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知道了。”男人已经站起身来,他还有空不忘朝着她行了个礼,“奴才有要事在身,便先行告退。” 说的还挺礼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刚刚进行了的是符合封建时代主仆的亲切交流,完全没有了剑拔弩张的杀气碰撞。 男人转身就走,在撩开帘子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回过头来,朝着她微笑着,看起来无害又俊美。 “还请娘娘原谅,奴才竟然忘记了如此重要的事。”在皇后不解的目光中,厂公继续说道,“娘娘遣奴才寻些得力的人手,之后奴才便会让他来长春宫磕头,若是之后有什么事需要奴才帮忙的,娘娘尽管开口。” 说完他朝她笑了笑,便迈步离开,头也不回,也不听皇后有没有让他离开,真是进出长春宫如无人之地。 若是一般的皇后恐怕已经气死了,但是姜五姑娘完全没有,她只觉得他离开之后松一口气。 事实上,宣朝民风较为开放,女子二婚二嫁并非一件屈辱的事,且贞洁一事与性命相比,到底是性命来得重要得多。 因为失了贞洁就寻死觅活,反而仇者快亲者痛。 也有不少贵女养男宠,男子广纳妾的现象。 就比如陛下抢占臣妻,朝臣猛猛抨击品行之后也无可奈何,毕竟朝中也有大臣出过父亲抢占儿媳的丑闻。 姜五姑娘不想说,父亲抢占儿媳这个丑闻还是他们姜家出来的。 这个时代并无理学渐渐束缚人的思想,也并没有将女子渐渐规训。 在宣朝,“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一思想,在许多人看来还觉得很病态。 姜穗并不想剖析宣朝文化制度亦或者是思想,她不是来搞学术的,她现在想的就是贺朝那家伙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 听系统说主脑的例行心理检测在他被标记为重点对象之后会非常严格,而姜穗也必须在这段期间一定要保持住作为皇后的人设。 姜穗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陷入了沉思。 而原本就在外面紧张等待的巧夏已经快速进来了。 “娘娘,您没事吧?” 姜穗抬头,看到的就是着急的巧夏。 姜穗朝她安抚地笑了笑,“我没事。” 巧夏惊呼了一声,“娘娘,您的手腕。” 姜穗一愣,抬起手看了眼,发现手腕上一圈的红痕,就像是被粗暴的对待了一样。 巧夏怒道:“那个太监竟然用脏手来碰咱们姑娘!”随后又气又有些眼泪汪汪,“姑娘,还疼不疼啊?” 她气得连娘娘都忘称呼了。 手腕上的红痕看起来确实有些明显,但姜穗觉得是因为她皮肤白显得的,并没有感觉到痛。 姜穗摇了摇头,将手放回衣袖里,然后问巧夏:“刚刚人都被带去哪了?” 巧夏只能抹了抹眼睛,回答娘娘的问题。 “被人带到了长廊下等着,大伙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以为是娘娘不高兴了才这么做的。” 巧夏说:“娘娘,奴婢心疼您,当初咱们在府上虽然比不上皇宫富丽堂皇,但是到底没人如此羞辱娘娘,奴婢看着心里难受。” 姜穗将一旁的橘子拿了一个递给巧夏,小姑娘只能愣愣地接过。 “娘娘……?” 姜穗说:“这橘子是贡橘,挺甜的。” 巧夏:“娘娘!” 巧夏觉得娘娘是受到太过的羞辱,变得自暴自弃了,但是随后她看到娘娘自己也拿起了一个橘子,慢慢剥起来。 因为是贡橘,因此并不脏手,娘娘慢条斯理看起来也很赏心悦目。 巧夏听到娘娘轻声细语道:“巧夏,咱们在这宫里的地位,是需要自己去争取的。” 巧夏总感觉娘娘有哪里不一样了,但是却说不上来。 娘娘说:“如今我们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姑母在这宫中人脉不多,也没有多少东西留给后来姜家的姑娘。” 娘娘将橘子放入口中,细嚼慢咽,眼神是巧夏熟悉的平静。 “府里是什么情况,你大约也知道,烂透了脏透了,我们只能自己靠自己。” 巧夏听得心惊肉跳,她总感觉,刚刚那位厂公大人,似乎和娘娘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而且莫名的,她总感觉娘娘和厂公之间的氛围好像有些古怪。 娘娘说:“这一次,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巧夏莫名跟着有些激动:“娘娘!” 随后娘娘看向她,“怎么样?我一直都挺想说说这句话看看,是不是很有气势?” 巧夏:…… 服侍了娘娘换上了前去寿康宫跪拜的衣裳,属于皇后的朝服穿在身上,娘娘看起来华贵极了。 但是娘娘说:“头冠好重,感觉身子都要挺不直了。” 巧夏无奈:“娘娘,这可是皇后朝冠,天下多少姑娘想要佩戴的珍贵之物啊。” 娘娘不太能大动作,只能瞥她一眼,“但是她们也不想嫁给身材较为巨硕的陛下吧?” 巧夏差点笑出声,严肃道:“娘娘慎言!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 娘娘倒是不以为意,也许是姜家到底做的太过分,让娘娘嫁给一个可以当自己爷爷的人,才让娘娘对陛下也同样如此不满。 都不要说娘娘,作为见到皇帝都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