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喂、喂,我说,你这个、这个……”她卡壳了,突然想起来没有问我的名字,“喂,九号,你怎么只防我?球都给你了你偏不投,你看看你队友在干嘛,你在干嘛?” “她们都在得分,所以我来防守啊。”我无所谓的耸肩,“打个辅助,互相配合嘛。” 时间只剩下半分钟,隔壁浅田后撤摆脱丰臣,我迅速窜过去,起跳。 “邦!”朝仓立刻去抢地板球。 “回防!回防!” 长濑死死挡在我面前。 此时,两队的比分相等,这一球真的很重要。 我传出的球被截断后,我们都开始狂奔,最后二十秒。 对方稚名安汇假动作上篮命中,只剩九秒。 啊……只剩,九秒了? 我怔了怔,然后朝朝仓眨了眨眼。 朝仓轻轻点头。 周旋几秒,最后两秒,横转突破,接球,毫不犹豫,出手。 伴着清脆的篮球入网声,全场哗然。 我松了一口气。 “绝杀!”一会儿后,堂本教练猛的把手往边上一拍。 低头系因为他一下子激动的从椅子上蹦起来而不争气的散了的鞋带的泽北真的很委屈:“教练,您打我干什么呀?” 场上真的是一片混乱。 爱和学院的球员哭的哭笑的笑低头默默伤心还有抱着篮球掉眼泪的。 山王的更乱。 “喂、喂!喂喂喂!你们想干嘛?!谋杀亲队——啊——!!!”队友们个个臂力惊人,直接给我扔上了天。 还好,没有被盖掉。 还好,它进了。 那么好听的声音。 还记得我在现实中因为好奇曾玩过几局灌篮高手手游。 有一局,在时间只剩三秒的时候,我们比对方落后两分,还好球权在我们队。刚开始那一回合,队友“赤木”立刻传给了我。好巧不巧,我当时用的是木暮,更巧,我的大招能量在接到球后满了格,于是我迅速按下大招键,入网——一个大大的、拥有酷酷的出场特效的“绝杀”出现在我眼前。 好爽。 “雾岛雾岛雾岛雾岛……”我在喝水,泽北跑过来,“你好棒!” “嘿嘿~那当然!”我得意的笑笑。 “过一段时间我就要去美国了。”泽北低下头,有点可怜兮兮的。 “那不是好事吗?”我动作顿了一下,装作不在意,“你不是一直很期待的嘛。” “可是我也会想念日本的嘛,在日本我有这么这么这么多朋友,到美国如果我不适应被排挤怎么办呀。哦对,最重要的一点,我英语不好啊,语言不通怎么办?” 我放下水:“奇了。怎么突然担心这么多?” “我、我,你帮我补习一下英语呗。”泽北两手食指指尖相对。 “没问题啊,以后我们说话都用英语吧。” “啊?不不不,这个还是算了,算了。” “Ilent it now.(现在开始实施)” 泽北一脸的茫然,脸上写满了大大的问号:“你在说什么???外星语吗???” 我真的差点被可爱的泽北气吐血。 “pass”到他嘴里永远是不知道意思是什么的“ass”。 “environnt”到他嘴里永远是一串神秘的咒语。 “invevevevvt.” 我椅子差点翻掉。 最后,我是逃出教室的。 泽北买了明天的机票。 今天我拉着他去甜品店吃冰激凌。 “雾岛,你会不会想我呀?”泽北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搅着橙子冰沙。 “当然会呀。” “那我把e-il地址给你好不好?” “好呀。” “要给我写信哦!” “嗯嗯!” 第二天,机场。 山王篮球队的人都来了。 还有一些泽北的小迷妹也来了。 我们贴在玻璃上,看着飞机离地,启航,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越来越远。 蝉鸣愈发响亮,吟颂它们生命的赞歌。 我耳朵里塞着耳机,手里拍着篮球。 我正在过马路。 过那条我们初见的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