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 常非常一路上也在查看四周。他闭着眼,在感受周围的灵气波动。宁明昧就在此刻道:“小穆身受重伤来送你,真是不错。” 常非常只说了一句话:“你考虑如何了?” “芜或许是我的母亲。但我与她们素未谋面,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宁明昧答道,“所以,当初从禁地里偷出结魂灯的人,也是你?” “有我。”常非常道。 “偷有什么?” 常非常道:“齐免成曾带着你进入禁地,你应该知道,里面凝结的是谁的魂魄。” “翁行云。”宁明昧确定地说,“你们想要复活翁行云,为什么,这能有什么?” “她是星火岛的创始人。”常非常道。 “可这一点都没有。”宁明昧说。 “为什么会一点都没有?”常非常说,“她记星火岛的功法,她曾创立星火岛,她那样有望,直到千年后,修仙界仍恐惧厌恶着与她有关的一切,蘅只学她的一点功法,就能掀起这样大的波浪。我们需要翁行云,翁行云也需要我们。” 脚下是一望无际的森林,宁明昧此刻,忽然笑了一声。 “你为什么笑?”常非常问。 他微微蹙眉,分不解。宁明昧于是道:“在我看来,她一点也没有。” 常非常说:“你是想说,她在千年前失败过一次,所以即复生重来,她也不会有什么处么?” “不。在我看来,她只有一个处——她唯一的处,就是让你们的组织,显更加师出有罢了。”宁明昧道,“一个具象化的神,一个曾蒙受污秽、却无比强大的神。而你们的复仇,也终于能此从个人的复仇,以她之,成为为神出征的圣战。” 常非常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那我换个方式来问吧。”宁明昧说,“那么,她会是你们的领袖吗?” 她会是那个能够决定你们未来的计划与向的人吗? 沉默。 长久的沉默。 “我想……她会理解的。”常非常在长久沉默之后道,“她是会与我们站到一边的。” 森林如茫茫碧海,宁明昧就在此刻停下了脚步。他转向常非常,神情平静,声音清淡。 却比任何的质问要剐人心肺。 “如果她在复生后没有选择与你们站在一边,你们会如何对待她?”宁明昧说,“你们会说服她?会囚.禁她?是说……你们会选择复活另一个翁行云?” “……” 灰衣年一时怔愣。他想开口,可他只是嘴唇微张,随后,又合上。 “你们只是想找一座圣像来代表你们。”宁明昧说,“如今的乌合众,又如何能被称为燎原众呢。” “……” 风声萧萧。灰衣年的嘴唇张了又合,张了又合,最终,他抿唇吐出了一句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他们欠我们的。”他说。 “可他们欠我们的。”他又重复了一遍。 他就那样站在这里,孤独,倔强,如一棵小青松。那一刻,宁明昧想起常非常说过的、他的身世。 收了路费的商人抛弃他们。他背着他没有血缘的妹妹,又或是青梅竹马,一步步踏过黄沙,又踏过风雪。 瑶川城中他们没有来路,也不再有归途。他进入酒馆里,倔强地要求那几年把他当做一把刀,给他一点活干。 即是以卧底的身份进入清极宗(来自宁明昧的猜测),他也曾感受过来自他的师尊的温暖。可他的师尊终究成为了失控的执剑长老,在他的剑下。 他的师尊在前对他说过什么?是恨意,是感谢,是什么也没说? 他有过很多想守护的东西,但是都碎了。他有过很多想信任的东西,但是全都是谎言。或许在潜圣峰上那些无所事事的日子不是他的伪装,如果有可能,他或许真的会成为这样的一修士。虽然年天才,但偏爱山中清闲岁月。躺在月下,卧在山间,就是一世一生。 对于这样的人,同他们诉说“理念”是否是一残忍?这世界从来没有理性的、黑白分明的正义与错误对待过他们。 宁明昧的声音竟也有些干涩。他道:“我知道。” “你不知道。”常非常竟然很小声,却也很倔强地反驳了他,“你是从未拥有,但你没有体验过失去。” 那一刻,那教学楼上的老教授的身影在宁明昧的脑海里再次一闪而过。 他从图馆里出来,他看见那些闻,他骑车想要去学院楼,却听见不远处,有人一跃而下。 他狂奔至被人拦起来的那里。他跪在地上。他感受到怀里的手机震响了。就在那一刻,他看见邮件开头的一句“Conratulation”。 世事就是这样。每一天每一刻,总有人结束生命,也总有人在此刻登上坦途。 “……我知道的。”宁明昧说,他觉那声音不像他自己的,“我也有过失去。” 常非常终于双眼偏了过去。两人再度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