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就像是在尽一个子孙的义务而已,在尽一个人之常情的人伦而已。也许她终于知道该爱自己的孙子了。罢了,干嘛想那么多? “呜——”早班车的声音我听到了。 奶奶蹲在地上择菜,声音哽咽。我转身便开了门,到了公路上,等车过来。 父亲也起了床,他拿了一把锹,昨晚下了一场雨,公路边上淌着水,他疏通。 他喊我:“弟儿?咧是不是你滴裤子,怕你忘紧。” 我应了一声,说道:“不用。” 父子二人昨晚大战,我辱骂了父亲,并冲他喊道:“我跟他有仇!” 没人能知道这个仇是什么?但是父子二人心知肚明。父亲再没文化也不可能忘记,他可以装作忘记,但越是装,越是能让我寒心刺骨!也许他想和好,大概也怕出事,想必又是姑爷劝了他,所以起清早传来问候。 我想起了网吧,所以希望早点过去。车子过来了,我上了车,径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