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再没有说了。 “是的。”张辅说道。 李小寒不喜欢听,其实张辅也不是很喜欢,张辅很有一些唯才能论的意思。不过这个事情总得有人来干,便由他代转达给李信听也是可以的。 “我跟你一起去吧。”李小寒站起来道。这个世道如此,回避并不能解决问题。 张辅笑道,“难得回家一趟,你跟伯父伯母聊一聊。我信兄去年也算相处融洽,我捎带过去就行了,有些话也方便跟他说。” 停了一停,张辅又说道,“我们都应该相信信的人,相信他会会坚持自己的本心。” 李小寒想起李信的性子,的确是如此,“既然如此,不若请信哥过来。你难得远途而来,还让你跑来跑去,就是我们的不周到了。” “对,对,我找人叫信过来。”李贤东插话道。 李贤东只听了两人找李信有事,好是叫李信过来。这还不简单,也不用大人停手中的活,拉开大门,旁边李贵后的宅子还在收尾呢,一帮小孩子在旁边看新奇。 “豆哥儿,你去族长家里,说小寒回来啦。张公子也来了,麻烦信过来一趟。” “哎。我知道了。”豆哥儿站起来,自觉赋予了重大责任,扔了手中碎石子,抡起小细腿,跑得飞快。旁边的小孩子也一起凑热闹,瞬间统统没有了身影。 “师父,你什么时候走啊?”一旁的李荷花也听个大概,不深意,不过她倒是听出了李小寒在家的时间不会太长。 “我后天一早走,蜡的事情还需要忙一段时间。有什么事吗?” “有。” 李荷花原本想等着找个合适的时间再说的,如今一听,李小寒后天一早走,祭祖,今晚好歹要给李小寒李贤东王氏留点说话的时间,自己能争取的也就这半个午了,连忙跑到一旁的厢房,拿出自己的本子。 “师父,你让我记录的数据,各种因素对番椒的影响。我觉得,今年好像比去年冻呀,同一时间育种的幼苗,长得没有去年的好,矮了三分。这有没有影响啊?” 李小寒过头来看数据,“天时对番椒播种的影响肯定是有的,今年若是比去年冷,番椒苗长得慢,移植的子便要往后挪一挪。我看看,的确是矮了三分。” “也有可能是降雨影响了。今年的雨水没有去年的丰,到现在都没有一犁雨呢。”李贤东也插话道。 “今年的雨水也没有去年的丰吗?”李小寒的眉头开始轻轻的皱起来。 雨水影响的东西可太了,后世以400降雨量作农耕文游牧文的分界线,每次这个分界线往南移动,都是两个文对于生存资源的争夺战。 “不知道有没有东西可以测量这降雨少?”李小寒看着张辅,慢慢说道。这个时代对于降雨降水的重视,她还真不知道。 “这个天上雨还能测量?”李荷花好奇问道。 “有的,”张辅握着茶盏的手指微微泛,语气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艰涩,“南宋秦九韶《数书九章》中记载,分别有“天池测雨”、“圆罂测雨”“峻积验雪”、“竹器验雪”这几种方式来记录降雨量的少,每年朝廷也会有雨量器记录降雨量。” “如果降雨太少,朝廷应该会知道吧?” “今年并没有听到有关这方面的事情,我回去看一,如果有,我告诉大家。” 两人对视一眼,确定其中深意,再移开视线。 “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这雨水虽然少,但是还是有的,再不够便只能辛苦挑一挑水了。”李贤东说道。 种田种地,便是与天相争,哪里有时时都好的天时。 “倒也是。”李小寒嘴里说这安慰的话,心里却还是带着隐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们这里可以从河里挑水浇灌庄稼,但草原上从哪里挑水?没有谁,草怎么长?草不长,牛羊吃什么?没有牛羊,马上的民族吃什么? 再看一眼张辅,张辅好像色平静在品茶,这就很不寻常,李家的茶,就是普通集市上的茶叶,比庄子上的茶都不如。 看见李小寒看过来,张辅抬起视线微微交接,又转移开去。 李荷花放过了降雨这个话题,毕竟还有太的其他的事情要问。 又过了差不半刻钟,李信跟李族长一起来了。 李荷花也终于问完话了,知道他们找李信有事要说,便自觉离开去。 李小寒张辅也收起了刚刚的情绪,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李信说起了定城新来的学政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听个中分析,李信眉头越皱越紧,后苦笑一声说道,“其实这个事情,我恒弟也分析过了。今年的院试题目,礼学。选取的廪生的文章,极激越,失去了中正平意。非我所长。” 李信的长处在实务。 一时间,众人皆是无语。 只觉得这困难,是一重又一重。 后,反而是王氏派何大娘过来打破了这个沉默,“大姑娘,夫人说饭食准备好了,是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