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去看爸爸,只是待在他的身边,就感觉很安心,哪怕是看书都变得意思了起来。 觉得自己在一天天长大,两个小侄依旧像是傻蛋一样到处横冲直撞,好像一年前的事情没在他们小小的脑袋里留下任何印记,总是冲进来打扰爸爸的休息。 “难道我小时候也这样吗?” 绘梨气鼓鼓关上门,把他们赶走,看两个小混蛋脸上无忧无虑的笑脸,和扭沾满泥巴的屁股朝做鬼脸的模样,只恨得把他们打一顿。 “真该人帮我收拾收拾这两个小混蛋。”小声抱怨道。 阿阵看了看他们的背影,又看看,沉默削苹,没说。 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 绘梨睡觉,和阿阵一起坐在窗户旁边看闪电,听他说关于雷神的故事,女仆忽然推门,说教父让立刻过去。 爸爸? 绘梨愣了一下,然后鞋也穿就往外跑,先是下了三层楼梯,然后经过转角,跑过客厅,再上二楼,推门的时候,没发自己已经哭得满脸是泪。 “小亲爱的。” 二哥把牵进来:“怎么鞋都穿就往外跑?” 没空理会哥哥,在脑里全是爸爸,一口气扑到爸爸的床前,一口就是呜呜咽咽的哭声,过了几秒钟,阿阵拿的鞋追上来,一愣,听见头顶传来笑声。 爸爸脸色看起来比之前要好得多,完完全全就像是一个健康的人一样了,他此时此刻正满脸宠溺看:“在哭什么呢?我可爱的小公主。” “爸爸……您好了吗?”呆呆看了他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好像闹了乌龙,点羞耻,但是又为爸爸终于好转了心。 哥哥们要和爸爸说,心心跑到单人椅上坐下,阿阵单膝跪给穿鞋——这家伙已经14岁了,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少年了。 他变得好大一只,很轻松就能把的整只脚攥进掌心,但绘梨却再像从前那样怕他。 穿好鞋,听见爸爸叫。 “亲爱的。” 他笑了笑,看:“把可爱的眼泪擦一擦,让我好好看看你的脸。” 听把眼泪擦干净,然后凑到爸爸面前,平时憋了一肚的想说,但是此时此刻,那些又全都记起来了。 “爸爸。”把脸埋进他的掌心:“你没陪我过生日。” “我很抱歉,小亲爱的。” 教父挥挥手,大家就都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了三个人,教父像是没注意到单人椅上的少年,坐在床上看了好一会,才接口。 “小宝宝,最近过得怎么样?除了爸爸以外,还没可恶的家伙惹您烦恼?” “没吧。” 仔细想了想,抱住他的手臂,笑说:“在爸爸也快好起来了,绘梨就一点都烦恼了。” “好孩,你知道你名字的含义吗?” “什么?”问。 “美丽的心。” 他拍了拍的手背:“你一颗金般的心脏,这是你几个哥哥都具备的,我的小可爱,这一点上,你比我任何一个孩都强。” “爸爸也比我见过的所人都要厉害。”蹭蹭他的手,眯眼睛,像是眷念长辈温暖的小猫,教父看了一眼,露出哀伤的表情。 “西西里,那是我们的故乡,世界上最美的风景。” 抬起脑袋,明所以看他,明白爸爸为什么忽然和说这个,直到这个时候,才意识到,父亲的鬓角已经白了。 “爸爸。” 摸了摸他的头发:“您想回家吗?” “然,亲爱的,爸爸的灵魂永恒留在巴勒莫,那是我们的家。” 他大大的手掌缓慢抚摸的脑袋,看的眼睛:“要是一天我们无处可去,西西里永远为我们保留的土,记这句,我的孩。在,请你把你的手套叫过来。” 绘梨点困惑看了一眼阿阵,后者立即走过来,跪在床前:“教父。” 教父抬起手,想从旁边的床头柜上拿什么东西,但手指颤抖抓稳,少年把那些东西拿起来,递到他的面前。 “给你的。” 教父笑了笑,把资料推给他:“我怀疑你的忠诚,孩。但我的女儿,你知道的性格,我很担心你们以后会产生分歧。” 少年低头看,手里是一张身份证明。 “做我的养吧,去辅佐你的大哥,卢西安诺家族需要你。” 教父看他,收起笑,以容拒绝的口吻说道:“这是我从海鱼口救下你的恩情。” “什、什么?” 少年低头,没说,一旁的绘梨却点震惊,抢在阿阵前面口:“爸爸……可是你