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起来,这道士不是好人,他诅咒妹妹,要害妹妹呢。” 梁翠萍见了院子里那拿着八卦幡旗的道士,结合玉珠的话,心里有了个大概的猜测,估计是这道士算出了她腹中的孩子命不太好。 命这个东西对梁翠萍而言,可信可不信,好的当个安慰,坏的就当耳旁风过了,只是婆婆…… 那道士听了玉珠的话明显恼了,拿着幡旗猛地一转身就要离开,王秀枝哪能让他走啊,一边上前去拦他,一边陪不是求他给个破解的法子。 玉珍沉吟了会儿,上前冲那道士拱了拱手:“道长,您是玄都观出来的,那对《道德经》必是熟记于心,请问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后面该接哪一句?” 院子里的众人明显被玉珍的突然发问弄得愣了一瞬,那道士回过神来冲王秀枝拱了拱手:“既然贵府中人不信任小道,还请居士莫要拦着了。” 玉珍看着他恼羞成怒的神情,确信他就是个骗子,而且这骗子的目的也不像骗钱这么简单,好似有意针对他们这房,玉珍想不出来赵家二房能跟这个骗子有啥深仇大恨,难道是受人指使,可会是谁呢,他们家人不像是会在外得罪人的。 玉珍一时也想不出个头绪来,但她知道不能让他跑了,她一边冲院门外跑去一边对赵立信道:“哥,这道士是个骗子,道德经连青阳观的小道士每日都要诵读,他却连最简单的接不上,我去找人来抓他。” 刚一出门,玉珍便撞上了赵采芹,赵采芹见她满脸着急,忙问道:“珍珍,这是怎么了?” 玉珍朝自家小院望了一眼:“采芹姐,我家来了个骗子,想要害我们一家呢,得去叫人把他抓起来。” 赵采芹听她如此说,忙陪着她跑到就近几户人家去喊了人,这个时辰男人们都下地去了,除了些留在家里的妇人,便是玩耍的孩童了,那道士就一个人,这些妇人也是干惯了农活的,手上都有把子力气,该是可以拦住那骗子了。 玉珍如此想着点了个孩子让他帮忙去喊村长,又托赵采芹去地里喊自家人,这才领着一伙娘子军拿着扫把棍棒浩浩荡荡的往家里去。 众人到了赵家小院,见赵家祖孙三个守在院门口,王秀枝嘴里还念叨着:“道长,您不要跟小孩计较,我信您是活神仙,您大人大量,帮忙破了我家的劫,我自然放您走了,日后还给您立长生排位……” “骗子在哪儿呢?” 一群女人七嘴八舌的打断了王秀枝的絮叨:“可不能让他跑了,这些人最是坏了,我一叔叔以前就被骗光了家财”,说着就要往院子里冲。 那被堵在门口的道士,咋然见到一群女人喊着要抓骗子,神色有些狼狈的退回了院子里。 王秀枝忙拦住了她们:“哎哎,你们别听小孩胡说冲撞了道长,我跟你们说他可灵了,把老二昨日受伤的事都算了出来。” 本来还对骗子很激愤的人,顿时犹豫起来:“真的,可玉珍不是说他是骗子吗,怎么又变成道长了?” 王秀枝撇了撇嘴:“那是人家道长算出她娘肚子里的孩子命不好,她在这里作怪呢,要不是这三个死孩子,人道长老早帮着破解了”,说着又对玉珍三个道:“你们这是在害自己的弟弟啊。” 村人听了王秀枝的话,顿时觉得玉珍不懂事,对院子里的道士也敬重起来,都放下了手中的家伙对王秀枝道:“那你拦在院子门口干嘛,快让他出家帮我们也算算。” 玉珍简直要被这群人气个仰倒,她沉着小脸对王秀枝道:“奶,你既然说那道士灵,那你去问问他,他算出他自己的阳寿没?” 有自认为好心的妇人忙劝玉珍:“你这傻孩子,可不能对道长这样无理的,会遭天谴的,你们三赶紧去给道长赔个不是。” 玉珍看着眼前的情形,知道今日必须得坐实了这道士是骗子,不然梁翠萍肚里的孩子成了灾星,他们这房在赵家肯定没了立足之地,日后没准村里有个不好的事都要算到他们一家头上,怕是大槐村都要待不下去。 只是该如何证明呢,道德经那套王秀枝不信,估计其他人也不会相信。 “村长爷爷来了,骗子抓到的了吗?”,耳边突然传来小孩有些激动兴奋的声音。 对了,还有村长,上次看他赶走贾方,便知是个睿智的老人,玉珍忙从叽叽喳喳的妇人堆里挤出去一把扶住了赵永贵:“大爷爷,我有话跟您说。” 赵永贵见她神情郑重,倒不像个八九岁的小女孩,便也神色认真的点了点头。 玉珍先把那骗子给梁翠萍腹中孩子批的命说给了赵永贵,觑着他神色没有任何变动,接着又仔细道出了她如何测出那道士是骗子的,然后指了指聚在院子门口的人堆,故作委屈的道:“他们都不信我呢,大爷爷你相信我吗?” 赵永贵听她说完顿时哈哈大笑,玉珍被他笑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不解的望着他。 赵永贵摸了摸她的头:“你这傻孩子,要知道他是不是骗子,哪需那么麻烦,他不是说他是玄都观的吗,你且瞧着。” “让开,让开”,赵永贵轰开堵在门口的人堆,冲院子里的道士拱了拱手:“听闻道长是京城玄都观来的,可否让小老儿看看您的度牒?” 听了村长的话,玉珍猛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她怎么忘了这一茬,和尚道士也是要有“身份证”的,难怪大爷爷方才要笑她了,她还真是自作聪明。 “道德经接不上来,度牒不会也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