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成型的识海,已有三分之一是一片漆黑。 “小子,这话本座再说最后一次,你这等心性…如若一直如此,你会死的比这小修还凄惨数倍。” 血涯声音有些虚弱,但还是没好气的咆哮着。 “我何等心性?” 牧然软倒在地宫废墟中吞下一枚之前钟神秀给的丹药,笑容温润和煦。 “何等心性?” 血涯诡笑:“怜悯蝼蚁命,为赌一时之气硬接不可撼之术,若无本座,你死不死?” “本能得到一个起码能修到金丹后期的尸傀护道,你特良硬生生冒着魂魄受损的风险阻止本座,若非神魔璧认主于你,本座第一个就灭了你!” “你这种人,怎么配踏上道途?你这种心性,怎么敢说自己要登顶至强!” 牧然沉默,他看着那些婴灵,怨魂消散的地方,又看着明邪埋骨处。 “他所害的,是人,不是蝼蚁…” “他两次护住老者,他纵是恶却亦有心,他可以死,但不可辱。” “呵,你这团烂泥。”血涯冷笑中带着诡异:“不过,你还能烂多久?本座的力量,好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