回去:“你叫时候,我不愿意去想可能就成了事实。” “你公不是东西,他为了满足私欲让你置身危险,他长记性了。”谢浮极慢眨了下眼,“婆,你公真长记性了。” 陈子轻挠挠背,我只是想你,你是不是哭了,既然你这都坦了,那我就给你个梯子吧。 “你听了我跟迟帘谈,应该就知道我是真放下了,”陈子轻看着谢浮有点红,也有点湿润眼睛,“以后不要疑心了好不好。” 谢浮微笑:“好。” 陈子轻不想继续这个题了,他说:“别扣打火机了,声音我听着烦。” “那公不扣了。”谢浮把打火机收起来。 检讨信已经烧成了一小滩灰,静静躺垃圾篓里,很快就会冷却,再滚烫都有冷掉时候。陈子轻谢浮:“你带没带耳机啊?” 谢浮没带,他让佣人送了耳机来医院。 陈子轻搜出他再茫之听寂寞烟火DJ版,和他一人一只耳机听歌。 谢浮听着婆分享给他歌曲,面部细微抽了一下。 陈子轻期待看着他:“喜欢吗?” 谢浮毫无心理障碍笑着说:“喜欢。” 陈子轻怕晕吐就没跟着音乐节奏摇头晃脑,他敲指打节拍:“我也喜欢听,真,这歌很有魔性,听三遍以后心情会非常好。” 谢浮露出感兴趣神色:“那我试试。” 试了三遍。 谢浮疑似魂不附体。 陈子轻拉他指:“你心情有没有变好?” 谢浮反去握他指尖,包掌心中慢慢摩挲:“当然有,你公我现心情好死了。” 陈子轻激动于谢浮跟他同频:“那我们每天听,我要是忘了,你一要提醒我,你聪明记忆力好,肯不会忘!” 谢浮:“……” 内心界进账实录—— 垃圾歌曲+1 婆爱+1 . 病房外传来敲门声,伴随孟一堃询:“我方便进去吗?” “方便。”谢浮道。 孟一堃拎着大果篮推门走了进来,他这两天过去,整个人看着沧桑成了不少。 别不想说,经此一役,他从此加倍致敬每一个教导学生师。 孟一堃放下果篮,很有分寸关切了几句就走。一,他暂时没法平静对待和三个发小命运紧紧捆绑顾知之,二,他有任务身,不能多停留。 今儿有太阳,不灼热,有风,很冷冽。 迟帘戴着色棒球帽蹲医院楼下,黑色外套里面红色卫衣抽绳被他咬齿间,一下一下磨着牙,他不敢进病房,又想看看顾知之。 孟一堃作这个时候体现出来了,他不但进去了,还偷偷拍了照片带出来,发给迟帘。 照片上人靠坐病床上面,他穿是蓝色条纹病服,头上还戴着网纱帽,脸颊少了一圈肉,几乎贴上了青涩骨骼。 他视线没对上镜头,眼角眉梢不含纠结抑郁,他是平和,豁达,安宁。 一张平面照都这么吸引人,更何况是真人。 迟帘一眼不眨看着。 “阿帘,这下放心了吧。”孟一堃说。 “谢了。”迟帘把照片存进相册,机往外套口袋里一揣,他起身跳下台阶,脚上红黑运动鞋鞋带随意系着,往上是一截袜,袜筒掩黑色运动裤收起来裤腿里。 是符合这个年纪穿着,青春又帅气,学生时代很受欢迎校草级别。 孟一堃冲他背影:“回你家还是去你奶奶那边?” 迟帘说:“回家。” “你家没人,你回去干嘛?”孟一堃脑子抽了蹦出一句,“阿帘,你不会是要去找季吧,你知道了?” 孟一堃意识过来时候,迟帘已经掉头冲到他跟,一拳砸他脸上。 剧痛孟一堃脸上蔓开,妈,他把季喜欢顾知之这件事上,自己是个知情者事给暴露了。 阿帘怎么知道? 这好像没什么疑点,他又不是智障,只要他冷静下来,随便回想一下顾知之受伤以后,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