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旗号,去默默地偷看她在意的少年。 几个月前,好像也是这样。 云梨,你在名为江殿的清潭里越陷越深了。 心里的碎碎念像是破禁的咒语,在青春期的某一个小阶段,那份心动是挑事的精灵,控制着四肢逃离大脑的控制,去做缺失理智的行动。 无所向往又大胆的行为在现在的时刻,对现在的云梨而言,是小心翼翼的靠近少年,小心翼翼的触碰垂在他脸庞边,指骨分明的右手。 “江殿?” 紧张的小鹿跳到了嗓子眼,云梨放轻了呼吸,放轻了询问的语声,少年人的气息如常,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那应该是睡着了吧,实际上,她也并不想叫醒他。 云梨屏着呼吸,伸出食指贴住少年无名指的指尖,轻轻的,悄悄的,像是羽毛的颤动。 从指腹开始,一路划到掌心,再到手腕,说是恶作剧也好,玩心大也好,她喜欢在偷来的光阴里做这等偷偷摸摸的关于爱意的小事。 温度在变,触感也在变,每一个手指带来的感觉都不一样,却笼统在心口上叠加,愈加沉重急促的心跳,当初的亚当夏娃在伊甸园里偷尝禁果是不是也如此刻的她心惊胆战,又渴求那份刺激带来的愉悦心潮。 比对着掌心纹路,又在手心写下她的名字,如果姻缘是上天注定,她真想拜托得道高僧来看一眼,他们是不是有缘也有份。 江殿的手很漂亮,她贪婪的不想短促的一分钟就此分开。 一想到兴许以后没有可能,就更加无法收回手,纤细的手指停靠在温暖的掌心,迁移,拨动,最终卡在虎口,两人掌心得以相贴。 云梨想,钥匙和锁扣的契合度兴许远没有他们适合。 她不敢用力,所有的勇气和想象都停在了此刻,手机聚焦在两人看似相握的手,定格成了永恒。 时间分秒流逝,空气中的分子悄无声息的运动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掌心的温度融合到不分彼此,后知后觉意识到贪生怕死的云梨才开始担心暴露她出界的危险。 闷声呼出一口沉甸甸的气息,缓缓将手抽离。 一分一秒,肌肤分开的那条路线却不再像开始那般轻易,是错觉还是真的,拢着她手的那双手却似在暗自用力,收紧,握住。 云梨神色微滞,心头一跳:“江殿?” 没有动静。 从始至终,琴椅上躺着少年没有任何回应。 所以是错觉吧。 云梨心口悬着石块落地,一点一点的将手退出,抽离,彻底分开,断了联系时,少年的手依旧垂在脸颊旁,各个指间关节曲着角度,指尖靠着掌心。 她没有在意,他的手虚握成了拳。 像极了在挽留。 * 那个下午宁静美好,无事发生,云梨后来再跟沈繁说起来,是她曾偷偷握住过江殿的手。 少年人的手不似她光滑,三两指根处是显而易见的老茧,触感像是磨刀的砂纸,温度却是格外的温暖,像极了冬天熊熊燃烧的大火炉。 “所以你下次准备偷偷对他做什么?”沈繁的话音从电话里悠悠然传来,云梨笑了几声,在饰品城里挑选着礼物,“我可不敢了。” “这就怂了?” “不是啊,还能做什么啊?” “你有一张嘴,还问我能干嘛?” “……” 饰品店内的灯光明亮,沈繁撂下一句启蒙的话,云梨愣是在镜子前木讷了三秒,直到脸颊上浮现淡淡粉色,她才有点恼:“沈繁,我得提醒你,我们才是高中生。” “高中生怎么了?” “我们还没成年。” “和成年有什么关系?” “……”云梨无以言对。 “不是,小梨同学,我觉得你还是太保守了。” 沈繁有她的道理:“你想想看,你吃奶的时候能抱着亲戚随便亲,你上幼儿园和同龄的小男孩亲亲贴贴又少了吗?所以你现在去亲一下江殿,又有什么问题?和成不成年,和是不是高中生有什么关系?” 乍一听,别说,是有几份道理在的。 云梨向来好糊弄,听了进去,竟然被说服了,但也就仅仅一秒。 下一秒,她的思路就通顺了:“那我不就是流氓吗?小时候不顾及是因为不懂事,到咱们这个年龄,就不合适了。” “哪里不合适?” “哪里都不合适。” “说白了,你就是不敢。” “说不通就激将法?” 各执己见,彻底聊不下去了,云梨主动投降:“我不跟你讲,你适合打辩论,还有,真要按你说的,那你明天站在校门口堵着男生的嘴,给我一个个亲过去再来说服我。” 沈繁:“……” 气急败坏,心慌意乱,与大胆且有颜色的姐妹在一起就容易有荷尔蒙错乱的危险。 挂掉电话,云梨在饰品店里多转了三圈才平稳掉高涨不下的心跳。 拎着买好的礼物从饰品店出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司机的车堵在了路上,云梨及时更新了自己的位置才给他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