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被司徒兰、云飞以及刘氏兄弟等围困在当中;高崖老人已躺在地上,口吐鲜血。 “住手!” 云清一声大喝,格斗的人们全都戛然静止,用惊诧的目光看着云清。 老道笑得几乎要出声,说: “啊哈!我知道老三你就死不了嘛!” 上前紧抱云清,上下抚摸。 亲人相见的激情,似乎一下子冲刷了先前拼死格斗的乌烟瘴气。三人对视,笑得那么诚挚,那么痛快。 “二位兄长,快去照看高崖老人家;把这群东西交我处置!”云清说着就冲向群敌之中。 刘桂芹看见云清冲入包围圈,不阴不阳地说: “祖郎,你又到哪儿弄了把破剑?” 云清那把铁剑,刘桂芹今天仍然背在身后。看着她,云清气不打一处来,说: “刘桂芹!我叫你立即横尸当场!” 刘桂芹扭扭腰,恬不知耻地说: “姓祖的,你这就不对了。我对你一往情深,而你对我,总是冷冰冰的!照这样,咱们俩怎么成婚呢?” 啪啪!两记耳光,打得脆响。 说起刘桂芹的身份来,在这一帮人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可刚才那两记耳光,她竟没有躲过,岂有此理!云清的手法难道能有这么快?不管怎么样,终归还是着实地打上了。 “是你打的?”刘桂芹半信半疑地问云清,像要解开这个最大的谜团。 “可能吧!”云清不屑多言地回答她。 “你的手能有这么快?” “还想试试吗?” 刘桂芹先下手为强,长剑突然出手,陡然刺向云清中腕、期门和关元三道大穴。 云清身形一晃,“魅影附形”,来到刘桂芹身后,把刘桂芹吓得一愣:这小子两天没见,竟能有这么大的长进,真也奇了! 正在她一愣之际,长剑已到了云清手里,云清用力一抖,那剑碎裂五截。刘桂芹被人缴了械,再无威风可施。又见云清接着来了个“通天八卦掌”的第七招“天翻地覆”,掌影幻似迷蒙雨,掌风恰如离弦箭,刘桂芹感到面临灭顶之灾,连连惊呼: “我命休矣!” 云清收式后退,对她说: “刘桂芹!念从小义父背我到你家逃过难,又念你至今被人利用,对杀父之仇真相一无所知,饶过你这次!下次相遇,绝不轻饶!滚吧!” 呼呼,背后风声传来,云清忙转身防范。 “鼠辈偷袭,该死!”云清对着朱瑞庭斥道。 话落招起,朱瑞庭的刀,早到了云清手中,用手一搓,钢筋铁股的刀,已成为粉末。在搓刀的同时,云清使了个“化蝶”,已经到了朱瑞庭面前。 鹰爪门门长朱瑞庭手上的功夫堪称一绝,一见云清逼进,以“鹰爪”绝招抓向云清双肩。云清的“魅影附形”已练成天下一绝,朱瑞庭早已不是他的对手,云清偷偷来到他的背后,一掌击下去,他便像断线风筝似地飞出老远,口歪眼斜,不成样子。 司徒兰见势不妙,心中暗自吃惊,忙吩咐众人齐上。西天鬼王鲍不肖一摆鬼王轮正要上,雷妖一声大吼: “老鬼!还是咱们二人打吧!” 一旁的司徒兰以“追魂剑”,云飞以“横扫千军”的“火掌”围攻云清;刘桂芹又趁火打劫地扬起一把五毒迷魂水,直打在云清颜面,与此同时,她在下边还用铁剑扫云清的退。 云清临危而不乱,他要给这帮恶人点厉害看看,从背后抓过铁剑,一个“开花”,铁剑内就飞出两支透甲飞蝗钉,一支打入云飞的左眼,另一支钉在刘桂芹的右退。 刘桂芹没顾得上招架,那把铁剑又物归原主——飞回云清的手中。云清把那把旧剑用力抖、搓,当即碎不成形,那四分五裂的杆、皮屑、铁条儿,落雪似地飘落在地,把刘桂芹气得不知道究竟哪儿疼了! 在他们几人的哀嚎声中,云清已向司徒兰身旁移动。只听咯嘣一声,铁剑内打出一支子午化血针,刺向司徒兰的左肩。 此刻,突如其来地出现了一位白衣道长,他用右手一捏,便把那子午化血针给夹住。 云清急忙抬头看,那道长银髯飘洒,从墙外飞身进来后,站在圈子中。云清一怔:莫非是他? 云清惊道:“老前辈你是……” 正要问时,白衣道长先追问不放,说: “谁告诉你的?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这柄铁剑是穆如家的吧!” “是又怎么样?” “他是你什么人?” “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 云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气得那道长只好压住火气,说: “你很会说话呀,后生!看在这把铁剑的面上,贫道先放过你这一次!” 说完,那道人一挥手,率领司徒兰等人,背起伤者,顺山路奔去。 云清已救起高崖。云清过去撩衣襟,要给二兄长叩头,荼茶扶住他,说道: “家礼不可常叙。你到哪儿去了,把我们哥儿俩都急死了!走,先进屋,说说你的经过吧!” 三人搀妙手神医回到房中,将他安置榻上。云清把自己的惊险经历对二人说完,又说: “兄长,该你说了。” 荼茶那日坠涧后,落入水中,顺水飘流,到了瀑布泉下游找机会上了岸,又来到高崖的草堂之中。 草堂已被火烧个殆尽,四下里不见半个人影。荼茶知道大哥已带徒弟躲起来了,可是高崖呢? 正想着,忽听有声响,循声而望,声音从山下传来,是大哥正在找自己呢! “大哥!你真是吉人天相!” “先别扯这些,老三呢?” 大哥眼圈发红,嗫嚅说道: “老三真够义气,见你坠涧,大喊一声‘兄长慢走’,他也跳涧身亡!” 啪啪!两记耳光打在大哥脸上。 “你怎么不去救他?” “当时,小弟我也是自顾不暇呀!” “老二,咱们带领弟子,一定要把老三找回来,不管是死是活!” 几个人就像讲什么神仙故事似的,聚津会神。又听大哥说: “我们和高崖兵合一处,又重新盖起草堂。” “我们找你整整一年,”荼茶也接着说,“连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我就打发他们两个徒弟回山西了;留下我们两个,再找下去,哪怕找三年五载的!唉!真没想到,有心找你,不见踪迹,此刻我们被那帮狗娘养的围困,个个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老三,你自个儿就回来了,你说神奇不神奇?” “今天早上,”大哥说,“我和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