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憋就要疯了。 左陶清了嗓子,鼓足勇气,:“昨晚,是在和我告白吧?” 这话的时候,抬起眼睛,努力拿出身为被告白者的底气。 日光穿过茶水室中的纱窗,在几道光束中,尘埃起伏旋转。 沉默几秒后,宋时寒垂眼睛,伸手捏了一左陶的手指:“怎么,要后悔吗?” 前一秒还在疯狂自己加油打气,听这么,左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茫问:“什么后悔?” 宋时寒却在这一刻俯身,深邃的眉眼陡被放大,勾着唇角,问:“不是答应我了吗?” 所以宋时寒这个人是有点蛊在身上的,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几个字,便轻而易举地炸毁了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理性。 宋时寒勾着嘴角,继续逗:“现在要反悔了吗?” 左陶连忙摇头,皱起眉毛,着急地想要解释什么:“不是,我……” 瞥见左陶眉眼升起的措,宋时寒怔了一,像是有些懊恼地“啧”了一声。 左陶掰着手指:“我的意思是……”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话还没完,宋时寒忽毫预兆地又弯了弯腰,贴上了的嘴唇。 左陶:“!!!” 最后一点理智也彻底消散烟消云散。 和的气质一样,宋时寒的嘴唇很凉,瞬间安抚了积累到现在的紧张。 左陶从前不是没有幻想过和宋时寒亲吻的情形。特是昨晚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后,只要一想起宋时寒的那句“今天太晚了,次再亲”的时候,某些少儿不宜的心思就像是了疯似得在心头蔓延,以至于坚定地认为自己和宋时寒亲亲的时候,一定遏制不住自己的恶霸本性。 到了嘴边的糖果,一定狠狠地亲吻,不对方喘气的那种。 天快亮的时候,左陶都还在严肃思考着这个问题——以往没有恋爱过的经验。所以对于喜欢的人,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自制力。所以到时候如果真的亲了,那一定要稳住,后稍作伪装,千万不能把人吓跑了。 虽宋时寒过可以做自己,在某些事情上,还是应该矜持一些的。 想象到底还是想象。真到了这个时候,恍意识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自己。 原来有些事情根本不装。 现实和想象恰恰相反,没办法呼吸的人居是。 就像是触电了一样,因为缺氧的大脑又一次短暂地失了思考的能力。紧捏着衣摆的手心开始不断分泌汗液,心脏跳动的速度简直比昨天晚上还要夸张。 背靠着吧台,像个木头人一样的站在原地,仿佛身上所有的力气都在被一点点的抽干,就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一样,不得不抓住宋时寒的手臂,以来稳住自己的身形。 不知道过了久,意识好不容易回笼一些,左陶抓住宋时寒的手收紧,后试探似得、笨拙地回应了一。 宋时寒僵了一。 察觉到宋时寒的僵硬,左陶刚刚有些窃喜,刚想继续回应这个吻。一秒,有什么挤进了唇缝中。 脑袋“轰”的一声。 左陶几乎是意识地瑟缩了一,宋时寒却没放开,又进一步地压了上。 不同于刚刚,这个吻要激烈许,它变得不在克制。 男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在了腰上,掌心灼热的温度就这么透过薄薄的布料源源不断地攻击着的心理防线,直到手指撩起的衣角探入,略有些粗粝的指腹在腰侧的软肉上滑过。 大脑彻底空白,加倍的电流让半个身体都快要麻了。 左陶难以自制地颤抖了一,喘了口气,隔着衣服,本能地摁住了在腰上肆意作祟的大手。 耳畔传来了一声悦耳低沉的笑。 “我……” 左陶觉得自己就要死了。 宋时寒将松开,又亲吻了一左陶湿漉漉的眼睛,嗓音愉悦地淡声: “后悔也没了。” 早上十点。 整栋基地大楼静悄悄地一片。 左陶动了动嘴唇,狼狈地了句我不后悔。 宋时寒答应了一声。 视线忍不住又看向了宋时寒的嘴唇,刚刚生的事情再一次开始腐蚀的大脑。在某种隐晦巨大地冲动,左陶踮了脚尖。 宋时寒站在原地没动,任由左陶的靠近。 左陶闭上眼睛,刚刚笨拙地贴上宋时寒的嘴唇,一秒,外头突传来脚步的声音。刹那间,大脑中的最后一根弦也彻底崩了,几乎是本能地推了宋时寒一。 宋时寒显也是没想到这个时候有人过来,蹙了眉头。 一秒,司铮推开茶水室的门走了进来。 见左陶和宋时寒都在,还愣了一,打了个哈欠:“都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