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怨力强行护佑一方百姓而承受的世界孽力,对上虐杀众多无辜普通人而缠身的怨气。 皓月和萤火之辉的区别。 这是平若叶隐瞒了五条悟的部分术式信息。 也是田中初见平若叶时,会觉得她像特级咒灵的原因。 此刻,平若叶的光带已经完全将田中的手脚捆绑住。 他就像是钉在粘板上的鱼。 不是田中不想逃——事实上,即便无法利用锚点瞬移,以田中极端的求生欲,如果可以的话,他四.肢并用爬也要爬离这里。 但是,在平若叶将光带现形的那一刻,他已经被空气中蚀骨的恶念缠绕全身,根本无法动弹。 . 到了此刻,田中无法再掩饰内心的真实情绪。 他惊慌绝望的看着平若叶一步步朝自己走来,颤抖的嘴巴大张着,但嗓子却仿佛是灌了铅,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面对死亡,田中想要大吼,想要大叫,更想要嘶喊求饶。 但是声带被控制,他只能无望地用突出的眼眶死死盯着平若叶,牙齿控制不出的打颤,冒出细密冷汗的脸庞透着隐约的青白之色。 “你这个表情,真是让我身心愉悦啊。” 平若叶操控着田中双手背后,蜷缩着跪在地上,然后掖了下裙子半蹲下:“嘛,不枉费我花心思布置那么多。” 接着,她抽出田中手中的匕首,轻巧的玩耍几下,在田中目眦欲裂中将锋利匕首缓缓地捅进他的身体里。 这还不算完。 平若叶恶趣味地旋转匕首柄,看着田中极为痛苦的 脸色,她的嘴角勾起,声音变得粘稠甜蜜,却蕴含着恶意:“捅这个位置的话,匕首边挑起边旋转会最痛哦~!” 她愉悦地看着田中痛不可忍却发不出声音的凄惨模样,又换了个位置。 “啊,差点忘了,肌肉也比脂肪的痛感神经发达。” “啊咧,玩坏啦?撒,再换个地方吧。” “超想看你这种家伙的心脏是什么颜色诶,不说话?那我就当你默认了哦。” ...... 不知重复经历了多少次这种痛苦过程。 田中的眼神已经疼到涣散,浑身的汗水像小溪一样直流,头发一绺一绺的贴在皮肤上。 他的一身黑衣完全湿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血水。 田中的面色犹如一株透着死气枯槁的树木,本能的鼻翼扇动,呼吸沉重拳头攥紧,牙齿咯咯作响,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他不知道这种生不如死的游戏到底什么时候结束。 恶魔,她是恶魔! 很快,平若叶玩腻了这种游戏。 “到此为止吧。” 平若叶解开了田中束缚着的声带,然后没等他趁机大口喘气,便冷不丁地掐住他的脖子,将他重重地再次禁锢在墙壁上。 咚的一声,田中破烂不堪的血肉之躯,深深地陷进墙壁中。 “让你做明白鬼。” 微微弓下腰,平若叶睫毛轻动,沉寂却带有戾气的眸子凝视着田中:“你说过,很喜欢漂亮的六眼。” 悟君的眼睛。 白净修长的五指慢慢缩紧,平若叶冷漠的鸢色深处闪过一丝猩红。 “你说过,以后一定想办法得到六眼。” 提起这个,平若叶的声音骤然降低,一字一顿裹满森森冷意。 “你竟然敢说——以后一定想办法得到六眼,漂亮的六眼。” 此刻,平若叶的脸部轮廓蒙上一层阴霾,再没有一丝丝人类的温度,宛如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可见她对这些话的震怒。 “你还说过,已经做出最适合收藏六眼的透明罐子,是吧。” 平若叶执起匕首,泛着冷光的刀尖已经对准了田中的眼球。二厘米的距离,让田中的瞳孔缩成针芒大小。 “无法原谅——” 越想越愠怒,她压抑地很好的恶念,似乎也在此刻隐隐沸腾着,叫嚣着要挣脱。 “对悟君抱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恶毒想法,无法饶恕!” 因为可吸入的氧气越来越稀薄,呼吸微弱而艰难,田中的意识开始慢慢消散。 他恍惚想起刚出道时,自己私下与人喝酒吹牛胡侃的这几句话。 可笑啊,居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田中无法挣扎,只能任由窒息感越来越强烈,迷糊间撞进平若叶的眼神,他似乎明悟了什么事情。 死也要报复回来! 田中拼着死前最后的恶意,强忍着喉咙撕裂般的痛感,从 牙缝中艰难地逼出砂砾般的破碎声音:“嗬...嗬, 原来如此, 你...你这个女人,喜欢...喜欢六眼啊。” 或许是错觉,说出这句话后,他喉咙的桎梏仿佛松了一些。 即便眼冒金星,嗓子着了火,田中依然断断续续道: “可笑、可笑!你这种深处黑暗的人......也配?也配?!” “喜欢...喜欢五条家的六眼,你不知道...不知道他已经有未婚妻了吗?哈哈哈、咳咳!” 田中的嘴角缓缓溢出深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